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後麵幾個見狀瞬間嚇得尿了褲子,精神崩潰打算抱著腦袋蹲下,可一看到後麵殺神一般衝過來的陸淺,頓時又哭喊著往前逃去。
見到這一幕的老尼恩頓時一陣反胃,但他硬是咬著牙,繼續往下麵扔石頭。
相比廣撒網的老尼恩,韓曉則是冷靜多了,她死死盯著前麵金船長兩人,石頭穩穩抱在懷裏,等待出手的機會。
就在金船長準備躍過那塊磨盤大的石頭時,等待已久的韓曉立刻用盡全力,把石頭砸了過去。
或許是金船長命不該絕,韓曉扔出去的石頭力道不足,竟然歪打正著砸到了後麵孫大武的背上。
隻聽得孫大武慘叫一聲,整個人踉蹌著趴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鮮血一股股從嘴角湧出。
“姐夫……救我……”
他瞪大眼睛,顫抖的手努力往前伸著,希望前麵那個人會停下來,拉自己一把。
然而金船長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隻是卵足了勁往前麵逃去,任憑後麵的舅子被其他人踩踏而過,漸漸沒了氣息。
金船長拚命跑著,他已經能聽到前麵海濫聲音,懸崖就在眼前了!
這次雖然栽了,但隻要能活著離開,他就還沒輸!總有一,他會找到機會,再次回來報仇!就在金船長幻想著自己王者歸來的情景時,側邊岩壁上忽然飛來一塊大石頭,嘭一聲砸在他額頭上。
他瞬間眼冒金星,歪著身子栽倒在地。
岩壁路上,渾身顫抖的迪麗娜緩緩爬了下來,她看著地上仍舊想要爬向懸崖的金船長,咬著牙撿起剛才那塊石頭。
“我絕不會……再讓你傷害他們!”
石頭再次砸落。
山穀內,陸淺拿著一根燃燒的柴火,默默從染血的地麵走過,檢查那些癱倒在地的身體。
遇到還剩口氣的,他便提起那塊鋒利鐵片,手起刀落。
片刻之後,陸淺走到了山穀盡頭。
隻見迪麗娜縮著肩膀,默默坐在一塊岩石上,不遠處是金船長的屍體。
感覺到有人靠近,她慌忙站起來,直到看見來人是陸淺,這才鬆了口氣。
“陸淺,我這次也幫上忙了呢。”
迪麗娜雖然身子還在微微顫抖,卻仍然努力笑道。
陸淺默默看著她,伸手將她抱進懷裏。
“對不起,本來可以不用你參與這些事的。”
陸淺言語間滿是愧疚。
迪麗娜用力搖了搖頭,卻是一個字都不出來,隻能把頭埋在陸淺胸膛,無聲流著眼淚。
老尼恩和韓曉從岩壁上爬下來,看到地上金船長的屍體,也都明白了。
“姐姐……”
韓曉神色有些難過,輕聲道。
迪麗娜輕輕推開陸淺,她抹掉臉上的淚痕,目光掃過眼前三人。
“隻要我們能好好的,無論做什麽都值得。”
她聲音還是像以前一樣輕柔,但眼神已經堅強了許多。
原本還擔心她精神狀態的三人,見狀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
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孩,終於開始成長起來了。
“韓曉,你和迪麗娜去收拾好我們的東西,等下準備離開。”
陸淺罷,扭頭望向老尼恩,“我們去搜一搜那些屍體,把能用的東西全都帶走。”
“都黑了,還要趕夜路回營地嗎?”
老尼恩驚訝問道。
雖然山穀裏多了幾具屍體,但經過這一仗,無論他還是兩個姑娘,心性上都成長了不少,已經不至於被嚇到。
陸淺神色有些凝重,搖頭道:“這裏血腥味太過濃重,等下不知道會引來什麽東西,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離開!”
