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縮在他的頭發上,我看到他正在與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對峙。
寬大的風衣包裹著他的全身,隻留一隻眼睛。
冷漠,淡然。
這種感覺熟悉卻又不熟悉。
“過了幾百招,難道你還要阻止我進去麽?”陸接輿道。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知道他那妖孽的桃花眼現在肯定是風靡萬千。
對麵的人並未言語,說話間,一股寒氣直逼而來。
四周樹木立即而死。
“快將火鳥衣穿上。”芭比在耳邊提醒。
見寒冰將至,我再也不敢想什麽。立馬從懷裏掏出縮小版的火鳥衣穿上。
修仙或是妖魔者都有自己的心囊作為存儲自身法寶的空間,那也得是經曆洗骨之後。
幸好這火鳥衣是法寶,可自由伸縮,穿上後不僅可以抵禦嚴寒,還可以淩空飛躍。隻是高度不高,速度不夠。
剛剛套上一直袖子,寒氣從耳邊飛過。
嚇得我將衣服包裹在頭上,縮進紫發中。
“靠,你到底是誰?憑什麽攔著我進去?”陸接輿怒了。
天知道這個縮手縮腳的家夥是從哪來的,自從遇到那個蜀山弟子之後一直緊跟著,像是跟屁蟲一樣。
“交出天機鏡,放你一條生路。”
“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有天機鏡?”
陸接輿擺正身姿,有趣的打量著對麵的黑衣人。
“我怎麽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給不給?”
陸接輿嗤笑兩聲,從袖口掏出一塊巴掌大背麵畫滿符咒的鏡子,對著黑衣人招招手。
“有本事就來拿!”瞬間化為光束,直飛九霄雲團。
我在他頭上,拽著他的紫發,直直的感覺烈風在我臉上猶如刀割一般。
耳邊光束襲擊不絕於耳。
紫氣寒氣相交。
每當寒氣逼迫,陸接輿都是巧妙躲過。
一招一式之間,都不知道過了多久。
上下翻湧,我都快要吐了。
“怎麽辦啊?”我大喊。
芭比拽著另外一根紫發,搖搖頭,表示不知。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安靜了。
我驚魂未定的仰麵躺在紫發上麵,大口大口的喘氣。另一邊,芭比臉都吹僵了。
“快起來。”芭比拉起我,雙眼冒紅光的站在陸接輿的頭上指點江山。
我睜開眼,驚奇的發現,竟然已經到至尊殿了。
哇……
感動的要哭了。
隻見有光環繞,巍峨雄壯的寶殿嚴肅高貴。最上方擺供的是玉皇大帝和王母的尊像。下麵依次排開許多座位。有許多道童道姑在布置,捧著精美的水果物什擺放在麵前的茶幾上。整個大殿的格調偏冷色係,旁邊的拐角處放了幾棵銀裝的玉樹,上麵結了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果子。
芭比一見到那些果子,立馬揮舞著短短的翅膀撲上去,抱起最近的一個啃起來。
一邊啃一邊還不忘招呼著自己的主人。
我搖搖頭,不知道這果子有什麽神奇的地方,但是現在是非常時刻。可不能貪玩。
鑽出紫發,我看到陸接輿蹲在牆角,在他身旁,竟然是那個黑衣人。
原來,不打架做起了聽牆角的事了。見到他們雙眼對視,卻不說話,不是在用傳心術,就是在搞基!
這兩種可能到底哪一種呢?
還沒想到答案。
突然間,聽到陣陣大鍾的敲擊聲,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主場的大部分都是修仙除妖教派的首領。芭比忙著啃果子,我也不知道那些對那些。唯一認識的蜀山,終於在白乏風師傅出現時才感覺到原來這真的是除魔大會。
來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順勢我滑下陸接輿的頭發,落在一個桌腳下。在火鳥衣不大的法力下跳到桌子上麵。
卻沒想到,跳的太快。
一下子掉到了酒裏。
“救命啊!”我開口呼救,卻還沒說幾句話,嗓子進了不少酒。嗆得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隻能在心裏呼救芭比,快點來救我。
芭比拽著濕漉漉的我,放在桌子上。
怕被人看見,放在不知道是誰的頭發裏。
我像是一個死屍躺在柔軟的頭發裏脫下身上厚重火鳥衣,全濕了。
腦袋昏沉沉的。
“喂,喂,你怎麽這麽笨啊。真是笨到家了,喝了獸仙酒可不能睡啊,一睡就醒不了了。”芭比拍著我的臉。
我支撐著眼皮,努力不讓自己睡,語氣柔柔的說道:“就沒有什麽解藥麽?”
“解藥,這個我得想想。”芭比一下子飛走了。
精神倒是一下子清醒了三分,講我丟在這裏算是什麽意思啊?
這裏是哪裏啊?
還沒等我哭訴多久,芭比指尖帶著紅色,抹在我的嘴上,我順口咽了下去,滿口腥味。
“這是什麽啊?”這麽難喝,但精神確實是清醒了不少。
芭比還沒說話,那邊,已經聽到有人宣布典禮開始了。
漆黑一片的黑夜有了一絲光亮,芭比拉著我趴在洞口。
我才發現,原來我們是在與陸接輿交手的那個黑衣人披風的帽子上。
“現在在這裏的都是整個風影國的修仙者。左邊一派是王屋山、太白山、祁連山以及天山。右邊分別是太行山、巫山、茅山、長白以及你師傅帶領的蜀山一派。”
“修仙者門派坐在外麵,坐在裏麵的是佛家門派。這次佛家門派出席的不多。隻有法門寺、白馬寺、峨眉山等。最上麵現在在主持的是五台山掌門,叫什麽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待會蜀山應該也要上去作為道教代表發言。到時候你就可以現身把普陀寺發生的一切和你師傅說了。”
“那這個黑衣人和妖王陸接輿是幹嘛來的,在這鬼鬼祟祟的?”我在心裏問道,雖然知道現在我的存在就像細菌一樣,但是為了防止被這黑衣人偷聽,還是要小心。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的記憶隻有那麽多。隻能慢慢恢複,要是不是看到這些門派的標誌恐怕我也不知道。不過話說,這些教派的標誌竟然幾百年都不更新,這麽醜!一點也不符合欣賞的價值,要是我……”
無視它的喋喋不休,突然看到一個身穿黛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