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赤腳醫生(八)
這些細線是葉誠的依仗,所以他時常綁在腦後。
可是現在該怎麽解釋呢?
他的心裏就是想要占有這個女人。
這一瞬間,他的良知,修養,通通都拋在腦後,他隻想要這個女人。
而且張喜萌也不停地撲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眼含秋波,凝視著葉誠,眼睛裏不停地傳出一種有些緊張害怕的神色,更加讓人充滿欲望。
葉誠頓時放下了一切,正準備撲向張喜萌的時候,發生了異變。
忽然,葉誠的手指頓時傳來疼痛,他猛地一驚,向後速速退去。
他伸出手來,看到手上竟然被媚蠱咬住了。
此時,他再次覺察出了不對。
這還是自己之前來的那個昏暗的大廳。
沒有亮堂的燈光,沒有張喜萌,沒有幹淨的沙發和茶幾。
這一切都是假的。
媚蠱鬆開了嘴,慢慢的往葉誠的手臂上爬去,來到了他的肩頭,頭部直對著前方。
葉誠這個時候向下看去,竟然發現這株紅花的黑線已經長開了,就像是張開了嘴巴,裏麵漆黑無比,宛若一個黑洞,能將一切都吸過去。
葉誠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情緒也隨之消失,竟然被這株花吸了過去。
“這是什麽……”葉誠神色凝重地說道。
他肩頭的媚蠱忽然動了,拱起身子,猛然跳了下去,跳到了花盆中。
這隻媚蠱慢慢爬行,對著這株花的莖就開始啃咬起來。
葉誠雙眼一怔,瞳孔驟然緊縮,他看到了這株花朵竟然像是人類一樣,不停地扭曲著,似乎是媚蠱的撕咬,讓它感受到了痛苦。
它的那張貌似黑色的大嘴已經閉合上了,在花盆裏扭曲著。
而媚蠱咬過的地方,竟然開始往外流血,還是紅色的血液,這更加詭異起來。
不一會兒,這隻媚蠱就將莖部咬斷了,整株花朵倒在了花盆裏。
媚蠱向後推了推,似乎是在休息。
葉誠伸出手,直接抓住了斷裂的莖部位置,開始向外拔,將它連根拔起。
忽然,這株花的整體都擺放在了葉誠的麵前。
這株花的根部赫然是一顆跳動的心髒,到現在還在跳動,葉誠覺得惡心,直接扔了下去。
另外半截斷裂的莖和花朵,開始慢慢變得枯萎起來,逐漸的腐蝕成了血水,化在了土壤裏麵。
心髒在花盆上麵不停地跳動,媚蠱開始動了,遊蕩過去,咬破了這顆心髒,然後鑽了進去,一路咬進去。
不一會兒,媚蠱就咬出了一個出口,從這個心髒裏鑽了出來,不過,它頂著一個圓形的珠子出來了。
這顆珠子就像是乒乓球那麽大,媚蠱無從下嘴,吃不下去,隻能頂出來。
媚蠱很興奮,不停地盤繞在這個珠子身上。
葉誠頓時瞪大雙眼,這個珠子他非常的熟悉,這赫然是之前葉誠見過的內丹的樣子。
隻是,內丹除了在人的身上出現,現在竟然在植物的根部出現了。
“別想吃,這不是什麽好東西。”葉誠冷冷地說道,然後伸出手將這個內丹拿了起來,仔細打量著。
媚蠱有些失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沒騙你,如果你吃了,我不清楚會出現什麽情況,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你一定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葉誠想到了王珍珍和徐飛達那種樣子。
雖然葉誠不知道這種內丹是怎麽被徐家製作出來的,但是這效果卻不一樣。
徐珊珊就和正常人一樣,葉誠也從來沒有見過徐珊珊變成怪物的那一刻。
就算是冒著生命危險,她也沒有變身。
而徐飛達和王珍珍這兩個人,卻變成了那種恐怖的樣子,這很讓人費解。
葉誠端詳著手中的內丹,想到了徐珊珊的死,怒意慢慢滋生,他雙手一捏,將這顆內丹捏碎了。
頓時,這可內丹,化作了星星點點,消散在半空中,花盆中斷成兩截的花,也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從沒出現過。
花盆中的媚蠱更加的失落了。
葉誠將木盒子拿出,然後放在花盆中,媚蠱慢慢的爬了上來。
葉誠收起媚蠱,然後繼續掃視這座大廳。
他想到自己在之前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幻境,按理說自己應該對所有的幻境免疫了。
難不成依靠內丹的能力,成了夢境?
他之前想要去二樓,但是夢境中,那個女人極力阻攔自己上去。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麽,而且為什麽夢境中會出現張喜萌這個名字,這是什麽人?
葉誠忽然想到,難不成這個心髒,就是叫做張喜萌的女孩子的?
可是這個女孩子是什麽身世,如果是按照歲數來說,很有可能是第一個被獻祭的女孩子。
倘若第一個女孩子被挖出了心髒,那剩下的十個女孩子們,也許就凶多吉少了。
葉誠臉色有些難看,他的猜想真的對了。
這個赤腳醫生,竟然真的和徐家有關係,那麽現在來說,整個村子都危險了。
葉誠從兜裏麵掏出手機,然後打開手電功能,照射前方的路徑。
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走上樓梯,往二樓照射著。
葉誠上了二樓之後,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這似乎是香料的味道。
倒是還摻雜著一股黴味。
就好像是木地板長時間沒有保養,所以受潮發黴導致的。
葉誠掃視二樓大廳,發現這裏很空,隻有一個一個的白色塑料袋散落在地上。
葉誠踢了踢,這些塑料袋都是空的。
於是葉誠直接往離得自己最近的一間屋子走過去,他擰了擰,發現這扇門是鎖住的。
這扇門是生態門,五金都是廉價的,葉誠懶得開鎖,直接一腳踹了出去。
“嘭!”
隨著聲音的傳出,這扇門的鎖瞬間被葉誠踹出來,鎖舌脫離門框。
葉誠用手電照射,看到這個屋子裏有一個籠子,籠子裏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她的雙眼無神,呆呆地看著地上。
葉誠慢慢的走過去,用手電打量了一番,這個女人看起來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身上滿是傷痕,一張臉上全是汙痕。
“能聽到我說話嗎?”葉誠問道。
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反應,呆呆地盯著地麵。
她一言不發,就好像是失去了知覺。
葉誠伸手湊到了她的鼻下,發現她正在呼吸,便鬆了一口氣。
活著就好,有什麽病都能治好。
葉誠檢查這個籠子,直到沒有問題後,便研究起籠子上麵的鎖具。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鎖,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