第一百零四章
“按計劃行事。”要打擊人不是要在開始就毀掉她們的計劃,而是在計劃最後關鍵的一步,再將別人那種即將完成的愉悅打碎,就好比你殺了敵人,哈大笑以為自己勝利之時,敵人拚盡最後的一縷氣,從後麵給了致命的一擊,大笑戛然而止的感受。
白衣的溫柔隻對玉蝶,對其他人都是殘忍的
石家的孩子已經被確認為九九陽日所生,清茗宮這次來是已經肯定了,特地來抓人的。所以白衣提議將石家孩子替換了,其中要替換芙蓉和雨花肯定不行,可能會被看穿,所以為保萬一,隻有玉蝶和白衣兩人替換。
玉蝶要做引誘的人,自然隻剩下白衣了。
化成小孩的白衣,一雙眼睛安靜的閉著,不認真看他真的就像睡著了一樣。
清茗宮派來的是青陽長老,似乎是急著趕回去煉九血夢魘,抱著人就走了,也沒多看是否是石家的孩子,更別提是驗證是否是別人化成。
“芙蓉,雨花你二人去與嚴江匯合,把那幫老人守好了。”白衣離去後,玉蝶緊追其後,九血夢魘沒有最後一個九九之日的人,九血夢魘還會有如何的威力?玉蝶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見識見識清茗宮的厲害了。
來到一處山洞青陽長老走進去,左拐右拐繞了不知多久,一個血池就呈現在了眼前,裏麵的血漿如同沸騰一樣冒著泡,極其惡心。
青陽長老將手中的孩子扔入池中,毫不猶豫如同扔一塊抹布一般,之後青陽長老對著池子施法。
玉蝶隱在一旁,看著青陽長老對著池子施法,玉蝶一個晃神,被青陽長老束縛住,甩進了血漿當中,當時玉蝶的想法就是中計了,隻是她反應過來想反抗之時,九血夢魘啟動了,有人在山洞外施法。
山洞裏發出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瞬間消失,玉蝶也隨著光芒的消失,徹底被困在了九血夢魘中。
芙蓉看著那道紅光消失,沒有尋過去繼續往清茗宮趕去,她相信玉蝶有能力回來,而且白衣還在身邊絕對不會有事。
“主子呢?”嚴江看見芙蓉身邊沒有玉蝶的存在,出口問道。
剛才那道紅光他也看見了,聽清媚解釋是九血夢魘啟動了,九血夢魘針對的是玉蝶,所以除非是玉蝶入陣,否則不會啟動九血夢魘,那麽意思是,剛才玉蝶被困在了九血夢魘之中。
“如你所想。”芙蓉並不隱瞞其中的事情,玉蝶是被困在了九血夢魘之中沒錯,所以芙蓉不怕告訴嚴江這個事實。
“怎麽會?她不是……”清媚說著突然住口,是呀,她知道要啟動九血夢魘不可能還不小心,而她現在卻還是被困在九血夢魘裏麵,除了是她故意的,還能有什麽,她一向會算計,如何會中了長老們的計謀。
清媚的住口讓嚴江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沒在追究,開始安排妖軍進清茗宮的事。雖然玉蝶被困在了九血夢魘裏麵但她等我計劃還是會照常進行,這次的目的是什麽?嚴江不會忘記,即便是玉蝶真的無法從九血夢魘中出來,也得按照計劃走下去,這是妖王的命令,剛才是他激動了。
九血夢魘裏麵有進去的人的噩夢與美夢,全部因執念而生成。
玉蝶進入陣中,周圍白茫茫一片,什麽都看不見迷霧重重,玉蝶沒學過秘術和陣法,所以對九血夢魘不了解,隻是一味的向前走。
迷霧,迷霧,還是迷霧,玉蝶都不知道在裏麵走了多久,四周除了白茫茫的迷霧外什麽都沒有,讓玉蝶不禁懷疑,這九血夢魘是不是太久沒啟用過方法錯誤,或者是缺了一個九九陽日之人,沒有生成,否則怎會全部都是迷霧?
