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消失的係統
就當葉輕塵坐在身邊陪同說話時，方歌才想了起來：“係統！怎麽感覺不到係統的存在了？”想到這兒，方歌落寞的滑了下去，躺平了身子。
??“你怎麽了？”葉輕塵見方歌這舉動有些奇怪。
??方歌腦海裏一片空白，思緒完全沉浸於那迷惑的內心深處：“不對啊！為什麽我感覺不到係統的存在了呢？假如沒了係統，我該怎麽辦？”
??就當胡思亂想時，葉輕塵叫來了醫生。
??醫生就要給方歌檢查的時候，方歌這才回過神來，迷惑的看著他們，道：“你們要幹嘛？”此時方歌變得極度沒有安全感，感覺任何人都可能傷害自己。
??醫生反倒被方歌嚇了一跳，嗔怪葉輕塵道：“他這不是好好的嗎？隻是情緒有些波動。不過這也算是正常的，你不用太在意。如果不放心，回頭看看能不能打一針鎮定。”
??“什麽鬼？”方歌忽然覺得這醫生很不可理喻，“你們這是什麽醫院呢？”
??隻聽醫生說道：“市級三甲醫院。”
??“算了，你走吧！”方歌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我需要休息。”
??這醫生為人也是爽快，聽聞方歌說需要休息，便把頭一點，和護士一起離開了這裏。
??等醫生走了之後，方歌立即責怪葉輕塵：“沒事別亂按燈。”
??“可我看你剛剛……”
??葉輕塵還沒解釋完，方歌便悶著頭睡著了。關於那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他隻能偷偷埋在心底。此刻的心情恰似許多男人，明明已經夠煩了，還被不理解的爭吵而添心煩。
??“方歌。”葉輕塵輕聲叫道。
??方歌充耳不聞，一心想著“全能天才係統”消失的原因。讓方歌最擔心的是，我的技能會不會全部跟著一起消失？我是不是又要一直躺在醫院？
??這強大的無力感抵在方歌心頭，變成了一種困擾。
??不知躺了多久之後，方歌忽然聽見一聲尖叫。他這才掀開了被子，轉過頭去。隻見葉輕塵好端端的坐著，但那個那麽近的女子尖叫聲是哪兒來的？
??二人目目相覷了片刻後，才雙雙將視線移到了房門的方向去。
??幾秒後，四個男的衝衝走了進來。這四個男人雖然身著西裝，但那身材以及“氣質”，都和那些想要搶奪通天靈杵的人頗為形似。
??葉輕塵急忙跑到了床的另一邊，躲在方歌身邊。
??而此時方歌已是冷汗直流。沒有了全能天才係統的幫助，他覺得自己的技能（武道）會全部消失，讓自己變回一個普通人。
??眼見那四個男人同時靠近，方歌勉強的撐著自己的氣場，心中更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把通天靈杵交給他們。”
??方歌自忖，現在自己連他們之中最矮小那一個都未必打得過。
??結果可想而知，方歌被好一頓修理。
??打從有了係統後，這還是第一次。但是他打死都不肯說出通天靈杵就在葉輕塵兜裏。直到葉輕塵主動將杵子交給了他們四個人。
??就當他們拿過杵子要走之時，警察就來了。
??但還是讓他們四人拿著杵子從窗戶跑了。
??方歌著急時，隻聽嚴妍說道：“不用追了，他們喜歡那就送給他們好了。反正下麵有我們的人。就算抓不到他們那也沒事兒，因為他們拿到的是個高仿製品。”
??方歌這才放心。
??而嚴妍比葉輕塵更細心，竟然留意到了方歌的傷，道：“你怎麽被打成這樣了？”
??“我沒事。”方歌說著緩緩躺下。
??葉輕塵緩緩低下頭，暗暗咬著下唇。就在適才方歌被群毆時，葉輕塵一開始有自己的私心：“我答應過會救龍少的，這杵子現在還不能交出去。方歌被打幾拳死不了，可這杵子沒了的話，那龍少就會死。”
??於是在那個時候，葉輕塵緊緊握著杵子，對方歌被群毆的行為視而不見。
??方歌心裏明白，但也都不想說了。
??嚴妍緩緩回過頭來，看著正自慚形穢的葉輕塵，道：“剛剛我們在檢查的時候，用3D打印技術弄了個假的交給你，真的暫時幫你們保管。想不到假東西試出了真感情。”
??嚴妍這話明顯有諷刺的意味。不過看心上人被打成這樣，她心裏也挺悲憤的。
??“對不起，我剛剛一時……”
??葉輕塵的話還沒有說完，方歌便說：“算了，沒事。”
??葉輕塵還要解釋：“我不知道你的能力……”
??“不要再找借口了。”其實兩個人都明白的事，方歌不懂葉輕塵為何變得先找借口了。加上係統的消失，讓方歌心煩，便一句吼了出來。
??眾警察互相使了眼色，而後相繼退了出去。
??病房內陡然隻剩方歌、葉輕塵和嚴妍三人。方歌摟著被子想逃避現實，希望這隻是個沒醒的噩夢；葉輕塵低著頭木訥的站著；嚴妍則看著方歌，滿臉心疼。
??畢竟方歌救她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會躺在這裏也全是因為她。
??“嚴小姐，你先出去一下好嗎？”葉輕塵緩緩啟齒道，“我想和方歌單獨待一會。”
??方歌覺得葉輕塵又是想說分手的事，便直接說道：“你也出去吧！你們都走，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二女麵麵相覷了幾秒後，才同步走了出去。
??來到外麵走廊後，二人心照不宣的停下了腳步。
??“你喜歡方歌，對嗎？”葉輕塵問，“什麽時候開始的？”
??嚴妍先是沉默了一會，而後還是忍不住說道：“是喜歡，但隻是普通朋友那種喜歡。”
??“真的嗎？可你的眼神騙不了我！”葉輕塵堅定道。
??嚴妍道：“你的眼神也騙不了我。我感覺，你並沒有那麽愛方歌。或許你更愛的人是你自己吧？我是喜歡方歌，假如他願意的話，我們會在一起。”
??這番話讓葉輕塵沉默了。
??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鍾後，葉輕塵才緩緩說：“那你們，在一起吧！”這一份成全，是因為葉輕塵覺得自己配不上方歌了。
??“你不愛他了嗎？”嚴妍隻是這樣問道。
??就在二人談話之際，方歌在病房內不斷集中注意力，一遍遍嚐試著重啟係統。
??在嚐試的過程當中，他自己也在反思：“如果係統真的沒有了，我就非得趕輕塵走嗎？那樣真是為她好嗎？可是沒有係統的話，我根本配不上她。”
??過往和葉輕塵在一起的畫麵，不斷分散著方歌的注意力，讓他的精神根本無法集中。偶爾察覺到係統的存在，感覺卻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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