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是不是他不行
說著陳武從旁邊的車屜裏抽出一盒紙巾遞給我。
蘇晴空重新梳理了一下思緒，發現她和曆北宸之間關係的確立確實走了心照不宣這條路。
……
蘇晴空走進門的時候，玄關至客廳一片昏暗，就像夜幕低垂的天色。
有些意外地看到曆北宸站在落地窗前，一身黑，單手抄著褲袋，是散發著生人勿進的熟悉氣息。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他，但是不知道從哪裏開始。
“你先回答我，華瑞是不是真的出了狀……”
微不可聞的一聲歎息在靜謐中散開，他揉了揉眉。
“公司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所有牽連到你的新聞，我會處理好。”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隻需要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她隻想要……為曆北宸分擔啊。
曆北宸總是那樣，嚴防死守，不讓她靠近。
“我要回去。”
蘇晴空吸了吸鼻子，不想跟他打拉鋸戰，她拿起包包起身。
她和曆北宸,他永遠是包容的角色。
比誰都要冷漠，也比誰都要溫柔。而每一次,都顯得是蘇晴空在裏取鬧。
曆北宸蹙著眉看她，如墨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這種表情蘇晴空隻見過兩次。
第一次是那一回在他辦公室他喝醉的時候，第二次是現在。
如果他握著蘇晴空的手再多一秒，蘇晴空一定會上前擁住他，告訴他，有她在。
……
臨近下班，公司門口人來人往，或駐足等待。蘇晴空像她們。尤其是在陰鬱的雨天，少女期盼而焦灼的目光更明顯一些。蘇晴空仿佛看到了過去下班時分的每一個她，還有同樣東南西北都順路的男朋友曆北宸開著車準時出現在公司不遠處轉角的位置
胡思亂想之時，那輛黑色的賓利出現得比約定好的三分鍾還要早。這次他無所顧忌地把車開到我公司的正門，他搖下車窗看到蘇晴空站在一旁發愣，迫於無奈摁了聲喇叭，吸引了周遭不少詫異的目光。
蘇晴空不管不顧地小跑過去，熟練地開了副駕駛的門，仿佛一切都是再理所應當而自然不過的事情。車門落下的瞬間，也把外麵竊竊私語的交談一並隔絕。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金融街上，駕駛座上的人握著方向盤，專注地目視前方。雨落到車窗上，發出斷斷續續的悶響，劃出一道清晰的水痕。
播著巴赫的曲子，旋律緩緩流淌，愉悅著聽覺細胞。
縱使心中有千百顧慮，也不忍在此時開口打破這種平靜放鬆的氛圍。
車速在市中心幹線上緩了下來，前麵一望不見盡頭的車龍讓人心生絕望。車尾燈把夜幕降臨的路麵染成一片紅，仔細辨別外麵還有些許不耐煩的喇叭聲。
一路的沉默終於在這個時候打破，蘇晴空開門見山道,“曆北宸，你以後不要這樣了。“””
“我怎麽了?”曆北宸左手撐在車窗上，側過頭來看蘇晴空。
“你還要我重複多少遍?你知不知道放下你有多難?”
蘇晴空瞥見男人愈發低沉的臉色，質問的話被她默默咽回肚子裏，喪氣地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車流已經開始緩慢向前移動，,蘇晴空以為自己要在這片壓抑沉悶的氣氛中窒息而死，聽到旁邊的男人淡淡開口:“之前是你單方麵提分手，我答應了。”
“所以現在，你願不願意給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機會?”
披著“敘舊”外衣的“八卦會談”正式拉開帷幕,顧夢和悅悅兩個差點沒在安靜的咖啡廳跳起來,兩個人的表情寫滿了不可置信。蘇晴空向安娜姐拋了無數個求救的眼神，她卻無動於衷。
“老老大你想想曆總是什麽人，華夏市第一鑽石王老五。人家什麽美女沒見過呀，非要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
這糟糕的修辭。
蘇晴空瞪了悅悅一眼，不滿地反駁:“什麽歪脖子樹，我也不差呀。”
顧夢接了話茬:“所以你們是天作之合!”
落入了狗頭軍師的圈套，忍住了想要拍案而起質問她們到底站哪邊的衝動。
“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蘇晴空哭笑不得地看著顧夢滿臉真誠握住她的手，悅悅突然用醍醐灌頂的表情的表情靠近蘇晴空，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曆總那方麵……不、不行?”
“這都什麽跟什麽!”
蘇晴空打斷她們的胡思亂想，隻想找個理由隨便搪塞過去，“我隻……還沒準備好。”
這次的慫也是出乎意料的慫。
悅悅沒好氣地看著她:“你以為是在拍戲嗎?傳八卦，還要等你先準備好?”
“可是我們才冷戰沒多久，好不容易緩和了……”
“這有什麽關係呀，這恰恰證明什麽叫做餘情未了。你這樣再不緊不慢下去，黃花菜都涼了。趕緊結婚領證，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蘇晴空被她們一個兩個對她恨鐵不成鋼的臉色唬住，再次下意識轉向全程一言不發的安娜姐求助，“安娜姐你再不救我，我就要被她們兩個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安娜:“我覺得她們說得很對。”
“……”
回到別墅洗漱好，已是晚上十點，放空腦袋癱倒在柔軟的大床上,習慣中培養的身體的肌肉記憶卻讓蘇晴空下意識地拿過一旁的平板了解明天的工作安排，微信頁麵上顯示了好幾行未讀消息。
略過新聞，一回複著上麵的留言，視線最終停留在最底下的未讀消息。
曆北宸:有答案了嗎?
蘇晴空定定地看著對話框裏這幾個字，有一瞬間想越過屏幕，看看曆北宸說這句話時會是什麽樣表情。
編輯欄裏的回複輸入了又刪除，如此往複數次。蘇晴空喪氣地把平板往床邊上一扔,企圖以枕頭蒙臉的方式逃避問題。
薄涼如水的夜月親吻著臥室窗前的白紗，纏綿悱惻的夜色竟讓我生起莫名的煩躁。
平板和手機突然同時震動。
曆北宸:等你開竅的時間，對於你，我的耐心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