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和李大小姐一起拜神
李青魚看了葉子媚一眼。
葉子媚回望了一眼,知道李大小姐做了決定。
暗自緊咬著牙關,什麽也沒說。
以葉子媚極端要強,狠辣,又豁得出去的性格,她敢掀桌子。
可掀桌子有個過程,隻要她開始行動。大哥,大伯,家裏一群親戚,還有她和李青魚共同利益糾纏的朋友,都會跳出來勸架。
那些人會按著桌麵,免得大家利益受損。
她伸手掀桌子,最後隻有一個結果,桌子沒掀翻,導致沒人再跟她玩。她會落一個悲涼落寞的下場。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這是有沒有這個力氣的問題。
她眼下沒力氣掀翻這個利益大桌。
她要做大,做的更大,有大錢,有大勢,讓所有人不敢再逼她家裏人做不願意做的事。
葉子媚本來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
這一刻,野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蘇鐵樹發現大嫂和大姨姐之間,情緒不對,疑惑不解的看著兩人。
葉子媚說:“為工作上的事,吵了一架。”
李青魚說:“妹夫,你對這兒熟悉一些,能帶我去天師殿上一炷香嗎?”
蘇鐵樹沒說話,用眼神詢問起了葉子媚的意見。
葉子媚麵對詢問的目光,心情好了許多,“去吧!”
蘇鐵樹領著李青魚來到院中的天師大殿。
兩個道姑在打掃。
蘇鐵樹看了一眼天師神像,“過來上一炷香。”
一個道姑讓他自便,又開始了打掃。
李青魚朝兩人笑了笑,四下看了幾眼,“請問仙姑怎麽沒看到功德箱?”
“玄門沒有功德箱,那是沙門的。”蘇鐵樹解釋一聲,歉意的看向兩道姑。
李青魚歉意的朝兩個道姑點了點頭,又朝天師像那邊鞠了一躬。
兩道姑表示不知者不怪,又說她們這是練炁場所,沒什麽世俗道觀的規矩,讓他們隨便。
別以為這兩道姑是什麽普通人,一個是上京某大佬的私生女,還有一個是經曆過大地震的孤兒。
出生和經曆,讓她們走向了另一種追求。
說罷,兩個道姑又打掃了起來。
如果仔觀察,會發現她們一開始打掃,便開始不呼吸。
這個是練氣,是內練一口氣的氣,是練勁。
而練炁的炁,是指身體的元氣。
練氣是為了練炁。
但練炁不僅僅需要練氣。
李青魚和蘇鐵樹走到神壇前。
蘇鐵樹從神案上取下一炷香,點上火,遞給李青魚。
李青魚接過香,看了一眼地麵的團蒲,走過去跪下,拿著香像是在禱告什麽。
蘇鐵樹知道李青魚有話說,坐到了旁邊一個團蒲上。
不是盤坐,就是普通的蹲坐。坐團蒲上,兩腳放在身前的那種。
李青魚不知道該怎麽跟無常爺提救人的事,閉目拿著香,滿臉虔誠,香煙繚繞。
蘇鐵樹餘光瞄過去,李青魚肩背挺直,曲線窈窕,端莊冷傲的容顏,此刻又多了三分肅穆。
好看,但又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蘇鐵樹瞄了幾眼,一點想法都沒有。
碰到這種感覺高不可攀的女人,再美,再誘人,他都產生不了一點非分之想。
不是不想,是產生不了。
每個人都有“想”的資格,但他上學看班花,校花,就會被身邊的同學嘲笑:就他,難道還想癩蛤蟆像吃天鵝肉?
他的記憶中就有,大一,一個下雨天,在公交站牌邊躲雨,社會上一輛三十幾萬的車從旁邊經過,車輪上的水濺在他身上。他一眼看過去,副駕一個長相不錯的女人,雖然什麽也沒說,旦瞥他的輕蔑眼神,就像刀子一樣紮心。
類似的事情,他碰到過不止這一件。就是這樣一次次的淩遲,無形中剝奪了他“想”的資格。
如果幻想,妄想,夢想,是花。
他就是被砍斷了的花樹。想要再次生長,開出花來,卻痛苦的生長不出來。
少年老成,老實巴交,他也不想這樣!
蘇鐵樹看著神壇上的天師像,地獄崩潰,閻王寂滅,無常消亡,萬靈灰飛煙滅,他卻活著。
這是命。
命中注定,他要活。
即便再痛苦,他也要複蘇,再次開出花來。
老實靦腆,而又張狂。
李青魚因為蘇鐵樹的目光,睜開眼睛,發現蘇鐵樹蹲坐一旁,凝視著神像,靦腆和張狂同時存在,感覺很邪門。
對金翠來講,兩種極端的矛盾,出生在一個人身上別扭,但有趣。
在普通人看來就是邪門,不正常。
李青魚渾身緊繃的轉正腦袋,拿著香,看著神像低聲輕語:“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