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兩人的互動
“這不很好嗎，佐天晴子進來，看到你在扒拉身上的衣服，會很有意思。”
??“你為什麽不自己訂製一件？”
??愛華斯不再搭理禦阪，禦阪放棄了，坐到床上，放下枕頭。
??晴子按照美琴的要求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前，敲門，什麽都沒聽到，再敲門，沒有聲響。
??晴子把門打開，愛華斯從門後敲擊後腦勺，被光翼擋住。
??“為什麽？”
??“我想讓你失憶，那樣會很有意思。”
??“可惜你辦不到。”
??晴子看到穿著天藍色的晚禮服，目光深深地陷入其中，隨即看到禦阪的鎖骨和雙肩，她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以及她那用橘黃色發帶束起的半邊頭發，另半邊溫順地放在身前，從右肩滑下。
??“你的眼睛像是寶石。”
??“俗氣的話，看完了嗎？”
??禦阪從愛華斯那得知，以這樣的語氣說，會很有意思，而且的確會好聽。
??晴子不太習慣，更習慣禦阪那平直的語調，以及偶爾的鏗然有力。
??“很好看。”
??“想試試嗎？”
??“不了。”
??禦阪開始脫下晚禮服，換上粉色的吊帶衫，穿上牛仔短褲，愛華斯抓著晴子的手，晴子閉著眼，又不禁露出一條縫。
??“好看嗎？”
??禦阪換回來平常的語調，手裏抓著那件晚禮服，放到床上。
??“沒看…見。”
??不錯，還是非常好，晴子說不出口，但愛華斯能說：
??“比較禦阪美琴，你更好些。”
??這個話題能否找個沒我的地方說。
??“晴子你試一試。”
??晴子想反抗，奈何光翼不給麵子，愛華斯沒有傷害性行為，自己的肉體力量，比不了這位天使。
??很順利，晴子覺得也許是當“真柏子”的經曆，讓自己沒有太多的羞恥感。
??而且，自己現在就是女生。
??愛華斯鬆手，晴子轉身麵對牆，背對禦阪，頭頂著牆。
??禦阪用指尖從晴子頸部滑到腰部，晴子雙手握緊，臉頰緋紅。
??禦阪平靜的臉，一如既往，沒有過這種感受，無法理解晴子的反應。
??“使用能力，對我。”
??“誒？”
??禦阪抱住晴子，呼吸聲有些急促。
??“好羞澀的感覺，仿佛抱住了一個最重要人。”
??晴子把自己的感受共享給禦阪，禦阪，咬住晴子的耳朵。
??“原來是這種情感，比快樂更持久，比羞澀更強烈。”
??“我，也感覺不錯。”
??如果是自己咬住禦阪的耳朵，不行，那種場麵無法想象。
??“想不想咬回來？”
??“可，可以嗎。”
??不，自己這是在說什麽。
??禦阪鬆開晴子，把他轉過來，看著他的眼睛，火紅色的眼睛禦阪從中看到了自己的映像。
??“試試。”
??禦阪的聲音依舊平靜。
??晴子咬住了禦阪的耳朵，濕的感覺讓禦阪臉紅，推開晴子，說：
??“你可以換回來了。”隨後跑了出去。
??愛華斯跟著出去了。
??“自己，這是做了什麽。”
??慶功會很成功，黃泉川和艾妮莉亞逐漸自成一派，蕾莎四人找個機會還是溜了，晴子和愛華斯自成一派，晴子看著愛華斯，邀請她出去走走，愛華斯拒絕了。
??“這裏，你會很浮躁，會很有意思。”
??“你不煩躁嗎？”
??燈光的亮度讓晴子有種身處沙漠的感覺。
??“我？曆經漫長的旅程，一切早已毫無意義，隻剩下一具皮囊，又被迫擁有人類的欲望。
??擁有了自己不想要的，大概是這麽回事。”
??“我比你好些，但也沒什麽不同的。”
??晴子突然想換上那身天藍色晚禮服，一是不知道自己穿那身是什麽樣，有種好奇；二，便是突然想變得和天空一樣，再大的煩惱都能容納，都能宣泄。
??晴子把手裏的飲料瓶放下，實際上也沒吃多少，悄悄溜了出去，愛華斯看著空蕩蕩的原先晴子的座位，突然看向那邊一直沉默的禦阪，為什麽，禦阪沒有過來，沒有追過去。
??人心就像切開後，放了一下午的西瓜，用勺子刮去死皮一樣的切口，不可避免地流出紅色的汁液，然而會再次被放置，生出死皮，再次被刮去。
??這樣的話，救贖又有什麽用，一昧想走進別人內心，又受製於自身無法及時伸出援手，反而安慰自己自己不可能每時每刻去幫助，應該學會自己解決問題。
??可是，如果沒有你的隨意介入，和無數不幸的人一樣在陰影裏過一輩子，誰又會一次次剝開受傷的心，去“歡迎”新的挑戰。
??如果當初佐天晴子選擇成為天使，亞雷斯塔的…
??自己和佐天晴子的相遇，禦阪和佐天晴子的相遇，恐怕都是為了讓魔神無法把玩這個世界。
??擁有情感的諸神，引發了諸神黃昏。
??愛華斯站起來，嘭的一聲站起來，讓聊天的眾人吃驚。
??“愛華斯，你有什麽事嗎？”
??黃泉川說，日常醉酒。
??“還有救。”
??愛華斯臉上不再是忍耐，而是毅然。
??亞雷斯塔最堅信的，是自己的存在和顯現掌握在他手裏，麵對宇宙和世界的變化，無論是他還是魔神，都在適應，都在觀測。
??這時，隻要自己去挑戰它們，故意死亡，晴子這個大好人，不可能不去報仇。
??思想偏激。
??自己沒有理由幫助晴子。
??與其知道日後一定是死局，而不采取行動，不如以生命換取生機。
??忍耐生命的枯燥毫無意義。
??衝破大樓，愛華斯毫無疑問地打破了宴會的熱鬧和喜慶，天空中一輪明月，晴子正待在天空看月亮，注意到有人在接近，低頭一看，是愛華斯。
??“愛華斯，你這是做什麽去？”
??“我啊，去殺神。”愛華斯沒說出來。
??光翼伸長擋住愛華斯的去路，空氣中劃過一束束光，晴子的眼神平靜，絲毫沒有之前的煩惱。
??就像百合子說的那樣，一旦思考，無視感情。
??“這不是玩笑話。
??請告訴我你去做什麽。”
??晴子看著愛華斯，四種顏色從晴子那雙眼中流動，琉璃色的世界再次出現，所有魔神都被這股力量震懾，所有的恒星都在歡呼，這是一種憤怒，一種超越感情的，純粹的憤怒。
??是由大腦通過邏輯得出的，完全理性的結果。
??“請告訴我原因，愛華斯。”
??“那先告訴我我在你心中是什麽地位。”
??晴子猶豫了一下。
??“唯一可能理解我者。”
??禦阪抬頭看著屋頂的洞，眼睛映射著無數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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