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要殺他們臣妾也做不到啊!
當冬日垂頂,房頂殘留的雪又開始緩緩融化,房簷流下的水簾,如下雨般淅瀝個不停。
蕭帆便是被啪嗒的融化雪水聲吵醒,在床上溫存了一會後,他才依依不舍的從溫暖被窩中挪騰起來。
慢騰騰洗漱過後,已是晌午,老孫已做好了中飯。
爺倆現在不缺錢,夥食不錯,兩葷兩素老孫做的都很精致,一壺老酒放在桌旁,老孫滿臉愉悅的倒了兩杯。
“來爺爺,敬你一杯!”蕭帆滿臉笑意端起酒杯道。
“好好!”老孫笑容大開,滿心歡喜端起酒杯暢快飲下。
爺倆愉快的喝著小酒,老孫滿心開懷,看著蕭帆那聰明勁,總忍不住眼圈發熱,這些年他很不容易,蕭帆的病好了,他簡直如做夢般,到了現在有時仍感覺不真切。
對於老孫來說,蕭帆的命很重要,比他的重要百倍。以前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蕭雨辰的病能好起來,如今終於好了,老孫心情難以比喻。
嘭!
一聲轟響,小院中木門被暴力推開,一個青衣中年,帶著一跟班麵無表情走進蕭帆家小院中。
聽到響聲後蕭帆、老孫從屋內走出。看著被暴力推壞的木門,以及青衣中年及跟班的表情,蕭帆就知道來者不善。
“大中午的吃飯了沒,要不在這裏吃點?還剩些菜湯呢!”蕭帆看著青衣中年兩人咧嘴一笑道。
“哼!小子早聽說你的大名了,先是殺了吾侄吳標,又殺吾管家趙山明,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背後到底是誰,敢如此狂妄。”青衣中年冷哼一聲,目光陰沉盯著蕭帆道。
聽到青年如此一說,蕭帆便知道眼前之人正是寧陽城最有權勢觸頂的大人物”幾度紅“吳衛東。不過蕭帆扔裝作不認識,一臉無辜道:“哎呀!大叔你弄錯了吧?你右眼看見我殺你侄子了,還是左眼看見咱殺你管家了?”
“再說了,我一住著茅屋的小農民,何故殺你們這些城裏人?更何況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都很厲害的,要殺他們臣妾也做不到啊!”
聽完蕭帆一席狡辯,吳衛東目中閃爍冷意道:“你若低調一些,寧陽城必有你一席之地,可惜你太猖狂了,竟連‘幾度紅’都不放在眼裏,真以為吾等舍不下老臉任你猖狂?”
“哼!吳兄說的對,小畜生簡直不把我們這些老家夥放在眼裏,今日不得不親自動身過來看看小畜生到底有何三頭六臂。”
吳衛東話音未落,一聲冷哼傳來,隻見一方臉中年,滿目陰鬱走來,其身後跟著一人,看氣勢也是位實力不俗之輩。
“張老弟也來了。”吳衛東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滿目殺意的方臉中年,開口道。
來人正是張家兩兄弟,張海潮、張海嚴二人。
“大中午的,兩位也是來蹭飯的嗎?”蕭帆看著兩人攤了攤手道:“你們來晚了,剩點菜湯被這位大叔包了。”
“呈口舌的小輩,希望等會你還能笑的出來。”張海潮神情冷漠盯著蕭帆道。
“這位大叔,哪裏又惹到你了,一副臭臉色給誰看呢?”蕭帆看著張海潮一點也不慣著道。
“小畜生找死!”張海潮殺意陡升,就要抬掌劈向蕭帆時,融化的雪水路上,又有腳步聲傳來。
“嗬嗬、、、想不到一個後輩小子,麵子如此之大。”一個身材矮小,卻一臉精明中年走來,身後跟著一灰衣中年,一白衣英俊青年。
看到那白衣青年,蕭帆咧了咧嘴,那人正是王文澤,而打頭的矮個中年則是王家家主王見聞。
蕭帆看王文澤同時,王文澤也在盯著蕭帆,瞳孔深處掩飾不住殺意翻湧,蕭帆不死,他心不安。
“嘖嘖、、、迎來這麽多貴客,小屋蓬蓽生輝,亮的都能閃瞎某些人狗眼。”蕭帆掃視三方人笑了笑道。
“不用廢話了,小畜生你自裁吧!”張海潮目光冷漠盯著蕭帆道。
蕭帆這次沒有答話,而是扭頭對老孫道:“先走,這鳥地方咱是呆不下去了。”
“嗯!”老孫老臉平靜點了點頭,目光隱晦掃視了眼張海潮等人,向大門走去。
茅草屋簷不停滴著融化的雪水,老孫一瘸一拐從張海潮等人身邊經過,不過沒有一人去理會一個瘸腿普通老頭,任由他走出院門。
經過被推壞的木門,老孫停住,扭頭聲音有些沙啞道:“莫欺少年窮,你們會為今日行為後悔的。”
老孫說完,頭也不回,瘸著腿在泥濘的小路上,緩緩離去。
“聽到我爺爺說的沒?不要欺人太甚,否則你們會後悔的,我勸你們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蕭帆彈了彈指甲道。
“哼!殺你一個小畜生,寧陽城最當家的人物來了三位,你有何底牌敢大放厥詞?”張海潮盯著蕭帆冷笑道。
張海潮話音未落,蕭帆突然跳腳大罵道:“老龜孫子,你媽拉個巴子的,吃了****了,嘴那麽髒?媽的,還罵上癮了,瞅你那逼樣,草!”
