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哄小孩子
連冬燕回複的很堅決:“那不是我。”
“這就很有意思了。”李明深深的點零頭,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樣子。“您之前這裏是研究無常的基地,但是外麵的擺設布置,似乎和研究無常沒有什麽關係……”
“這些你不要管,我要你帶著我的標記,進入這基地的最深層,那裏有我們閉關之前布設的陣法,你隻需要啟動它……無常就會消解了。”
“哦,您的聽起來好像很簡單的樣子。”
連冬燕點零頭:“沒錯。”
“那您幹嘛不自己去呢?”
“我隻剩下神魂,沒有辦法進去,要不然早就解決了!”
“我可不這麽覺得。”李明眯起了眼睛。“之前您穿過這麵牆壁,似乎不費吹灰之力,而我呢,連這堵牆都過不去,怎麽能再進下一個地方?”李明裝作一臉真的樣子,開始胡攪蠻纏。
“解釋起來很困難……你隻需要知道,我們的通過性是不一樣的就行了。”
“不不不……”
“你去是不去?”
連冬燕臉色有些難看,一股微弱的壓力從他身旁散發而出,李明後腦勺往上一點的地方,立馬就開始隱隱作痛。
“你要是不去的話,我隻能懷疑你是什麽勢力派來做探子的,現在就得殺了你!”
“哈哈哈哈……您別玩了行嗎?”李明被連冬燕的話尬的不得不開口了。
“我告訴您吧,外邊都是有對情侶,有一個在這死了,另一個布下陣法,化作密林,名字裏各取一個字……你叫連冬燕,那另外那個怕不是什麽什麽蘭?”
“正巧,我從外麵得到的所有消息都,這個地方是一個墳墓……”
“您覺得呢?”
連冬燕麵色不善了起來:“你是在懷疑我?”
李明裝作蠻不在乎的攤開雙手,大大咧咧的對連冬燕:“您知道外邊的情況嗎?不知道也無所謂的,我來告訴您。”
“有一個叫做崩裂會的組織……啊,可以把它看作是邪教,用一個巨大的陣法籠罩住了這片林子的核心,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
連冬燕表情一陣變化,身上的顏色甚至淡了兩分。
“這就是大驚失色嗎……不過話回來,從剛剛露麵一直到現在,他似乎都沒有展露什麽靈力波動……這倒是挺令人奇怪的。”李明心中甚是好奇,不過麵上仍然沒有絲毫反應。
“我之前和另外一個尊在一塊兒,誤打誤撞,進入他們的封鎖圈,結果我就留我一個人在這裏了,現在進了這個墳……就叫它基地吧,實屬無路可走。來到這裏隻是想要尋找出口,您也別指望著我能替您去把無常給除了。”
“再了,騙孩子,謊話也要編的像點,這印跡還是你的分身給我搞上去的,現在又我是別人派來的,騙鬼呢?”
連冬燕臉色一沉,一股強烈的識壓散發開來,李明的腦袋就像在背誦了十幾萬字的書之後,又被大鐵錘猛擊。一時之間思緒都運轉不暢,“奇變偶不變”“如果把星球視為不可壓縮流體,則內部為史瓦西……”之類的話語在腦海裏翻騰,更多的是剛剛連冬燕輻射出來的,他不能理解的知識和文字。
“現在的修士都這麽大膽了嗎,敢對尊不敬?”連冬燕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在四麵八方回蕩著,顯得極其威嚴。
但是這對於李明來,頗有一點媚眼拋給瞎子看看的意思。因為剛剛的識壓給他帶來的衝擊仍在,他現在腦子裏有些不清楚,耳朵裏也是嗡文,仿佛有一壺水在他的耳朵裏麵沸騰。
所以連冬燕喊的那麽大聲,剛好能讓李明聽得很清,又不至於太難受——本來就夠難受了。
“哎!不瞞您,我就是在外麵惡了那個尊才被搞進來的。依我看,在我之後應該也沒有什麽人再進來了,您要是不放我出去,不如砍死我?”
李明因為聽不太見自己的聲音,於是用了最大的力氣吼出了這句話。
他一不心動用了一些靈力。
狂湧的聲浪把連冬燕震得有些發懵。
等到聲浪消退,李明的狀況緩和了一些,他才意識到連冬燕似乎被他懵了。
本來是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了,打算戰略恐嚇一下,沒想到,效果比預計的還要好。
“就是這樣。”李明心中暫定。“你不如把這塊兒事情從頭到尾再一遍?我給你組織語言的機會。”
“輩!”連冬燕有些動了真火。
“我的可都沒騙人,外麵的確有一個崩裂會,而且目測是來搶傳中這墳墓裏的寶貝的……”李明話到一半,就不下去了,隻能和腦子裏混亂的想法做鬥爭。
連冬燕詭異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組織語言。神舟的壓力也漸漸收了回來,這讓李明一下子就輕鬆了很多。
李明甩了甩頭,又揉了揉風池穴,瞪著大眼睛看著他。
“唉,算了,跟我進來。”連冬燕過了好一會兒,突然蹦出來這一句話,緊接著就轉過身去,飄遊向那牆壁之內。
一眨眼就沒了蹤影。
“這讓我怎麽跟……”李明心中的吐槽欲望又占領了高地了。
他剛想上去摸摸那麵牆,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行動,腳下的地麵便狠狠的震顫一下。
“哢!”
牆內似乎傳來了什麽東西開啟的聲音,緊接著,這麵牆便緩緩地消失在李明眼前。他定睛看去,牆壁後麵是一片寬廣無比的空間,碰不到頭頂也望不到底。一片漆黑,隻有幾絲白色的雲霧,大致勾勒出一個橋的外形,向下延伸到更深處。
“這東西也太不靠譜了……”看著眼前那比加濕器噴霧還薄的雲層,李明有那麽一瞬間不僅在懷疑這冉底是不是真的想摔死他。
不過在推測了一番之後,他還是一步踏上了雲橋。
“在我到來之前,你最好準備好你的故事。”
“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隨著李明身影的消失,這一麵牆又緩緩的浮現,將後路徹底的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