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是電影的魔力，還是多虧了曆北宸的功勞，回到公司的時候蘇晴空收到了禦家關於這次項目合作的回複，得知對方總裁給了蘇晴空一次匯報策劃書的機會，蘇晴空激動得抱著安娜姐，眼淚都要下來了。
設計部因此也差點沒有慶祝一番了，畢竟那可是禦家的生意啊呀，隻要幹好了，以後再抱緊大腿，這裏大部分的人下半輩子資源不愁，吃喝無憂。
蘇晴空敲打著鍵盤，腦子裏的計算器開始運轉，盤算著這一次公司可以得到多少融資。
原來天上真的可以下金子雨，興奮得滿臉通紅的蘇晴空對著電腦屏癡癡地嘿嘿發笑，她倒要看看曆北宸這次再說她幹不出什麽大事。
蘇晴空可還記得在昨晚電影院裏，某人不願意陪她去看電影的人，到最後看的不亦樂乎。
“不過，晴空姐，我聽說禦家總裁好像挺可怕的。”顧夢的句話打斷了蘇晴空和大多數人的美夢，蘇晴空停止幻想，要她詳細把了解到的情況告訴她。
前期的聯係工作都是悅悅和顧夢做的，出乎蘇晴空意料的是平日神經大條的悅悅和李卓意外地合拍。
兩人工作之餘，偶爾還能約著去酒吧探討下人生。
聽李卓說，禦家的總裁禦夜麟前不久才從法國回來，不僅是在工作上嚴格，就連日常生活也一絲不苟。從他平整的襯衣角，辦公桌麵上依次疊放的文件，日程表上言簡意賅的備注都體現了他的近乎苛刻的高標準。
蘇晴空聽到這裏，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明天跟禦家和曆北宸的匯報是一場硬戰啊，蘇晴空心裏一緊。
……
次日，蘇晴空在洗手間再三確認了自己的衣著妝容，低頭跟著李卓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他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半掩的門裏傳來厲北宸的聲音，低沉的聲線壓抑著不滿。
李卓的手停在半空中，待厲北宸打完電話，他剛敲了一下門，厲北宸用還帶著慍怒的聲音問“怎麽合作方的文件整理好了？”
“不是的，厲總，是蘇設計師整理好了文件來和您與禦先生匯報。”
蘇晴空聽到門裏的人清了清嗓子，語氣柔了三分說“嗯，讓她進來吧。”
即使前幾個小時蘇晴空在辦公室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幾遍，今天站在厲北宸和禦家的那個禦夜麟麵前的時候，還是不由地緊張。
蘇晴空努力抑製著自己顫抖的聲音，短短的匯報因為厲北宸的沉默仿佛進行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合作人禦夜麟拿筆在蘇晴空的策劃案上勾勾點點，被蘇晴空的手緊攥的裙角己經濡濕，蘇晴空盯著他的表情，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半晌，他招招手示意蘇晴空靠近，蘇晴空走到他的身邊，發現他把蘇晴空策劃案的毛病都用鉛筆勾了出來。
禦夜麟沒有注意到曆北宸的目光，拉過一張椅子讓蘇晴空在他身邊坐下，他針對策劃案的可題一給蘇晴空提了建議，擔心蘇晴空記不住，他甚至邊講邊在一旁做了備注。
李卓說他是一個十分看重效率的人，可當下他的語氣裏沒有一絲不耐煩，他說得很慢，似乎是在擔心蘇晴空跟不上。此刻他離蘇晴空很近，蘇晴空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清淡香水味，明明是一款常見得不能再常見的香型，混著他特有的味道讓蘇晴空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
真該讓曆北宸好好看看，人家是怎麽為公司工作的。
想到曆北宸，蘇晴空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某人身上，在他身上遊移，從微卷的黑發到棱角分明的下頷，最後落在了桌角的一隻柴犬玩偶上。在如此規劃整齊的桌麵上，那隻柴犬玩偶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禦夜麟輕咳一聲，蘇晴空回神後，對他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厲禦先生，您繼續說。”
禦夜麟眉頭緊鎖，手中的鉛筆頓住了，蘇晴空在心裏暗呐不好想著說些什麽來緩解，可他先開口了“不要用‘您”來稱呼我，還有……如果你願意，可以叫我的名字。”
“阿？”
蘇晴空楞了一下，她沒做錯什麽吧，怎麽會有總裁提出來這種要求。
曆北宸似乎對蘇晴空這種目光十分的不滿，“禦總剛剛說的問題，你都記住了嗎？”
“嗯，當然，我一句都不會忘。更改的策劃案，我會及時發到您……你的郵箱的。”
曆北宸看著蘇晴空的眼神突然黯然了，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低聲說了一句“是麽，你的記性向來不太好。”話剛出口，好像又自覺不好地提高語調說“沒什麽。不用發郵箱，那裏有張辦公桌，禦總一會兒離開了，你就在這裏改吧。由我監督，禦總也好放心。”
“現在就改？”
“有問題？”
“沒有，沒有，馬上就改。”
蘇晴空拿著策劃案，走到和曆北宸辦公桌挨著的秘書桌坐下，按開電腦，打開策劃案的電子稿對著禦夜麟方才指出的問題進行修正。
禦夜麟安排完了工作也就離開了，曆北宸看蘇晴空盯著電腦屏敲敲打打的模樣，鎖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微微上揚。
他捏了捏桌角的柴犬玩偶，像是想到什麽一樣，突然起身走向辦公室後的休息間。他知道蘇晴空今天要來匯報工作，特地讓李卓準備了蘇晴空喜歡的布丁
從微型冰箱裏端出布丁，放到蘇晴空的辦公桌上，蘇晴空有些驚訝地望著他，可曆北宸沒有回答，而是坐回座位繼續工作。
蘇晴空坐在華瑞的總裁辦公室裏更改策劃案，目光時不時透過電腦屏偷瞄他，曆北宸剛抬頭，蘇晴空立刻低頭工作。
其實有好幾次，兩人的目光在空氣裏相交，蘇晴空解釋的話都到嘴邊了，可他一次也沒有拆穿蘇晴空。
一個比午過去了，蘇晴空按著禦夜麟的要求更改好了策劃案，蘇晴空活動了一下身體，又伸了個懶腰。
抬頭望著天花板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不是蘇晴空的辦公室，蘇晴空頓時紅了臉頰，偷偷看了一眼厲北宸，他的目光集中在手裏的文件上，似乎沒有看到蘇晴空方才的係列小動作。
蘇晴空稍稍安了心，轉頭看向窗外時，蘇晴空發現細雪從天空中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