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喜歡藝術之人都挺純粹
此人名叫柳如風。
果真如同名字這般,風度翩翩,溫潤如玉。
而且,說的話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坐在晏瑾庭身後默默觀察的黎星晚似乎想到了什麽,她望向柳如風,總覺得這人在她的腦海中的映像要比另外兩位的稍微深刻那麽一丟丟……
對了!!
她想起來了!!
黎星晚恍然大悟!
這人每年一到逢年過節不忘家中趕,第一時間都是來拜訪自家爺爺奶奶,而且與二老交談甚歡。
這位才是真正的小時候抱過自己的叔叔。
而另外兩位,黎星晚隻有星星點點的映像,並沒有過於深刻。
“咳,黎小姐,也不知你這幾年過得可好?”柳如風望向黎星晚,有些拘謹。
畢竟這麽久沒見,以前的那個小朋友現在也變成了大姑娘了,他也老了。
“柳叔叔,若是你不介意,其實還是可以與曾經那般叫我星晚的,黎小姐這三字過於疏遠,”清冽聲音響起,黎星晚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親和又不乏疏離,但又非常巧妙的把她平日裏帶著的一丟丟的傲氣遮蓋,“您是我爺爺奶奶的故交,您也是真心實意喜歡民樂。
喜歡傳統文化,所以,不必在我麵前這麽客氣。
晚輩無福消受。”
“別別別別別,星晚不要這樣貶低自己,”柳如風立刻站起身,一副驚恐模樣,“現在誰人不知星晚你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黎神,那位今年王者歸來的無敵的冠軍。
同時也是為了照顧學生的心理而每一刻扣一分的S省理科狀元。”
黎星晚微微張嘴,本來想說這種榮譽不足掛齒,但是忽然意識到這樣說好像有一些打擊人,於是,她選擇沉默。
隨他們說去吧。
她累了,乏了,不想再解釋什麽了。
“但是你們依舊是我的長輩。
我知道在圈內,有能力者才為尊,但是尊重長輩也是我們華夏一直沿襲的傳統。”
黎星晚身體微傾,禮貌且不令人覺得疏離。
柳如風有些驚訝。
而在他身旁的兩個男人又何嚐不是如此?
原本他們以為黎星晚現在取得了莫大的榮耀,應該會飄起來,但是恰恰相反。
黎星晚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般直接飄到天上去,飄到忘我,反而一直堅守著本心,就算取得了滿身榮耀,也依舊是那位他們看著長大的黎星晚。
“另外二位,也隻是來看望星晚的麽?”晏瑾庭把沏好的茶端給了另外兩位。
左邊的男人看起來矮胖有些憨,但是麵相一看便是良善之人。
在右邊的男人高高瘦瘦,身上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氣息,人到中年依舊帶著少年那“怒發衝冠”的勁兒。
“自然,我們隻是想來看看星晚現在過得好不好而已,好歹,我們與星晚家有過幾次交集。
雖然不多,但是就是因為看到了乖巧的星晚我家夫人才會吵吵嚷嚷的想要生一個女兒。”那矮矮胖胖的男人聳肩,無奈的解釋著。
黎星晚:“……”
晏瑾庭:“……”
是麽??
而另外一個男生說話更是直白,開口便懟:“晏少,請你不要把我和那群垃圾相比,他們也配?
我也和風哥一樣,隻是想來看看自己看好的後輩而已,有什麽問題?”
男人眼神犀利,但晏瑾庭的眼神依舊平靜,讓人沒有辦法繼續進攻。
這人他隱約有映像,似乎叫李想,曾經是一個小混混,還是黑的某個幫派當中的龍頭老大,但是很可惜……
那些個黑的自然會被上麵的人查處,所以,在他失業之時,卻忽然選擇了去戲班子裏打雜,由於身手矯健,所以有異味大師破格收他為徒教他唱戲。
原本李想還瞧不上,最後他是怎麽妥協的,晏瑾庭也不大了解,隻知道,現在的李想也是一位戲曲表演者,一票難求的那種。
而另外一邊的那位男士,好像是蔡恒地產的董事長蔡恒。
嗯……算是自己的競爭對手之一。
“幾位還能夠如此牽掛星晚,是我與星晚共同的榮幸。”晏瑾庭把手放在膝蓋上,自降身份十分謙虛的說道。
而幾人聽到晏瑾庭的這句話後,同時朝著他看去,並且同步的迷茫的眨了眨眼。
“???”
晏少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到底是在誇他們還是在諷刺她們?
“多謝幾位的掛念,不過我現在的生活狀態各位也看見了,無需操心。
我很好。”黎星晚緩緩起身,走到晏瑾庭的身旁坐下,晏瑾庭非常自然地摟住了黎星晚的肩膀,原本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瞬間融化,隻剩下一汪春水……
咳咳咳。
他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他們總算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星晚啊,要是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們的能力雖然不及晏少與你,但是我們在圈內混了這麽多年,不說其他,手中好歹也是有一些人脈在的。
隻要你有求,我們必應。”
柳如風十分認真地承諾著。
而黎星晚隻是淡淡點頭敷衍了事。
嗯……她並沒有想過動用這些所謂的人脈。
畢竟,還沒有到那迫不得已的時候。
一輩子都不會遇到那迫不得已之時的。
“那我們也就不耽誤兩位了。”
三人識時務的起身離開。
步履十分匆忙。
晏瑾庭與黎星晚相視一笑,有些無奈。
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這麽的懂。
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動作罷了,他們就能夠判斷出現在來的不是時候。
“看來,他們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的齷齪。”晏瑾庭抱住黎星晚,把頭靠在黎星晚的肩膀上,汲取著少女身上的那股令他著迷的檸檬香。
酸酸甜甜中又帶著一股薄荷的清冽。
這很黎星晚。
“他們是因為藝術而與我們一家人結交的,喜歡藝術之人,我不覺得他們的本性肮髒,”黎星晚活動著自己的肩膀,並不緊不慢的附和著晏瑾庭,“因為藝術是十分純粹的。
在我心中,喜歡藝術的人看起來再可惡,其實,他們的心中都有一片淨土。
隻是沒有人能夠走進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