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舉止詭異
葉衍訝然回過頭,脫口而出問:“你在哪裏見過這個阿姨?”
樂寶說:“就在我們家附近啊,在外麵小商店那邊,這個阿姨前幾天都在小商店門口吃麵包,出去上學的時候我就看到了。”
注意到這個女人,是因為她的穿著打扮都十分落魄,出現這有錢人匯聚的富人區顯得格格不入。
連著幾天去上學時,她都看見了這個奇怪的女人蹲在商店門口啃東西吃。
但一天之中,也隻有在早上的時候見過,放學回來她沒有一次碰到過這個女人。
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在淩晨時分在他們家門口遊蕩,葉衍聽見樂寶說連續幾天都看她時,頓時起了警戒心。
他點了點屏幕:“將最近幾天差不多這個時段的監控一一調出來看看。”
管家依言照做,果不其然在最近的這個時間段裏,深夜到淩晨的時分,這個外貌落魄,舉止怪異的女人,連續幾天都蹲在了葉家的門口。
這女人也不做什麽事,就依著門口睡一會兒,然後就起身離開了,逗留的時間平均不會超過三小時。
她這樣的舉止給人說不出來的困惑,管家分析說:“難道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葉衍回想了下昨天晚上看到這人的眼神,他篤定地搖搖頭:“不是精神病,你去查一下周圍的監控吧,看她平時都在哪裏出沒。”
管家依言而去,葉衍坐了片刻將監控視頻進度條反複拉,最終定格在女人的臉上。
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大概是中年過得並不順遂,眼角眉梢都壓著一些苦悶,抬起的眼神往外看,透著一絲彷徨。
這人究竟是誰,在門口徘徊有什麽目的。
管家去一一查清楚事情,而葉衍思考了片刻之後,撥通了經紀人的電話,他起身走到旁邊講話。
“前幾天你給我看的那封粉絲來信還在嗎?”
沙華站在一個攝影棚旁邊,風機呼呼作響,他走開了點才聽得清葉衍的話:“是哪一個粉絲來信,我給你看的粉絲來信那麽多封哪記得住?”
葉衍語氣沉了沉:“就是提前預祝我生日快樂的那個信封,裏麵有我一張我小時候的照片。”
“哦……”見他這麽一提醒,沙華想起來了,不過他關注的點確是另外一個:“你不是說那不是你小時候的照片嗎?”
葉衍沒有回答,隻跟他說:“跟公司那邊一下要一下監控,我想看看是哪個粉絲投的這封信。”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我就是想看看是誰投的這個信封。”
沙華聽他不肯說,於是也不再追問,隻應了下來他的要求。
隨即又問了一下他的拍攝進度:“我聽說海市來台風了,你們拍攝應該停了吧?”
“台風天不停也得停,節目組也不敢讓嘉賓在這種天氣冒風險到拍攝場地。”
沙華哪會不知道這些,作為自己帶的藝人,他在節目組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沙華簡直是了如指掌。
他已經知道了,那個素人小孩因為種種糾紛可能要麵臨退出錄製的問題,並且還知道了更內幕的東西。
“跟你搭檔的那孩子,我聽說他合同糾紛是跟c電視台那邊的,估計是他爸媽做戲呢,想把孩子弄到c台去拍。”
c台也有一個親子綜藝節目,和葉衍在拍的這個撞了題材,但葉衍在拍的這個綜藝屬於已是播出四年之久的綜藝節目。
因為他們這個節目的爆火,C台也不要臉的搞出了一個相似的親子綜藝來恰錢。
雙方節目組的組成模式不太一樣,葉衍所拍的這個綜藝節目,裏麵有四個家庭都是常駐家庭,從孩子出生的時候就開始拍攝。
相當於一個關於孩子成長的紀錄片,以圈曾經大火過,已如今已結婚生子的大明星,或者半退役的影帝婚後家庭生活為熱點。
每年一季,每季都會穿插不同的嘉賓來助陣。
而c台的親子綜藝節目則比較不一樣,他們是以家長帶孩子旅行為腳本進行拍攝。
那個與葉衍搭檔的素人孩子,他的父母選擇c台,葉衍倒也能理解,畢竟在一眾觀眾看著長大的四個孩子中,隻出現一季,他的討論熱度不會很高。
而如果去c台的節目,則給了每個孩子一個表現的機會,如果一個不小心火了,那就代表著將會有無數資源紛遝而至。
孩子父母雙方的觀點不一樣,母親希望孩子來人氣更高的節目,而父親則他希望他去一個更容易出彩的節目。
但不管去哪一個,對方用這麽不光彩的手段解約,但是容易吃不了兜著走。
話題再回到現在,沙華說:“一會兒我讓助理把你要的東西發到你手機上,那個我想問一問……張導說,想你帶樂寶上節目,你有沒有這個想法?”
“再說吧,我一個人同意也不一定能成。”
沙華想了想表示附和:“你說的也對。”
停了一會兒,葉衍手機上收到了一段視頻,這是他們公司收件箱門口的監控。
正常粉絲給偶像寫的信件,寄的明信片,都會由快遞統一送到他們公司的寄存處。
公司外麵掛著的這個信箱更像是一個擺件,但偶爾也不乏一些來打卡的粉絲往信箱裏投放東西。
葉衍前幾天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件,信件的內容十分簡單,隻有一張照片和一張賀卡。
賀卡的內容是提前預祝他生日快樂,真正讓葉衍震動的事,同信封裏一起放著的那張照片是他五歲時,某個遊樂場拍下的相片。
而那個遊樂場,就是母親最後一次帶自己去的地方。
隨即,他在那天被母親徹底拋棄了,十來年毫無音訊那個女人仿佛從世界上消失了。
葉衍自從在娛樂圈走紅之後,也不是沒有想過,會不會有那麽一天,曾經拋棄過自己的女人在電視或廣告上上看到自己。
哪怕是為了錢,也厚著臉皮來跟他相認。
而從收到那一封信開始,葉衍覺得自己曾經的想象可能變成現實。
無數次設想過這種場麵,如果那個被他曾經稱為母親的人再次出現在麵前,不管她什麽目的,什麽姿態,來到他麵前。
他想象中的自己能平和以對,不喜不怒,從容淡然地跟她要一個被拋棄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