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婚約
“……你這種賭法還不如直接搶錢,讓我選擇那個沈知暖能一直在霍太太的位置上坐穩?這不是直接等著必輸的嗎!”
……
沈知暖頭疼的感覺更嚴重了,抬起手撐在牆邊站穩,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麵無表情的轉身走進拐角的回廊。
洗手間裏沒有人,她放開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些。
宴廳裏,霍紹則因為剛剛回國,正在與人攀談,忽然,有一道人影走近,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霍董,我們剛才看見沈家的那位……”
霍紹則臉上的表情微變,卻是稍縱即逝,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身邊的人,以著隻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冷冷道:“她倒是有膽子來,把人關在裏麵,宴會結束之前都別放出來。”
話落,霍紹則轉過眼,若有所思的看向正與安書言一同被幾位Shine集團的高管簇擁在中間的紅毯上的霍霆琛。
“霍總,霍叔叔和我父親好像已經跟其他長輩們聊完了,他們已經向我們這邊走過來了。”安書言在霍霆琛身邊聲的了句。
霍霆琛仿佛沒聽見她的話,接過旁邊侍者遞過來的一杯酒,笑意淡淡的與人交談,眉眼中看不出真正情緒,卻又偏偏讓安書言覺得他始終都對自己置若罔聞,更諱莫若深的讓人無法揣摩心思。
安書言的父親與霍紹則此時已經走近,安書言將手在霍霆琛的臂彎上輕輕扯了扯,卻實際隻能扯到他的衣袖。
從始至終,兩人雖然是相攜入場的姿勢,卻一直都是她在主動挽著他,主動貼向他,他不僅沒給過半點回應,甚至但凡有一任何一點真正的肢體接觸,哪怕隻是碰一碰手,他也沒給過她這個機會,無形中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這一幕在別人眼裏看起來似乎很和諧,隻有安書言知道霍霆琛跟她之間的距離。
“霆琛,書言到了月城後,真是多虧了你的照顧,如果不是因為她跟著你,我這做父親的早就因為她離開的太久而忍不住飛過來視察視察她的情況了。”
安父笑嗬嗬道:“書言在你身邊,我還是能放得下心的!”
霍霆琛仿佛這時才注意到身側走過來的人,手中端著酒,與安父碰了碰杯,優雅淡笑:“安叔,您客氣了。”
“書言在美國也是被我們慣壞了,應該多少還是有些倔脾氣,難得你給我這個麵子。”
安父興致勃勃:“我看這月城的霍氏集團雖然才發展沒幾年,卻真是近年來海內外金融和科技行業裏的黑馬,若是長此發展下去,估計用不上十年,就能超越根基近百年的Shine集團了!”
安父又笑著對身旁的霍霆琛:“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個個都不一般,尤其是霆琛,還沒到而立之年,就已經成就非凡,能有這麽個兒子,真是讓人羨慕至極!”
“您謬讚了。”
霍霆琛真正的情緒難辯,麵上是沉穩淡薄的笑容:“我就算是再修煉個幾十年,怕是也不如安叔的萬分之一。”
安父笑出聲,又跟他碰了個杯,再看見自己的女兒始終站在霍霆琛的身邊,笑顏端莊大方,果真是郎才女貌。……
沈知暖剛才喝了些酒,在洗手間裏站了半,還是選擇打開一扇門進去在馬桶上坐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發現這洗手間裏手機居然沒信號。
片刻後,忽然聽見外麵似乎傳來什麽動靜,悉悉索索的。
沈知暖警覺的站起身,洗手間裏的燈也突然一閃一閃的,像是這裏的電路出了毛病。也就是眨眼之間,燈光便驟然滅掉!一片黑暗……
沈知暖渾身一怵,周身的黑暗和微有些潮意的洗手間裏,四周安靜空寂。
隱約仿佛有哪裏滴水的聲音傳來,在黑暗中,一滴一滴,使權顫心寒。
還有,外麵是什麽聲音?好像很近,鬼鬼祟祟的動靜。
沈知暖伸手正要推開門,卻詫異的發現這剛剛還正常的門竟然沒能推開。
洗手間裏的每一扇單獨的門都隻能在裏邊反鎖,裏麵的鎖已經被她打開了,怎麽可能會開不了門?
心下忽然躥上一陣不安感,她抬手在門上用力拍了幾下,喊道:“有人嗎?”
燈不可能忽然這麽巧合的就壞掉了,王庭酒店這種頂級高檔場所,今晚更是招待著從美國而來的貴賓,這裏的工作人員肯定都會將各處檢查妥當,一點閃失和差錯都不能有,而且這門明顯是被人在外麵給鎖住了。
隻能明,這是人為的!
究竟是誰?
盛易寒絕對不可能這麽做,帶她來這裏再將她關住,前後矛盾,並且毫無動機,所以不是他。剛剛她在宴廳裏一直躲在暗處,沒有碰到霍家的人,應該沒有人注意到她,更沒遇到哪個跟她之間有過節的人。
能在戒備森嚴的王庭酒店,膽大妄為到敢做出這件事的人……
絕對不簡單!
洗手間裏沒有窗,四周封閉性很好,隨著燈光的熄滅,空調也同時不再運作,應該是電源被切斷了。
沈知暖今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舒服,不知道究竟要在這裏被關多久,她剛才喊的那麽大聲也沒有人靠近,估計是根本不會有人聽見。
她漸漸向後退了一步,將馬桶蓋蓋好,坐在馬桶蓋上讓自己保存體力。
拿起手機,屏幕上的一點光亮給了她些許的安全福
她被盛易寒帶到這裏的太突然,手機沒來得及充電,現在隻有4%的電。手機沒信號,電也快沒了,她反反複複的點亮手機,看著時間的流逝。
直到手機屏幕自動暗了下去……
——
晚宴上,霍霆琛與霍紹則簡單聊了幾句,安書言此時已經被安父叫到旁邊去,父女兩韌聲交談。
沒多久,安父和安書言走了回來。霍霆琛轉過身,聲線清沉的對安父道:“我記得,書言時候曾和威森家族的長子有過婚約,後來因為他們一家遷移至英國而沒再提過這事。”
安父和安書言臉上的笑容頃刻都有些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