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癡呆的女兒
見有人上門來問胖子,猴子也挺奇怪的,他們住在這裏兩年了,也沒見什麽人上門來找過。
“他剛巧有事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沒關係,沒關係,”大媽又看了一眼字條,“那麽周公瑾大師住這嗎?”
“他剛上去睡覺,要不您等會兒,我去叫他。”
“沒事兒,沒事兒,”大媽再看了一眼字條,“那麽王景興大師住這嗎?”
“大嬸,您到底找誰啊?”猴子奇怪道。
“額,我找三位大師中的一個就校”
“那您有什麽事兒啊?”
“這個……你不是許大師周大師王大師,我不能告訴你。”大媽神神秘秘地。
正著,胖子千裏相送回來了,瞅了一眼大媽就往裏走。
“哎哎哎,”大媽連忙叫住他,“許大師!您是許大師吧?”
第一次有人叫胖子許大師,胖子一愣:“找我的?”
“是啊是啊,我有要緊事要跟你。”
這大媽怎麽就一眼認出胖子了呢?猴子奇怪,就問了出來。
“因為指點我來找三位大師的高人許大師長得很……富態。”
“……哪位高人指點你來的啊?”猴子更奇怪了。
“這個……”大媽壓低聲音道:“高人不讓!”
“你進來吧。”胖子也奇怪,直覺這事不簡單,就讓猴子去把周公瑾也喊下來。
幾人坐下,大媽自我介紹了一下,這位大媽姓錢,五十多歲了,丈夫早亡,家裏還有個女兒三十來歲。
猴子指著盤腿坐在沙發上打哈欠的周公瑾道:“這是周大師。”
又指了指用手撐著頭,明顯已經神遊外的胖子道:“這你認出來了,是許大師。”
最後指了指自己:“我,咳咳,就是王大師。”
“哦喲,您就是王大師啊,剛才得罪了,唉,我這著急啊,有件事非得拜托三位大師才校”
“你慢慢。”猴子給她倒了杯水。
“我這個女兒啊,一向身體健康,沒病沒災,前段時間突然好像老年癡呆了一樣一會忘記這個一會忘記那個。最近更糟了,整個人渾渾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班也不會上了,呆呆傻傻的。去醫院看了都沒毛病,有個醫生還是生傻,這話得!像話嗎!”
之後大媽痛斥了這個醫生整整十五分鍾,猴子不得已打斷她道:“你女兒生病找醫生看病沒錯,找我們幹什麽?”
“哎喲,我本來也一直以為是生病了,昨我遇到個高人,他這事另有什麽緣故,不是生病的事兒,讓我來找你們三位。我這不是病急亂投醫……啊不,受了高人指點,就來找三位大師了嘛。”
“那你得好好跟我們這高人是怎麽回事?”周公瑾道。
“這……高人不讓透露,高人都是神神秘秘的。”
“那你你女兒怎麽變的細節吧。”
“這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就是有一早上醒來,就開始老是忘事兒,後來越忘越厲害,現在幾乎都記不得什麽事了。”
“那晚上她做了什麽?”
“也沒有什麽,就是那她特別奇怪,我女兒是個不婚主義,一直單著,哎喲到這事兒啊,我也是操碎了心喲……”
“大媽,您那晚上怎麽了”周公瑾見她話題跑得不像話,連忙打住她。
“哦,對,那晚上,我女兒跟朋友約了出去玩,是個男的!我還可算等到她和男人約會了,晚上回來時就精神不大好,我以為她累了,就讓她早點休息,沒想到第二就開始忘事兒,現在這個樣子,這男朋友肯定是泡湯了呀……”
“大媽,大媽,這男的他們後來聯係過嗎?”猴子看她又要跑題,趕忙把話題拉回來。
“我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聯係過,都這樣了誰還會跟她聯係啊。”
“這樣吧,我們去看看你女兒,現在不上什麽。”
“好好好,那咱們走吧。”然後大媽巴巴地看著他們,“你們開幾輛車去呀,我來給你們導個航。”
……
猴子眼睛一轉:“你請我們去辦事兒,難道不應該提供車輛嗎?”
“那,我來打車吧,我還會用叭叭打車呢,我女兒反倒不會了,你們這個事兒……”
“大媽快些打車吧,越快見到你女兒越好避免麻煩,您是不是。”
“對對對,你們的對。”
——
四人打了輛車來到南區一個住宅區,錢大媽領著他們等了五分鍾電梯,辰三樓。
這個區不算大,在一個十字路口,他們襯車開過東邊的門,停在南邊的大門口。區裏雜亂地聽著許多車,很難交匯,所以司機不太願意進區。四人就走進去,這一路上,周公瑾也仔細觀察了下這個區。
這棟樓比較靠近街角,一樓是一排商鋪,二樓才是住戶,二樓住戶的陽台很大,正是一樓商鋪的頂,許多人怕高空墜物,都搭了頂棚,嗯全都是違章建築,聽市裏在整頓,很快就要落實拆除這些違章建築了。
三樓許多人家都裝了防盜窗,四樓往上裝防盜窗的倒不多,但也有,錢大媽家隔壁的樓上就裝上了,錢大媽家沒有裝防盜窗,是反正家裏也沒啥好偷的。
嘩啦啦,錢大媽拉開一扇鐵網門,他們這一層樓有五戶,共享兩個電梯,但有一個電梯好像懷了,正在維修。
鐵網門裏麵還有一扇大門,打開進去,屋子裏有三間房,一廚一衛,兩個連在一起的廳。
裝修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頂上的石膏層有點地方有些剝落,牆上貼著老式的牆紙,屋子裏靜悄悄的,好像沒人一般。
“蘭,出來見見大師們。”錢大媽去敲她女兒的房門,可是裏麵沒反應,錢大媽奇怪地嘀咕了句:“今不是不讓她上班嗎,怎麽又出去了?”
著錢大媽打開蘭的房門,果然裏麵沒看到人。“啊呀不好意思,三位大師坐一會兒,我打個電話給我女兒哈。”
錢大媽開始打電話,然後廳裏的茶幾下的抽屜裏鈴聲響了起來。“咦?怎麽電話都沒帶。”錢大媽抱怨著。
“大媽!”周公瑾看了蘭的房間一眼,猛地站了起來。
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在床腳露出一截拖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