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一切皆有因果
慕淺笑了笑,沒有做聲。
吃完飯,慕淺才看著陸雲深,道:“陸雲深,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看你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雲深輕笑,道:“那你現在有時間嗎?”
慕淺點點頭,“有時間,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陸雲深想了想,才起身,伸手拉著慕淺的手走到了陽台邊的小椅子上坐下。
道:“淺淺,之前你讓我一直在調查的關於你爸爸當年公司破產的事情,我已經調查到了。”
慕淺一愣,忙道:“是誰?當年跟我爸爸一起去的公司是哪家公司?”
陸雲深微微皺眉,看著慕淺,道:“是陸家的公司。”
慕淺大驚,睜大眼睛看著陸雲深。
“怎麽會是陸家?”
慕淺十分的不可置信。
那麽說,當年害的慕家破產,害的爸爸和自己如今變成這樣子的人,就是陸家。
慕淺震驚的看著陸雲深,十分的無法接受。
“陸雲深,是陸國威嗎?”
慕淺看著陸雲深問。
陸雲深搖搖頭,道:“你知道為什麽陸傑會離開陸家這麽多年,一直被養在國外麽?”
“其實陸傑很聰明,小時候就是,那時候黃乃娟很看重他,也很喜歡培養他,陸國威也是。但是後來,陸傑受不了陸國威的嚴厲管教,他便開始荒廢學業,所以那個時候,我來了,陸國威選擇了繼續培養我。”
“後來,長大之後,那一次與慕家之間的合作,陸傑自作主張的去了,沒有通知陸家的任何人,結果因為輕信了別人,而導致事情敗露……”
“警察到了,抓了不少人走。”
慕淺聽著陸雲深的話,心中十分的疑惑。
“不是說,是因為合作公司爽約,才害的我爸爸貸款的錢全都打了水漂,然後還不上銀行的高額債務,才會跳樓自殺的嗎?”
“為什麽,你要說警察?”
慕淺說著,心中隱隱的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陸雲深看著慕淺,道:“淺淺,到了現在,我瞞著你也沒有什麽用了。”
“你知道,你家裏原來是做國際貿易生意的,可是單單的國際貿易,利潤很低很低,就算是將生意做的再怎麽大,也沒有太大的賺錢的機會。”
慕淺聽得心裏暗暗的震驚。
“慕淺,你爸爸之前一直賺錢的主要生意,是走私。”
陸雲深說著,眼神一直緊緊的盯著慕淺的方向。
慕淺下意識的攥緊了雙手。
走私?
怎麽是走私?
她有些慌亂無措的看著陸雲深,像是在求證一樣的,“可是……可是陸雲深……走私不是犯法的嗎?”
陸雲深點點頭,“但是被查到了之後,可以交部分罰款,因為,你爸爸涉及的走私金額都不是很大。”
“可是這最後一次,他走私的金額實在是數額龐大,而且得罪了一個很隱秘的黑暗勢力的組織,所以……”
陸雲深看著慕淺。
“你不是想知道,當時陸家是怎麽在你爸爸的提攜下起來的嗎?”
“因為那時候,你爸爸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幫助他走貨,所以陸家,就成為了你爸爸的首選。”
“那件事情知道,陸家從西金盆洗手,再也不敢插手任何。”
慕淺聽得心驚。
她緊緊的攥著手心,看著陸雲深。
“不……陸雲深……不,這不是真的……”
她爸爸怎麽會走私呢?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在她心中形象一直那麽高大的爸爸,怎麽會是一個這樣的人。
原來當年不是別人的錯,是他自己做的走私的生意。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陸雲深看著慕淺怔怔的神色,心中也十分的難受。
“淺淺,我其實早就查到了,可是現在才決定告訴你,就是怕你會太難受。”
陸雲深說著,伸手去攥著慕淺的手。
慕淺微微皺眉,道:“怪不得,怪不得之前陸國威和陸芸樺都跟我說,讓我不要覺得我自己有多麽的偉大……”
“原來是這樣的,我一直以為我爸爸是被別人給毀了,原來,他是被他自己毀掉的。”
陸雲深有些心疼,伸手抱著慕淺的身子。
“不要想了,那都是上一輩之間的事情,跟你無關。”
“慕淺,我隻希望你能幸福的生活。”
慕淺抬頭看著陸雲深,道:“那陸傑之後呢?他做了這件事之後呢?”
陸雲深歎口氣,道:“那一場事故,你爸爸的公司破產,人也逼得跳樓,最後沒有死,卻成了跟植物人差不多的樣子,而陸傑,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被我爸爸送去了國外,他不想留著陸傑繼續生活在他的身邊,因為他那個時候已經準備開始金盆洗手,畢竟,之前賺的錢,足夠多了。”
“如果一直做這一行,就算是再怎麽謹慎小心,還是會有失足的時候,如果萬一失足,隻怕是賺再多的錢,都沒命去花了。”
陸雲深說著,道:“後來,陸家慢慢的轉成為了正規的生意,這麽多年,一直不溫不火的進行著。”
慕淺聽著,心中有些沉重。
“這麽說來,這一切,都跟我爸爸有關,陸傑的被迫離開晉城,還有我爸爸自己的悲劇,包括我的遭遇,全都是跟我爸爸有關。”
“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陸雲深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可以這麽說。”
慕淺有些難以接受。
她想了想,才道:“怪不得我會遇到這麽多的事情,我爸爸已經躺在了床上,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裏有二十三個小時是不省人事的,這是他的報應,然而老天顯然是覺得,這些報應還不夠,所以我作為他的女兒,我也要來償還這部分的罪孽。”
“不會的淺淺,這些事情都上一輩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你就是你,你很好,我會保護你。”
陸雲深說著,伸手抱住了慕淺的身子。
“別怕……”
慕淺點點頭,靠著陸雲深的胸膛,道:“我隻是沒想到,自己恨了那麽久的人,原來並不存在,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爸爸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