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參差不齊
這幾個字向著對麵的霍平飛去,他如臨大敵,但是卻看到這次這些符文並沒有印到他的身上,而是卻印到了地上。
“這是多音字?!”
現在輪到他愁眉苦臉了。場上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李明正在思索用什麽更不會暴露,而霍平正在苦苦思索這個問題的答案。
驀然間,李明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臉上掛上了一絲壞笑,又寫上了一句“快去好()好()學習!一點也不好()學”。
不曾想,霍平見到了這一個有著三個注音的句子,竟隨手就將之破解,而後又對著參差不齊苦思冥想。
“啊,這?”
霍平似乎知道李明想說什麽似的,嘴角浮起一絲笑容:“沒想到吧!要不是在家裏,媽媽天天念叨這句話,我現在恐怕已經落敗了。”
這孩子也挺慘的。
霍平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就決定放手一搏,他向後猛一蹬地,想借反震之力衝出。
沒想到腳下一空。
“啊!”
李明在隨後趕來的評委和老師們驚詫的眼光之中,無奈的回去了。
“他要劈叉也不是我有意所為呀……”
李明顯得有些無奈的下台了,籌備起下一場比試來。但是他不知道,他早就被列為重點關注對象,這次比試的所有表現都已經在高層的關注之中了。
“這個李明語文學的倒是不錯,多音字掌握的也比較超前。”
楊紫行看著麵前的光幕陷入了沉思,而後又似是無意識的問了身邊一句:“王長老,我覺得是不是可以將這個李明稍作培養?隻要送到宗門裏去,就和我們沒有什麽關係了。”
在他身邊站著的正是王由鶴,這個長老皺皺眉頭,臉上的皺紋甚至似乎能夠交錯成十好幾個漢字。
“門主,倒不是不行,但是我們還是要考慮之前我們已經定下的處理方式,雖然他立下過一些功勞,表現也還不錯,但是道盟那邊怪罪下來,說我們沒有依言辦事,又該如何呢?”
“嗯,也有道理。”楊紫行聽了這話,臉上明顯地浮現出猶豫的神色。
“門主,我知您看好他是您惜才,但是這個才可能會引起又一輪風波啊。以我之見,不如依照您以前的決定,稍微布置一番,把他送去懸空河那裏。如果他在那裏闖出名堂,那自然是您英明決斷,如果他折在那裏,那也跟我們沒有什麽太大關聯了,您大可以悠哉遊哉的置身事外。”
楊紫行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接下來的第二場,李明遇見了一個和他差不多身材的年輕人。
他本來想有禮節的自報家門,但是對麵卻並沒有回應。反而露出了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在開始之後,也沒有跟他拚基本功,而是掏出了幾個小球。
“這是?”
不待李明仔細分辨,那人就扔出了幾個小球,這球瞬間爆裂開來,從中釋放出一大團的迷霧。
“現在的比試都這樣了嗎?在之前我看的時候還是硬碰硬的較量……既然這樣,那就由我搶攻吧!”思索之間,李明沒有說什麽,反手打出了一串又一串式子。
“96 32x3=?”
“369-27-2x166=?”
……
他越寫越快,沒入那迷霧裏麵的算式也越來越多,雖然這些算式都消失的無聲無息,但是他並不著急,而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一瞬間,這些符文竟然幻化成了漫天的黑影,宛若雨水一般向著那一片濃霧湧去。而那霧氣也是被無數符文震得漣漪不斷,從外界看來,就像是冰雹落在了路邊上的積水之中一般。
終於,那霧裏麵傳來一聲悶哼,伴隨著液體落地的聲音。
李明聽到這種動靜,心中便有了數,他正待放出更多式子的時候,突然,兩人中間便有一道光幕升起。
“投降了?”
濃霧散去的時候,李明惋惜的看著躺在地麵上,周身的袍子被割的橫七豎八的對手。
“實在對不起,要是我沒有這個霧氣阻隔,說不定能打得更準點,不把你搞成這個樣子……你破相實在不是我所願啊!”
但是事情已成定局,他隻好在對方無奈而又帶著一絲憤怒的眼神之中下場了。
“幸好這都是男修,要是對麵是個女修,其他人不得把我罵死?”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一方麵,門派做的倒是頗讓李明感到先進:在門派裏,男修和女修的比試較為分開,即便有交錯的爭奪關鍵名次的比試,也是點到輒止。在上一次大比之時,李明和肖紅的交手就是那樣的局勢。這導致在門派的排名中,很多非關鍵性排名並不涉及男修女修的直接對抗,而是單純依靠比拚雙方打分,很多排名都是並列的。
女修之間的比試被專門劃定在比鬥台集群的一側,並且在比試之時,也有專門的靈力護罩,轉過的視頻也是經過處理,該加雲的加雲,該模糊的模糊,最大程度的照顧了修真界的風俗。
“這個規則實在是令我感到奇怪。”第一次了解到這種規則時,李明曾經如此思索。“明明門派的培養方案裏麵擺明了是鼓勵人們互相爭鬥,爭取資源和地位,到了這裏,又突然照顧起奇怪的風俗來了。”
“如果修真界麵臨的壓力如此之奇特,奇特到連剛入門的修士,都需要依靠高強度爭鬥來篩選,而非大規模培養加選拔。奇特到幾乎每個階層的修士都要依靠實力獲取資源,那麽為什麽在對待這樣一種風俗的時候,居然又顯得如此之寬容?”
“如果男修和女修之間也依照通行的做法,采取大規模,高烈度的,以比鬥為基礎的選拔方式,不是更應該符合他們挑選出“高級人才”的風格嗎?”
“還是說,在修真界之中,男修和女修各有所長,承擔的社會責任不一樣?”
李明已經忘記了他當時為什麽會推導出這樣的結論,你忘記了為什麽腦海裏會有“社會責任”這種奇怪的詞語,他隻是把這個結論牢牢的記住了。
“總之,這種比試就是顯得很奇怪。”
他搖了搖頭,今天已經沒有他的比試了,而顧霽已經暗示他到洞府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