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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為你心焦

  就在這時,城牆之上原本搭弓射箭的士兵手中的箭矢不知何時換成了火箭,燃著小火苗的利箭如大批雨落一般齊刷刷地射向那些被油澆濕了的元軍將士。


  倏然間,定北城的護城河外,燃起來熊熊大火,猙獰聲、痛苦聲、嘈雜聲響徹天際。


  隨著元軍士兵毫無目的地逃竄,火勢地蔓延越來越大,而恰巧此時揚起了東風,助長了此次的火勢。


  此刻,在據定北城三裏外站在豪華馬車之上的元煦早已看傻了般,久久不能回神。


  “太子殿下!快收兵啊!”剛才一度被元煦威脅的胡渣將軍急得冷汗直冒,甚至有些大不敬地搖晃著失神的元煦。


  “哦……哦哦,收兵收兵!”元煦被搖得回神過來,也知道此事大條了,便急急忙忙地喊著,喊完之後便也棄掉馬車,直接奪過一匹戰馬,騎上便開溜了。


  胡渣將軍看著元煦這般作為,簡直氣得肺都要炸起來,可是誰讓人家是元國的太子殿下,這整個軍隊都不比他一人重要啊。


  無奈之下,胡渣將軍也隻好盡量有序地整理著軍隊,三三兩兩,盡量地逃離了戰場。


  站在城牆之上的章赫看到這樣一幕,心神振奮!被元軍圍城數日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這麽解氣啊!

  章雲則是一臉佩服地看著楚汐顏,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出其不意的手段以最小的物資和人力解決圍城之事,這遠是自己所做不到的!


  “末將趙子匡。”


  “屬下琉影。”


  “幸不辱使命。”


  城牆之上,琉影和趙子匡退回之後,上了城牆,看到楚汐顏之後,齊齊上前,拱手複命。


  相較之趙子匡的激動,琉影倒是顯得很淡然,畢竟是在公主殿下的身邊呆久了的人,對於公主殿下的手段早就見怪不怪了。


  神機妙算、運籌帷幄說得不就是這樣嗎?當在營帳內得知元軍來襲,便推算出此次駐軍的是元太子,那個易躁易怒的人便是容易激怒。


  同時也製定了策略,安排琉影出手,並且讓趙子匡輔助,而不是身為守城將領的章赫和貴為世子的秦睿,更不是那個麵對女人就會害羞的曹爽,可見在用人方麵亦是深謀遠慮。


  方式上采取令人從未想過的火攻以及裝滿油的水槍,從城牆上預備射箭,鐵索橋的突然放下等等一連串的環節都是滿滿的謀略之策。


  “很好!”楚汐顏對著兩人頷首,滿意地看著倉皇逃竄的元軍,“收隊!”說罷,在眾人的仰慕中便下了城樓。


  元營。


  元煦騎著馬,左手握著馬韁,右手拚命地揮著馬鞭,腳下的戰馬不斷地奔馳著,終於到了元營,元煦緊拉著馬韁,停下了戰馬,翻身下馬,抹了抹額頭冒出的冷汗,心口懸著的心跳終於平了下來,理了理有些淩亂地衣裳,邁步走進了軍營。


  卻迎麵撞上了冷著臉,踏步走來的元熙,身後還跟著幾個戎裝的將軍,幾人均是麵色難看,神情嚴肅。


  “大皇兄。”元熙的聲音中平平淡淡,相似於往常喚自己一般,卻不由的讓元煦剛到一絲的不安。


  “二皇弟好啊。”這還是第一次元煦在元熙麵前有些討好地笑著,他深知自己此次確實犯了大錯,過於衝動,險些導致先鋒軍全軍覆沒,而且自己還丟下將士獨自一人跑了回來。


  雖然早在元煦違背自己的命令時,觀察的斥候就快馬加鞭地趕回來向自己匯報了事情,但是最終此次軍隊究竟損失多少還尚未統計,現在看這樣子,這個元煦也是丟下軍隊自己跑了回來了。


  元熙目光平淡地審視著元煦,久久不移,看得後者極為不自在。


  正當元煦剛想開口解釋些什麽的時候,軍營外傳來了陣陣的馬蹄聲,那是軍隊回營的聲音。


  一時間,元煦的臉色頓時蒼白。


  “末將見過二殿下。”許是看到了主心骨,那個一度被元煦威脅的胡渣將軍,此刻頗有些熱淚盈眶地喊著元熙,甚至於完全地無視元煦的存在。


  “將軍免禮。”元熙踏步上前,擦過元煦的肩膀,扶起了彎腰的胡渣將軍,看著這樣狼狽和後頭堪稱勉強整齊的軍隊,拍了拍胡渣將軍的肩膀,語氣沉重地說著,“將軍辛苦了。”


