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早起
山是有靈魂的,如果沒有了生靈,那就失去了靈魂,漸漸地,樹木也會枯萎,整座山變成一個禿山也有可能的。
葉誠與白澤檢查這座山頂,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異樣。
“走吧,應該沒問題了。”葉誠說道。
白澤點了點頭,然後和葉誠一躍而起,從山頂上跳了下去。
最後他們落在了人們帳篷的聚集地。
腳下的青石板路很硬,卻很真實。
遠處的帳篷裏,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那是吳天陽,他揉著惺忪的睡眼,慢慢往遠處走去,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小便。
“看來這次沒錯了。”葉誠輕笑一聲,看著遠處的那一幕,有些熟悉。
“對,一般的幻境,不可能把排汙泄垢的事情也體現出來的,有些細節了。”白澤說道。
葉誠看著遠處的吳天陽,又看了看帳篷,說:“有些懷念我當兵時候的事情了。”
姚天陽手中的骨扇已經變成了羽扇,在黑暗中有些亮眼,他輕輕搖動,說:“有時間的話,可以給我講講,我也願意聽聽故事,如果不想講,十幾年之後,也許你忘了也說不定。”
葉誠輕蔑的笑了一下,向前走去,回到自己的帳篷裏。
白澤也跟了過去,坐到火堆旁,開始守夜。
白澤閉上眼睛之後,忽然睜開。
葉誠從帳篷裏鑽了出來,與他對視。
“還不睡?”姚天陽嘟囔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
葉誠沉著臉慢慢從帳篷裏走出來,然後來到了姚天陽的帳篷外邊,悄悄地掀開一個小縫隙,往裏麵瞧去。
他看到姚天陽鑽進了睡袋,身上蓋著自己的衣服,閉上眼睛微張著嘴。
葉誠又來到下一個帳篷,再次掀開了一條縫,看到裏麵光線有些暗,崔普教翻身的動作很大,發出的聲響讓葉誠安心。
葉誠往裏麵走了走,裏麵是葉羽柔的帳篷,葉誠的手放在帳篷邊上停了很久。
“開。”白澤在一旁鼓勵道。
葉誠抿了抿嘴,伸手掀開了帳篷,卻看到一雙晶瑩的眼睛,泛著圓月的光芒盯著自己。
“怎麽了?”
葉誠陡然一驚,身上嚇出了一身冷汗,說:“沒事。”
葉羽柔已經鑽進睡袋,腦袋上的頭發有些亂,她沒有睡著,因為很久沒有在外麵休息,有些不習慣。
直到剛才,她聽到外麵有動靜,起身往帳篷入口盯著,發現一張臉探了過來。
那張臉很精致,很完美,隻不過那雙眼睛中露出怯意。
葉羽柔覺得有些好笑,卻不敢笑。
“你,要進來睡?”葉羽柔忽然問道。
葉誠瞳孔微縮,對剛聽到的這句話產生了懷疑,停留片刻後,他說:“這是一個單人的,我就不進去了。”
說完,葉誠放下了帳篷的一角,然後匆匆來到下一個位置。
帳篷內,葉羽柔的那張臉變得微紅,然後慢慢向下延伸,整個人感覺像是在蒸桑拿一樣。
“我剛才說什麽呢!”葉羽柔緊緊閉著眼睛,往睡袋裏麵鑽去,整個頭埋在裏麵。
葉誠來到下一個帳篷,迅速打開後,又迅速放下,印象裏看到陳天真睡覺的模樣了。
就這樣他幾乎看完了所有的帳篷裏的人,確認了之後,他才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腦子裏都是葉羽柔剛才的那一幅有些嬌羞的樣子。
“哎。”
葉誠歎了一口氣,準備睡去了。
經過葉誠的一番檢查,已經確認了這裏的人都是真人,也是現實,沒有存在那種幻境了。
白澤不需要睡覺,他圍坐在篝火旁,靜靜地守護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篝火的光芒逐漸的黯淡,整個森林也逐漸變的寂靜,隻剩下了風的聲音,還有風劃過樹葉的聲音。
隨著第二天的逐漸來臨,天色也變得漸漸清晰起來。
此時的森林中呈現一幅灰蒙蒙的狀態,能夠視物,卻不明快。
葉誠從帳篷裏出來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
這一夜都很安全,白澤也睜開了眼睛,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葉誠對白澤說道:“叫人們起來吧,現在起床看日出應該還來得及。”
白澤點了點頭,往帳篷那裏走去,挨個叫醒人們。
陳天真揉著眼睛鑽出帳篷,嘟囔著說道:“怎麽起這麽早啊,我都沒睡醒呢。”
其他人也都慢慢地走了出來,一個個精神都不振奮。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人們紛紛出來,對突然叫醒他們這件事有些不滿,畢竟大早上的都在睡覺。
葉誠一邊將土撒在昨天的篝火上,一邊說道:“趕緊收拾一下,現在抓緊時間上山,早上還能看的見日出。”
眾人一聽到日出,頓時有了精神,紛紛鑽進帳篷裏,開始收拾起來。
很快,眾人將睡袋,日常用品重新裝進了背包裏,帳篷也重新疊好放進包裏。
一行人很快出發了,葉誠在原地檢查一番後,沒了問題,這才往山上走去。
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油膩,昨晚在悶熱的環境裏睡著,又不能敞開帳篷,避免受凍,也避免有蚊蟲進來,那樣更難受。
尤其是那些愛美的女人,每個人都帶著昨天的妝容,肯定心裏都不舒服。
而且她們的頭發像鳥窩一樣,亂蓬蓬的,葉誠很難想象她們昨天是怎麽睡著的。
白澤跟在葉誠身後,忽然碰了一下他的肩膀,葉誠回過頭看去。
隻見白澤伸手指著遠處的一棵樹上,麵帶笑意。
葉誠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隻見那棵繁密的樹上,有一個樹杈斜著長出,上麵停落著兩隻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這是什麽原因?”葉誠小聲嘟囔著。
自打他們來了,除了那個大塊鱷魚,還沒見過其他的生物,葉誠本來有些好奇。
不過昨天拿了那顆綠色石頭,今天就看到了生物,不免有些疑惑了。
“也許是那塊石頭,帶著一種磁場,籠罩山上,所以生靈四處逃竄,留下來不能走的,受到影響,變化成了那幅樣子。”白澤推測道。
葉誠有些驚訝,說:“僅僅一天的時間,一天兩夜吧,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也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那沒別的解釋了。”
白澤常年生活在山裏,這種事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山頂的那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