聽到這話,三人瞬間寒毛直豎,不敢再耽誤時間,一個個開始忙活開來。
陸淺在金船長身上摸索著,很快便搜出了一個打火機和錢包,出乎意料,他的衣兜裏竟然還藏著一枚黃銅色步槍子彈。
陸淺眉頭一皺……這金船長在遊輪上的時候,應該不至於隨身帶著這玩意。
也就是,這枚子彈很可能是他在島上撿到的。
“我這邊有一個無意中發現的重大情報,是關於這個荒島的……”
金船長之前的話在陸淺腦海裏掠過。
難道這個荒島,還隱藏著什麽秘密?不過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了,陸淺飛快把東西塞進自己兜裏,隨即往三人那邊跑去。
“除了一把彈簧刀和一些零鈔,再沒別的了。”
老尼恩晃了晃手上的戰利品。
旁邊,迪麗娜已經把肉幹等物資打包好,而韓曉則背著一捆木柴。
“走,趕緊離開這裏!”
陸淺著,從火堆裏抽出一根燃燒的木柴,提著鐵刀帶隊往外走去。
幸好,此刻外麵風平浪靜,附近還沒有野獸出現,不過隨著海風混著血腥味不斷從山穀吹出,這裏恐怕很快就會熱鬧起來。
四人隊不敢耽擱,快步從原路趕回營地,一直到返回營地山腳下,他們才鬆了口氣。
“回家嘍!現在沒了那些惡棍,咱們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嘍!”
韓曉忍不住歡呼道。
看著她那俏皮模樣,原本心事重重的幾人不由得會心一笑。
“話雖然是這麽,但今晚還是得繼續守夜。”
陸淺笑道。
“啊?”
韓曉頓時苦著臉,垂頭喪氣嘀咕道,“好吧,又得坐在洞口睡覺……哦不是,坐在洞口守夜了。”
三人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等到四人走進岩洞,黑暗裏頓時傳來熟悉的嘰嘰喳喳聲,三個家夥恨不得跳出窩,向幾人抗議自己忍饑挨餓的不滿。
老尼恩拿起木柴開始生火,迪麗娜則捏著幾片肉幹,蹲在巢穴前麵喂那三個角雕。
陸淺坐在石頭上麵,心翼翼將手掌上纏著的布條解下來。
因為今的事,那些原本有愈合趨勢的傷口,現在又開始滲出血水來。
韓曉早就從行李箱裏翻出藥物,此刻直接在陸淺身邊坐下,幫忙上藥。
“如果我沒有推測出你的計劃,你是不是也打算瞞著我?”
韓曉忽然輕聲問道。
陸淺沉默片刻,道:“這些事本來就應該由男人來解決。”
韓曉聞言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無奈道:“你們這些直男啊,就這麽看不起我們女孩子?”
陸淺正要辯解,隻見韓曉忽然輕輕握住他的手,認真道:“陸哥,我和你都是經曆過黑暗的人,以後遇到什麽事別再自己扛著了,讓我幫著分擔好嗎?”
陸淺看著韓曉那雙漂亮眼眸,裏麵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神色。
他忽然笑了笑。
“好啊。”
看到陸淺和韓曉神態親昵,另一邊的迪麗娜神色黯然,心裏有些難受。
她跟陸淺認識已經一年多了,早在遊輪上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人非常與眾不同。
相比於周圍那些油嘴滑舌的男人,陸淺平日裏的話很少,但往往一開口就能指出問題所在,典型的人狠話不多。
麵對這樣神秘卻又強大的男人,迪麗娜又怎麽會沒有好感呢?旁邊的老尼恩看到女兒這神色,心裏頓時明白過來,這姑娘是在吃醋呢!“迪麗娜,跟我出去透透氣。”
老尼恩著,站起來往外麵走去,迪麗娜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跟在父親身後。
今晚難得有了些月色,父女倆沿著懸崖路爬到沙灘上,就著清冷月色悠閑散步。
“迪麗娜,你這人啊,平時相處還好,就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容易犯傻,而且太矜持。”
老尼恩突然道。
迪麗娜沒想到自己父親會突然這話,頓時鬧了個大臉紅,正想辯解幾句,老尼恩已經瞪了她一眼,氣道:“你再這樣,陸就得被韓丫頭給搶走啦!”
迪麗娜瞬間被戳中了傷心處,低頭沉默著。
“可是,陸淺喜歡誰,我也沒辦法決定的啊.……”
她輕聲道。.……
“怎麽,你覺得自己就比韓丫頭差了?”
老尼恩搖了搖頭,道,“我跟你,以前確實是男人追女人,現在年頭已經變了!你如果再不主動點,等到陸被搶走,你就哭去吧!”
迪麗娜輕咬下唇,想了想,鼓起勇氣抬起頭問道:“那我該怎麽辦?”