  “二殿下,末將不辛苦,隻是此次實在是有辱使命。”胡渣將軍不敢直接衝著元煦那個草包發泄,唯有滿懷苦澀地開口。


  “熙都明白。”元熙也知道眼前這人不過是個守城將軍,是無法和太子元煦相提並論,更不要說去責怪他,若是真要怪罪,說不定還要治個勸主無力之罪。


  “此次戰況傷亡如何?”元熙的目光如炬,看著胡渣將軍身後零散的士兵們蹙著眉,語調頗為傷感。


  “殿下,先鋒軍三萬兵馬,死亡三千,重傷五千。”胡渣將軍沉痛著聲音說道,雖然自己貴為將軍,但是也是從小兵做起,對於自己手下的兵更是看重,如今還沒開始交戰就損傷眾多,這可讓他如何平息憤怒。


  聞言,元熙驀得轉身,將目光放在身後的元煦身上,原本平淡的眼神漸漸地幽深。


  “大皇兄,熙曾告言,此次隻需挑釁楚軍及楚汐顏即可,不必出戰。而你卻並沒有遵從軍令,擅自做主,這是其罪一。”元熙冷冷淡淡的聲音響起,“為將者,做戰場逃兵丟下將士,這是其罪二。”


  講到這裏,元熙看著元煦臉上明顯出現的鐵青和赫然,冷笑地看了他一眼,接著道:“違背軍令,導致此次損失重大,此乃罪三。明日我便會上折子告知父皇,有什麽需要解釋的等回朝之後再和父皇解釋吧。”


  說罷,元熙便拂袖離開了,氣度是相當的不凡,比起那個狼狽的太子殿下。


  眾將士目光不由地側目而視,跟隨著二殿下。


  元煦則是握緊了身側的手,當著眾人的麵被這般訓斥,這還是元煦頭一次如此的丟臉。


  元熙!


  主營帳內。


  元熙坐在主位,一襲華貴的紫衣著身,精致的麵上眉頭微蹙,一副深思的模樣。


  而側位之下均坐著幾位戎裝將軍,都斂著呼吸看著元熙。


  “將軍,詳情究竟如何?”元熙將神色放在了剛才那個紅甲胡渣將軍身上,沉沉地問道。


  “回稟二殿下,當時楚國公主正率將站立在城牆之上,太子殿下出言挑釁,說起駙馬與公主不和等等,而後楚國公主還未有反應,身側的一白袍小將便拉弓射箭,削斷我們的軍旗。”


  講到這裏,胡渣將軍仍有一絲對那白袍小將的佩服,那樣的射程恐至今也隻有他射的出了。


  “白袍小將?”元熙重複地念了一遍這四個字,幽深的眸子裏在不斷地轉動著瞳孔,是哪個白袍小將會如此在意楚汐顏呢?


  “殿下,據聞數月前,秦世子曾離開楚都,而那白袍小將乃是章赫的參謀將名叫秦睿。”


  身強體壯,已然可以下床的逐風站在元熙的身側,提點了元熙一句。


  “秦睿!”元熙的眸子驀得發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楚國的安陽公主果然不同凡響,一招便讓我軍損失近達萬人,不過紅顏始終是禍水,藍顏也是禍害,嗬。”


  說罷,沉寂了片刻的元熙拂起袖子,露出潔白的藕臂,撚起一隻狼毫筆,在書案上鋪了張信紙,斂著眉,在上麵寫了幾行字,便放下,拿住信紙的上下一角,親啟薄唇,在上麵吹了吹,看著上麵的字體,方才滿意地笑了笑。


  “逐風,三日內便讓整個定北城的人全都知曉此事。”元熙上挑著眉稍,嘴角帶著絲絲的笑意。


  “是。”逐風上前一步,接過信紙,看了眼上麵的內容,訝異地抬眸看了一眼元熙,深邃的眸子劃過一絲深沉。


  殿下,你……


  “有問題?”元熙看到逐風的反應,有些蹙眉地問道。


  “……沒有。”逐風沉寂了片刻,還是選擇聽從。


  元熙點了點頭,隨即把目光落到大帳中的幾位疑惑的戎裝將軍身上,拂開袖子,端端正正地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隨即揚著薄唇,眼眸充滿深意和不容置疑,“三日後,定叫楚軍奉還今日所贈!”


  諸位將軍麵麵相覷,他們還沒有說什麽話,也隻是稟報了詳情,二殿下就有對策了?還能回擊楚軍?

  “殿下,不知是何妙計?”剛才那個稟報了事理的胡渣將軍沒能忍住地問著。


  對此,元熙反倒是賣了個關子,饒有興致地說著,“將軍不要急,三日後便可知曉。”


  “這……”胡渣將軍尷尬地笑了笑,摸了摸後腦,頗為憨厚地說著,“成,末將就聽殿下的。”


  元熙揚著薄唇,不語,右手摩挲著茶杯上略微粗糙的紋路,卻將目光放到營帳外,漸漸地放空。


  你,是否會來呢?或者,我這樣做,你是不是會怪我呢……


  逐風看著元熙漸漸放空的眸子和失神地模樣,眼眸底的苦澀更為明顯,殿下,你可知在你失神的同時也有著一人為你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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