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飛橫跋扈的蘇柔,在這個所謂的哥哥麵前,竟出奇的乖巧,像個小綿羊似的低頭不再言語。
而此時林茵倒是格外想念那個據理力爭的蘇柔,希望她能夠爭取她留下的權利。
讓她去做一個忘恩負義,禽獸不如的男人的保鏢,她打心裏是拒絕的。
“你跟我走。”
蘇晟連簡短地下達了命令。
“蘇大小姐……”
林茵祈求地看向蘇柔。
蘇柔抿了抿唇,轉頭不去看她,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你走吧。”
“可……”
“別忘了,你欠蘇家的。”
不等她繼續向蘇柔求情,蘇晟連冷冷插了一句。
如同插入了一把刀。
尖銳,鋒利。讓她不由得一顫,扭頭看向男人。
他手插在褲兜裏,高高俯視著她,淡淡的看了她幾秒,露出嗜血的一笑,“你沒有選擇權。”
說完,男人轉身,冷冷的離開。
……
她欠蘇家的。他說的沒錯。
在蘇家她沒有選擇的權利。也沒錯。
她不過是一個可以交換的物品,讓她去哪裏待著,她就要去哪裏待著。就像是現在一樣,兄妹倆隻需達成口頭協議,她便輕易被易了主。
屈辱和憤怒在嘴角化作一抹淒冷的笑。
就這樣一瘸一拐的,她跟上了蘇晟連的腳步。
走到一棟相對獨立的房子前,蘇晟連指了指二樓,“從今往後,你就住在上麵,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隨便出入其他地方。”
她默不作聲,眼底冷冷地掠過一絲冷嗤。他倒不妨直接告訴她,狗與她不得入內。
女人身上的冷澀,讓男人忍不住皺起了眉。
低頭看一眼她還在冒血的腳,他抿了抿薄薄的唇,強忍住不悅,淡淡的道:“去把自己清理幹淨。”
上樓找了點紙巾將傷口擦拭幹淨,也沒有上藥,林茵便站在二樓的窗台,俯視著別墅院內的風景,失了神。
院內的小樹苗,迎風左右飄搖,完全無法把控方向和節奏。
像極了她。
絲毫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
那年父親被人暗殺。死前讓她和母親投奔蘇家。
本來她們可以憑借蘇家的扶持,繼續開始新的生活,還有幸福的可能。可母親偏偏嗜賭如命,欠債數萬。
被人追殺的沒辦法的時候,她便跪著去求蘇家老爺子。念在當年父親對蘇家有恩,老爺子幫了幾次,但是漸漸的,也便用盡了耐性。
隨著她們欠蘇家的越來越多,她和母親的地位,也漸漸淪為奴的性質了。
……
很快,她便被男人叫下樓去。
“你,坐在這裏。”
看一眼她,再看一眼她的腳,蘇晟連指著副駕駛的位置,聲音淡淡。
“好。”
她也恢複了一如既往淡淡的樣子。
雖然好奇,大少爺為什麽沒有讓她開車,但她並不習慣多問,隻是坐在了那裏。
……
A市最為豪華的酒店,聖客三樓。
蘇晟連出現的那一刻,所有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在女人眼中,無疑他是上帝最成功的傑作,尤其是一身清清冷冷,清心寡欲的氣質,讓人欲罷不能。
“晟連,你怎麽才來?”
微微一笑,江月兒款款走了上來,一隻手順勢挽住了男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