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害人終害己
此時那麵白色的牆壁早已被那幾名廝敲出一個洞來,一個女人的骸骨此時正被包裹著保鮮膜鑲嵌在那牆壁之內,嚇的在場的眾人都連連後退。
白建見罷,立馬咽了口唾沫,冷汗直從頭頂往下冒出,他怎麽都沒有想到,時隔二十年,這個女人竟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這……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牆內會有一個女人?”一旁的圓臉男也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葉誠,那一雙驚恐的眼睛,更是掄圓了朝葉誠看去。
盡管那些警匪片裏演的惡性殺人案神乎其神,但自他從警十幾年以來,愣是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死亡方式。
那女人的皮膚已經完全退化,展現在眾人麵前的,不過是一副骷髏而已,但眾人卻並沒有發現,在這女人的下腹處,還懸掛著一個已經完全枯竭了的Z宮,在其宮口更有一根已經被剪斷了的臍帶。
“這……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圓臉倫大了雙眼,指著那堵牆內的骨架,嚇的已經完全不出話來,而他身旁的那兩個民警,也都癱軟在了地上。
整個房間,除了葉誠和白建之外,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極度恐慌的。
在眾人驚慌失措的目光下,葉誠緩緩地走到了那堵牆邊,彎腰將那兩副畫給撿了起來,而當其再次展開畫卷時,葉誠瞥了一眼那花卷,那原本站在山腳下,撐著油紙傘的女人,卻消失不見了。
“怎麽回事?還看不明白嗎?因果循環終有報,白校長,我想你比誰更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葉誠抿了抿嘴,伸手就將這幅畫遞到了白建的麵前。
白建微微一愣,心頭更是升起了一絲羞愧。
“爸,您……您殺了人?”白城有些不敢相信的對著白建道。
他了解自己的父親,雖平時父親對自己凶了些,但對其他人卻還是不錯的,而且,以他對白建的了解,他相信,白建一定不會殺人。
可,事實卻擺在了他的麵前,這具女屍是在這兩副畫後麵的牆壁內找到的,而這兩幅畫,也更是白建明令禁止他們妄動的,要白建沒有秘密,這是不可能的,所以,父親的秘密……是這個女人麽?
“還是有這一啊,原本,我隻是想讓她再陪陪我,哪怕隻有一也好,我過,隻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永不生子,也要換回她……”
這一刻,壓在白建心頭的那一塊大石也似是如釋重負的放了下來,二十年了,他擔驚受怕了二十年,就是怕有那麽一,有人發現了她的屍體,強行把她從他的身邊抽離。
他預想過好幾種場景,卻沒想到,這一竟會來的這麽快。
看著白建那坦然的神情,在場的所有人都搖了搖頭,他們心中都有一個答案,是白建殺了這個女人。
但,當白建完這句話的時候,白鳳臣的心頭頓時就咯噔了一下,然後連忙走到了那具女屍前,上下打量了幾分,隨即側身快步又走到了白建麵前,抬手就是兩個大耳刮子將其直甩退了幾步。
白鳳臣雖是年老,但中年時也練了一些氣功,除了強身健體之外,這力道也不減當年,這兩個大耳刮子下去,白建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兩道血印。
“這……這是……這是若萱的屍身?白建啊白建,你怎麽能這麽造孽?若萱是為了我們白家生孩子難產而死,這些年來,你一直在怪白城,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如今,好啊,怪不得我第二年我去上墳的時候那土似是被誰動過,沒想到是你這個兔崽子,今老子不打死你。”
白鳳臣做勢掄起手中那根拐杖猛地就朝白建腦袋上倫了下去,下一刻,白建的腦袋猛地一沉,後腦勺處瞬間就開了一個手指大的口子。
“爸,我沒有怪任何人,我和若萱的感情您看在眼裏,要不是為了他們兩個孩子,她也不會離開我,但歸根結底還是我的錯,明知道若瑄有心髒病,我還讓她生下這兩個孩子,我隻是,不想讓若萱一個人那麽孤單,我隻是,想要……”
“嗬,別把自私的那麽冠冕堂皇,白城是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見證,隻有白城一人,才能證明這個女人曾經活過,她冒死也要將白城生下來,這是比她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你如果真的愛她,又如何舍得這樣對待這個她看似生命的人?”
話間,葉誠緩緩地搖了搖頭,手指間抽出一根火柴,當著所有人的麵,直將那兩副畫給燒了。
這兩幅畫是流傳百年的東西,雖進過無數人之手,這畫本身就帶有陽氣,可畢竟,他是從地底下挖出來的東西,簡單點的來,一切汙穢之物,隻要能抵擋得住這畫中的陽氣,都能寄宿在內。
這時,白鳳臣一手將葉誠拉到了一邊,隨即將信將疑的道:“葉老弟,剛剛那個保姆,真的是鬼?”
葉誠冷眸一笑:“哪兒來的鬼?”
白風塵臉色微怔,指著那地上的一灘血液,直道:“葉老弟,你是真的當我老頭子瞎嗎?這屋子裏麵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保姆可是被你一指,點成了血水啊。”
葉誠有些無奈,的確,來到這個房子裏麵的人都看到了那保姆,自己也的確借用自己的血液將那保姆打成了血水,但這並不能證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啊。
“李……李,通知所裏,讓他們來增員……”圓臉男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那卡在牆壁內的女屍及麵前的那攤血漬,立馬讓身旁的李回去增員。
隻是,李剛點頭拿出手機時,葉城卻笑了笑,隨即道:“隻是中了瘴氣而已,用得著這麽大驚怪的嗎?”
話間,葉誠給了圓臉男一個白眼,然後朝四周看了一眼,當其看到窗台上那一盆薄荷葉的時候,葉誠笑了笑,讓白城將這些薄荷葉碾壓成粉,再用其敷入這些人的太陽穴間。
半刻鍾後,當圓臉男用這些薄荷粉揉勻太陽穴後再抬頭一看,傻了。
那地上哪兒有什麽血,地毯還是好好的地毯,大理石磚,還是大理石磚,別血,上麵就連一根毛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剛剛明明看到那個保姆被你打死了啊。”
“我也看到了。”
圓臉男掄圓了眼,今兒個,他才算知道什麽叫做大開眼界,他當然相信一根手指不可能殺死一個女人,但那個女人確實是被葉誠一個拇指給打成了血。
如果不是葉誠幹的,那麽……這個女人……難道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