雖然如此想,玉蝶還是繼續走著,九血夢魘因為有夢才存在,然而現在出不去,是否表示白衣入夢了?玉蝶著急,可是要在白茫茫一片當中尋找一個穿白衣的人,還真不容易。
玉蝶那邊甚為平靜,清茗宮卻是鬧得沸沸揚揚,妖軍突然來襲,掌門與四大長老全部不再宮中,小輩們多少有些不鎮定。
嚴江指揮著妖軍進範,清媚實在看不下去,下麵的人都是同門的兄弟姐妹,就算掌門和長老們做出那樣的事,也與大家無關,這樣濫殺無辜實在不應該。
趁著大家不注意,清媚一個閃身就溜回了清茗宮。
其中偷偷溜進清茗宮的,還有一直為離開雲中城的段千尋,他回去想想,還是覺得清媚與那人之間有問題,加上後來傳出孩童失竊一事,段千尋就更加不會離開,剛才他發現紅光就追了過去,剛好看到清茗宮的掌門和長老離開,他理性驅使還是進去一看。
結果他發現那處血池,他試著去觸碰發現血池被封住了。結合前後的事情想想,段千尋立馬想清楚了全部的事情,偷偷溜進了清茗宮。
一直走著,玉蝶都不知道累一般,不知是否因為九血夢魘本就因夢生成,在裏麵的人都不知道累,總之玉蝶是沒感覺。
不知是否是出現了幻覺,玉蝶好似聽到了聲音。
反射性的轉身,周圍開始景色一變。不再是白茫茫的迷霧,這裏有花有草,還要兩個人。
玉蝶好看的眉頭皺起,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名男子是白衣冶卿,隻是眼前的白衣冶卿不是穿著白衣,與他在一起的女子反倒一身白衣,如同涉世為深的人,單純美好的仙子。
女子不知和白衣說了何話,白衣爽朗的笑出聲,玉蝶覺得眼前的白衣不似認識的白衣,夢境裏的更加的開心,那是遇見他後沒見過的表情。
九血夢魘最深的執念,這名女子是白衣最深的執念嗎?如果說這是白衣執念中的美夢,那白衣執念中的噩夢又是什麽?玉蝶跟著白衣走,想去探究後麵的結局。
“掌門和長老回來了。”清茗宮傳出這樣的吼聲,一時間清茗宮的人士氣大鎮,雙方交戰也更有勢頭了。
“雪玉蝶已經被困在九血夢魘回不來了,你們是要自己投降,還是要清茗宮動手抓了你們。”青陽長老將聲音擴大,從清茗宮內傳出,這是在讓人知曉她們的實力,以便不損兵折將將妖軍擒獲。
雖然事情就如玉蝶預料的一般進行著,隻是時間長了玉蝶還未出來就不尋常了,加上清茗宮的人如此說,芙蓉等人都覺得有些不安,萬一玉蝶有事,妖界剛平定難道又要動亂?
“嚴江你繼續守著,我去找小姐。”相信玉蝶的能力是一回事,擔心玉蝶出事又是另一回事。
白衣與玉蝶兩人都被困在九血夢魘中,這邊若雙方開戰,妖界此次雖是精兵出動,但人少始終是硬傷。
畫麵再次轉變,白衣女子一臉憂傷的看著白衣,身後不遠處有四個人看著她,白衣身上四處是傷,血不斷的往下流著。
嘴巴說著什麽,玉蝶聽不見,但是玉蝶可以感受到,此刻他二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悲傷。
許久女子被後麵的四人帶走,白衣撕心裂肺的吼著,眼淚隨之而落。
玉蝶感覺自己在顫抖,心情說不上來,心髒處感覺窒息一樣的痛,連腦袋也好似被針紮過的疼痛一閃而過。
在回過神時,畫麵已經變了,白衣被人帶回去了,但整個人如同失去了靈魂沒有任何表情,和動作。
玉蝶想這或許是白衣的噩夢,無論是美夢還是噩夢,他的夢中都是那名女子的存在。
難怪他吹念為伊人時,情感如此濃烈,他在為她吹,或者是他在吹給被帶上天的那名女子聽。
玉蝶來不及多想,就看到麵前的白衣準備跳入什麽地方?但玉蝶想在看清楚時,周圍又變成白茫茫一片了。
“玉蝶。”身後傳來白衣的聲音,左邊的肩膀上多出了一隻手。
“白衣?”似是不確定這是白衣夢中的白衣,還是真正的白衣,但看見一身白衣被血染紅,玉蝶才想起夢中所發生的一切,都會在做夢的人身上體現,所以剛才夢中的白衣一身是血,現實的白衣也做受到了同樣的對待。
可是為何白衣的夢是可以任由人進入呢?“沒事吧?”
“沒事,出去吧。”白衣順其自然的拉過她的手,與她並肩而行。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玉蝶很多想說的,可是又說不出口,她也奇怪為何白衣不問她看到了什麽?還是他根本不知道玉蝶看到了?而且為何白衣可以這樣自然的,牽起另外一個人的手,他對夢境中的女子,明明愛得那麽深,為何卻要這樣?
玉蝶一點都想不明白,白衣的想法。還要故事的後麵是如何,他跳入了什麽地方,為何還活著,夢境中的他是魔界的人,如何能成為仙道之人?
他為了那名女子成仙,為何沒有和那名女子在一起,反倒是安排了這麽一出?所有的所有玉蝶都想弄清楚,然而卻不知該以何種身份去探聽,再者那是他執念的噩夢,不適合問出口,一係列的疑問玉蝶將被困擾著,理不清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