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再別光頭
作為流光劍派最傑出的天才之一,能讓羅劍生不起戰意的不多,而走來的光頭卻是其中之一。
光頭穿的普通,長的也普通,全身上下唯獨那光頭比較顯眼。
光頭叫孑然,端的是孑然一身,頭發都剃光了。若不是光著身子不雅觀,估計光頭孑然衣服都不會穿。
悟幻穀,乾銘帝國最強大的宗門之一,人數不多,但個個水平都很高,孑然便是悟幻穀年輕一輩最傑出的人物。
孑然看似普通,笑起來露出一雙潔白牙齒,仿佛一個農村大男孩一樣樸實,然則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年輕人。出手不是一般的狠辣,不出手則已,出手必見血。
“嗬嗬!”孑然來到近處很陽光笑了笑道:“你們要繼續嗎?如果還要打,便打你們的,不用管我。”
看到孑然蕭帆不知為何,沒頭沒尾脫口而出道:“你光頭剃得真不錯,天生和尚似的,給你個建議,你可以開辟一個新職業,做和尚怎麽樣?”
“和尚?那是什麽?”孑然竟然沒有生氣,一臉好奇問道。
“和尚猶如商人、農民,講究因果循環,無欲無求,普度眾生脫離苦海,以超脫為大造化。”蕭帆並不懂佛教教義,隨便解釋了兩句。
“因果循環?無欲無求?普度眾生?超脫苦海?”孑然認真的念叨著,半晌後在羅劍、吳穎驚詫目光下,孑然竟然向蕭帆一拜。
“我覺得做和尚很好,可以考慮,多謝了。”蕭帆愕然目光中,孑然向他道謝。
“我也覺得你很適合做和尚,萬一將佛教發展起來了,你便是這個世界的釋迦牟尼,萬佛之祖。”蕭帆沒想到孑然竟然會對和尚感興趣,忍不住繼續說了兩句。
“釋迦牟尼是誰?”孑然虛心求教道。
“呃!釋迦牟尼便是佛祖,和尚祖師爺,中的人物。”蕭帆撓了撓頭解釋道。
“寫出和尚的文人是個偉大的人,你能將那本借給我看看嗎?”孑然認真求借道。
“那個,那個不好意思哈!哪本書是我小時候看的了,早不知扔哪去了。”蕭帆臉色如常撒謊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此好書,你竟沒有保存,罪過也!”孑然露出惜憾表情道。
蕭帆露出一絲尷尬,他沒想到孑然似乎真的想做和尚,對方最後一句“罪過”也真的像極了和尚,不過這不是一個善良的和尚。
“閑話續完,那麽請交出令牌吧!”孑然盯著蕭帆淡淡道。
“什麽?”蕭帆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轉折有些小突然。
“請閣下交出令牌。”孑然再次不急不躁道。
“臥槽!”蕭帆髒話脫口而出,沒想到聊得那麽嗨,翻臉就不認人,蕭帆暗罵孑然比白胖子還不要臉。
蕭帆暗罵過後,卻極其爽快交出所積攢十六塊令牌。他聽說過孑然的狠辣,識時務者方為俊傑,蕭帆必須做俊傑啊!
“多謝,閣下是個好人。”孑然收起令牌,對蕭帆低首謝道。
聽到孑然說自己是好人,蕭帆嘴角抽了抽,心中再次大罵孑然無恥。
“我可以走了嗎?”蕭帆看著收起令牌的孑然道,他不想在這裏多待一秒,萬一孑然興致來了想殺人,想走也走不了了。
“閣下隨便啊!我沒有權利限製閣下自由。”孑然右手一伸作出你隨便的手勢。
看到孑然那副表情那惱人的手勢,蕭帆嘴角再次抽動,第一次覺得遇到對手了,暗道:這是個在無恥境界上,走的極遠的人。
蕭帆走了,逃命般離去,遠離那個看似陽光樸素的光頭。
羅劍見蕭帆走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看到光頭孑然轉過身看向他。
“請閣下交出令牌。”同樣的話語,同樣的語氣,同樣的漫不經心卻不容置疑。
這次輪到羅劍嘴角抽動,他是流光劍派天才人物,他是石岩城羅家繼承人,他天資優越背景深厚,何時被人威脅過?然而今天光頭孑然威脅的理所當然。
羅劍不想交出令牌,真的不想。他不是在乎身上幾十塊令牌,而是尊嚴,不戰而屈,他有些接受不了。然而他雖傲,卻真的沒勇氣與孑然一戰。
光頭孑然出手必見血不是虛傳,他不敢拿自己命去賭尊嚴。
“給你。”最終羅劍還是屈服了,滿腔怒火中將令牌扔給光頭孑然。
孑然微笑收起羅劍幾十塊令牌,然而並不滿足,將並不貪婪的目光看向吳穎。
吳穎見孑然看來,先是一愣,隨即了然,同時心中腹誹孑然的無恥,連一個女孩子都不放過。
緩緩收起吳穎扔過來的令牌後,孑然笑道:“你們都是好人,希望下次再見。”
孑然走了:
悄悄的光頭走了,正如光頭悄悄的來;
光頭沒揮衣袖,卻帶走了一堆令牌。
“本公子誓殺此子,終有一日報此之辱。”羅劍目光陰寒盯著背影漸漸消失的孑然怒聲道。
吳穎沒有說話,隻是心中歎息一聲,她喜歡羅劍,她也了解羅劍,不說孑然,就算是蕭帆,估計再次相見,羅劍都不一定是對手。
不是吳穎長別人誌氣,而是事實,孑然天賦超絕,已然是九品巔峰的存在,蕭帆天賦更是難以琢磨,進步之快實所罕見,都是絕世一般的天才人物。
蕭帆逃離孑然後,尋找一安靜隱秘之處,療傷了兩日後,才安心出來溜達。
天空陰沉沉下起了細雨,細雨潤物,一股青草芬芳,在雨水衝刷中,散發到空氣中來。
蕭帆討厭濕悶雨季,更討厭寒冷雨季,卻喜這種若春雨般的天氣。
漫步在細雨中,任憑細絲灑在肩頭,蕭帆雙手負在身後,一臉的輕鬆愜意。
蕭帆散漫於細雨中,數百米外,卻有人忙的不可開交的在打鬥。
打鬥的兩人一男一女,那女子身著黃金甲,手持黃金鞭,出手極為淩厲,滿臉傲慢憤怒。最主要的此女身材真的不錯,黃金甲都難以壓製那該凸凸,該凹凹的地方。
戰鬥的男子是個長相猥瑣的胖子,尤其是那眼神,戰鬥時都不忘盯著對方胸、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