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測謊
葛丹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頭看向了齊闔：“怎麽這麽多？”
“回大人，色不早了，家裏麵的人多數都回去休息了，因為大多數是女眷，更沒什麽能夠證明了。”齊闔連忙躬身解釋道。
葛丹歎了一口氣，自己有些想當然了，前世經驗害死人，前世的人那是有夜生活的，大家白忙碌，晚上放鬆。可是現在是大明，大明哪裏來的什麽夜生活，尤其是女眷，基本上也就是黑就睡覺了，誰會沒事出來晃蕩。
想到這裏，葛丹將齊闔收集來的資料還給了他，心裏麵有些無奈的歎氣。
這些東西是沒什麽用了，想了想，葛丹道：“行了，別讓人外出，讓咱們的人和錢家的人都去休息吧！”
現在已經半夜十一點多了，在這個時候想折騰也沒法折騰了，葛丹隻好讓大家去休息了。原本是一頓晚宴，結果搞出了一個命案，這叫什麽事啊！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葛丹自己其實也有些累了。
這一晚上葛丹就留宿在了錢家，大晚上的再回去也不方便，加上錢家也有地方。
第二一早，葛丹起來之後也沒練刀，在錢藩的陪同下吃了早飯，然後準備開始新一的查案。錢藩是沒法陪著葛丹了，錢家人需要搭靈棚，同時開門迎接祭拜的人，死者為大，錢藩不可能讓自己的老爹就那麽躺在那裏。
葛丹對此也沒辦法阻攔，現在也不像後世，不能將屍體扣下，這裏也沒有太平間，現在九月份，雖然氣已經涼爽了，可是屍體也放不住，放的時間長了就該臭了。再者了，錢瑜的死因也沒什麽可疑的，留著屍體的作用也不大。
錢藩離開之後，葛丹將管家錢福招呼到了身邊，雖然喪事要辦，但是案子也要查，錢藩就把錢福留給了葛丹。
“齊闔，你跟著錢管家去把昨你登記的那些人找來，本官要問話。”葛丹麵容嚴肅的道。
不在場證明的排除問題已經沒用了，現在隻能是自己挨個過一便了，問一些問題，通過光腦判斷一下這些人是不是撒謊了。找到撒謊的人，案子也就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幸好隻有幾十個人，如果要是在多一些，耗時可就更久了。
對於葛丹的話，齊闔自然是不敢怠慢的，連忙道：“是，大人，人這就去辦！”
很快錢家就給葛丹準備一間屋子，衙役站在兩側，暫時布置了一個臨時的衙門出來，葛丹坐在椅子上，麵前擺著一張桌子，葛林不知道從來弄來一塊方木頭，算是給葛丹充當了驚堂木，公堂就算是立起來了。
葛丹將一摞紙拿了過來，葛丹挨個的翻找，想要找找看有沒有凶刀上的指紋在。
想到凶刀，葛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轉頭問道：“齊闔，昨讓你去找人認凶刀，有結果嗎？”
“回大人，卑職找人問了，結果沒人認識這把刀，廚房那邊也沒有丟失刀子，這把刀應該不是錢家的，應該是凶手準備的。”齊闔連忙回答道。
葛丹點了點頭，凶刀的線索又斷了，這個凶手可真的是準備的充分啊！
繼續低頭翻找這些供狀，結果讓葛丹更沮喪了，這些人全都按了指紋，結果沒有一個和凶刀上得指紋相符合的。葛丹覺得有一種鑽進了牛角尖的感覺，難道要從殺人動機方麵入手？想到這個，葛丹就更沮喪了。
錢瑜這樣的大老爺，短短的幾年間積累了如此身家，這身後得有多少想他死的人啊！
不外麵，單單是這座大宅院裏麵，陳芝麻亂穀子的事情一大堆，什麽事情沒有，真的要追查起來，那肯定就是一團亂麻。不其他的，錢瑜那七個妾，那裏麵就不一定有什麽事情，要去查，肯定又是一團糟。
何況要查人的私隱，人家能痛痛快快的和你？根本就不可能啊！
“算了，先測謊吧！”見到有人進來了，葛丹隻能將這些想法放到一邊了。
葛丹問話的人是從底層的丫鬟婆子開始的，葛丹問的問題也很簡單，比如你在哪裏，比昨晚上做了什麽。大部分人見到葛丹都很緊張，甚至語無倫次，但是基本上也沒什麽，光腦判斷也都是緊張所致。
當然了，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有兩個撒謊的，一個是丫鬟，一個是一個婆子。
葛丹一嚇唬，一要動刑，全都痛快的了實話，一個跑去會情郎了，一個去偷情了，與凶殺案無關，倒是偷情的事情鬧騰的雞飛狗跳。
揉了揉自己發脹的額頭，葛丹看了一眼身邊的葛林，然後開口問道：“林叔，問了多少了？”
“少爺，問了一大半了，隻剩下錢老爺的妾和錢夫人，還有她們的貼身丫鬟。”葛林有些擔憂的看著葛丹：“要不咱先歇一會兒？”
葛丹擺了擺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道：“算了，反正沒剩下幾個了，問完在休息吧！”
很快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就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身材窈窕，麵容俊秀，至於年紀看起來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葛丹心裏麵不禁一陣膩歪，錢瑜你個老家夥，還真是人老心不老，老不修，老不要臉。
“你就是錢老爺的妾李氏？”葛丹看著比自己還很多的妾問道。
一邊問著，葛丹一邊翻著手中的文書，李氏的指紋根本對不上，但是葛丹的目光依舊沒離開李氏的，光腦開著，葛丹之前一直都是這麽問的。隻不過連續問了這麽多，葛丹的消耗也有點大，不集中精力就會影響到光腦的運轉。
“回大人，妾身就是李氏！”李氏輕輕的扶了扶，輕聲道，語氣十分的溫和，聲音也很好聽。
“李氏，本官問你，昨夜錢老爺死的時候，你在哪裏？在做什麽？”完葛丹緊緊的盯著李氏。
李氏看了一眼葛丹，開口道：“回大人，昨晚上妾身早早的就睡下了，沒有外出。”
“撒謊！”
看著光腦給出的判斷，葛丹一點都沒激動，前麵已經出了一個會情郎，一個偷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