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哪有？」白萱扭頭忍住淚水，「不知道，我做的這個蓮花河燈，像不像你每年給你大哥放的那個？」白萱還是沒有忍住淚水，她笑著接過，留下一滴淚，「像，這是我見過，最像的蓮花河燈。」看她哭了，楊謙抬手為她拭去淚水，「別哭了，快放河燈吧，告訴你大哥，你一切都好。」「嗯。」白萱蹲下，鬆手，看著河燈順著河水慢慢飄遠。

  「不生氣了？別傷心了啊。眼睛哭腫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打了你一拳呢，不過知道的人應該不會信，因為我根本就打不過你。」白萱破涕為笑，「你武功也不差，哪裡打不過我？」「那可不一定？萬一你使個美人計什麼的我上當了，那不就不用打所有人都知道我打不過你了嗎？」「去你的。」白萱轉過身看著河水。

  楊謙從懷裡拿出一個紙疊的白色彼岸花，遞給她。「這是……」白萱接過，認真看著，「這是白色彼岸花，與紅色彼岸花不同的是，紅色彼岸花來自於地獄，而它來自於天堂，它是天堂的來信，它的花語是優美和純潔，代表美麗動人，它很適合你。」白萱看著他，「我可一點都不優美。」「你自我認知還挺清晰，不過，你也不算是很優美，也不算……美麗動人。」說完楊謙就趕緊退後兩步，「好啊你，你說我不像個女人，你給我站住。」白萱反應過來他話里的另一層意思，收起摺紙，追上去。

  於是護城河邊，多了兩個影子。一個追，一個逃。

  再回去的路上，白萱還在看著那朵白色彼岸花。「對了，你要怎麼救王后和你自己？」正事還是要問的，畢竟是性命攸關，容不得二人大意。「其實，我是想偷天換日，趁著我姐被廢后，讓她假死，然後我找個機會把她運出宮裡，但是現在看來，怕是不行，我三哥和四哥不是善類，恐怕這雕蟲小技逃不過他們的眼睛。」「當然不行，就算你三哥四哥騙過去了，太后那肯定會懷疑的。」「所以，我現在想了個辦法，我要把這事拖一個月，等到中秋各國前來覲見時，找個機會讓太后無從下手。想必王上也是不想廢后的。」「你想做什麼？」「到時候再說吧，只是，要拖一個月，確實不是容易的事。」「那倒也未必，近來，王上身體有恙，王后禁足，太后雖然手裡有整個後宮的大權，但是也只限於後宮，如果拿到前邊來，恐怕就不會有什麼響動了，反而還會招來朝臣的不滿，所以，對於這件事，她雖然能說幾句話，但也只是能說幾句，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王上，只要太后能等到王上醒來，這一切或許有變數。」聽他話的意思，白萱覺得他好像有了應對之法。「王后怕蛇，如果她受了驚嚇，那麼，你覺得，太後會如何？」「她不會讓姐姐出事，否則王上醒來她無法交代，所以，她會派人前來為姐姐診治。」「不錯，放的蛇可以無毒，但是，卻也足夠王后受驚一段時間了，你就借口照顧姐姐，然後進宮去陪王后，而我，和尚安或者郭晚一起來查放蛇之人。有了這兩人在，太後會放心的，至於後面，你就不用管了。」「好吧，那我明天就去抓蛇。」「嗯。」白萱看看他，「楊謙，有你在真好。我想讓你一直陪著我，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