堂堂張家主人,寧陽城巔峰人物之一,卻被一個小孩大罵,張海潮臉色瞬間鐵青,抬手就一拳轟向蕭帆。
“一道九重浪!”蕭帆大喝反擊,雙手迅速劃動推向張海潮拳印。
轟!
一聲爆響,張海潮後退一步,而蕭帆則被轟飛了出去,翻出院子之外。
“混賬!”張海潮被一個小輩轟退一步,頓時感覺臉上掛不住,大罵一聲就躍向小院之外。
“不好,他要逃!”王家主人王見聞來到院子外,發現已經沒有了蕭帆身影。
“追!”吳衛東臉色陰沉大喝一句,率先追了出去。張海潮、王見聞不用吳衛東提醒,紛紛展開身形,化作殘影追向蕭帆。
如果讓蕭帆跑了,有什麽隱患且不說,若消息傳出去,三大勢力主人一起都沒能留下一個小輩,吳衛東、張海潮、王見聞三人必將顏麵盡失。
麵對三大六品魂師,蕭帆傻了才會拚命,他一開始就想好了逃跑路線。
蕭帆沒有在房頂奔跑,而是順著房屋,在大街小巷間快速奔逃。此時蕭帆不緊張那是假的,寒冷大冬天,蕭帆已經額頭冒汗,那是急的,一位六品魂師都能秒殺他,更何況三位?
最困難的不是寧陽城內這段路,而是到城外後,數十裏的一馬平川,到時蕭帆很難逃脫吳衛東等人的追擊。
明知逃出城外後,毫無遮掩的幾十裏平原最危險,但蕭帆不得不出城,不出城那是必死無疑,出城才有一線生機。
“神呢!賜予我洪荒之力吧!”蕭帆大叫一聲從城內衝出,出現在一馬平川的田野上。
百丈距離對於六品魂師來說,數息便到,蕭帆哪怕魂力雄厚,速度相比同級快了很多,但想擺脫吳衛東等人很難!
“就憑你這小畜生也想從我們手中逃脫?”張海潮憤怒聲音從後麵傳來,額頭汗珠不停滾落的蕭帆心中叫苦不迭。
呼唰!
突然追擊在最前方的吳衛東陡然停住身形,接著張海潮、王見聞也汗毛炸立,瞬間收住身形。
吳衛東三人前方出現一模糊不清身影,從那道虛影之上,散發出恐怖氣勢,壓的三人喘不出氣來。
“王品魂師?”吳衛東驚駭道。
“什麽?”張海潮、王見聞臉色震驚,哪怕他們在寧陽城觸頂,卻也沒見過王品魂師。
“前輩,若有冒犯敬請海涵。”吳衛東心中忐忑道,張海潮、王見聞沒見過王品魂師,他對那些強者有所了解,動輒殺人根本無道理可講。
然而麵對吳衛東恭敬之語,那道虛影並未回話,隻是站在那裏不言不語。
吳衛東三人見狀,身子忍不住哆嗦起來,皆不敢抬頭,弓著身子表示尊重。
十數息後,那股窒息威壓消失,吳衛東三人抬頭,發現那道虛影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