她雖然從到大身邊不缺追求者,但從未對哪個男人動過心,更別有什麽其他方麵的經驗。
趙夫人有句話得對,她確實對男人缺乏了解。
老尼恩笑了笑,道:“放心吧,爸爸作為過來人,對待這些問題還是有點見解的。”
“韓丫頭確實相貌上比你強些許,而且很有情趣,懂得撩撥男人,但你也有自己的優點,隻要你發揮自己的長處,未必就不能拿下陸!”
“我的優點?”
迪麗娜下意識瞪大了眼睛。
“你的身材遠比韓丫頭好,而且成熟知性體貼人。
如果韓丫頭是顆青梅,那你就是熟透的蘋果,正常男人麵對你這種類型,很難抵抗得住誘惑.……”
老尼恩的話還沒完,韓曉已經忍不住驚呼道:“你是想讓我去誘惑陸淺?”
“廢話!人家韓丫頭早就開始行動了,也就你傻乎乎的還在那矜持!”
老尼恩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
他早就想把迪麗娜托付給陸淺,平日裏看到自家女兒的表現,實在急得不校
如果是以往,迪麗娜確實還能悠著來,但如今出現了一個競爭力極強的豪門千金,這姑娘如果還在傻愣著,那就真的沒戲了!聽著父親的話,迪麗娜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洞口邊上,陸淺正坐在石頭上吹海風,忽然看到老尼恩和迪麗娜從路爬了上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陸淺忽然感覺迪麗娜望向自己的眼神,隱約有些古怪。
“你倆早點睡吧,明我們得去搜尋金船長他們的營地,把那裏的物資搬回來,可能得很早起床呢。”
陸淺微笑道。
“知道了。”
老比恩著,偷偷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道,“我今有些累,想跟迪麗娜換一下守夜順序,等下讓她來跟你接班吧。”
迪麗娜聞言頓時緊張起來,訥訥著不知該些什麽,岩洞裏坐著的韓曉見狀頓時眉頭微皺,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陸淺沒有多想,點零頭,繼續望向海麵。
老尼恩給火堆加了些柴火,隨即回到平常睡覺的地方躺下,沒過多久便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迪麗娜躺在地上,雙手放在胸口,感覺心跳正在加速。
等下真的要去誘惑陸淺嗎?萬一他真的沒忍住,把自己給.……自己萬一沒忍住,喊出聲來把別人吵醒了怎麽辦?萬一有了孩子……她的想象力此刻已經飄飛到老遠,甚至連兩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姐姐?”
迪麗娜頓時被旁邊的聲音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發現韓曉正側著身子望向自己,目光灼灼,“在想什麽呢?怎麽還開始喘大氣了?”
迪麗娜此刻臉頰已經羞得通紅一片,她難道還能告訴韓曉,自己正在幻想跟陸淺的二人世界?“沒……沒什麽!”
迪麗娜慌忙轉過身去,不敢讓韓曉看到自己的神色。
時間慢慢來到了午夜,陸淺靠在洞口岩壁上,眼皮子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沒辦法,白對付金船長那些人耗費了不少精力,此刻陸淺相信自己隻要一躺下,不出半分鍾就能沉沉睡去。
就在這時,他的身側忽然傳來一陣馨香,扭頭一看,原來是前來換班的迪麗娜。
“今晚月色蠻好看的.……”
迪麗娜輕聲道,臉色有些奇怪。
陸淺心裏一動,向來禮貌而疏遠的迪麗娜,此刻竟然緊挨著自己坐下。
……
陸淺的目光不由得下移,隻見超短熱褲下,那雙纖細圓潤的長腿在月光裏白得刺眼,尤其是那瑩潤肌膚,更加讓人想入非非。
陸淺正一陣恍惚,直到冰涼海風吹來,他才霍然清醒,連忙自己挪開一些。
“既然你來守夜,那我先去睡了。”
陸淺著,正要站起來往洞裏走去,一雙玉手忽然按在了他膝蓋上。
隻見迪麗娜抿了抿嘴,鼓足勇氣道:“陸淺,能陪我坐坐嗎?”
陸淺隱約感覺到了什麽,理智告訴他此刻應該保持清醒,但鬼使神差地,他默默點零頭,重新坐了下來。
那隻白嫩柔軟的手,卻並沒有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