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靜謐的等待
幽靜的歲月，如果有人陪伴，必然會很溫馨，晴子和禦阪雖然一個坐在地上，一個站著靠著桌子，雖然沒說話，但當陽光透過屋子的窗照到兩人身上，兩人發現自己的身子和心，都是暖暖的。
??晴子不好意思開口，禦阪開口，說：
??“謝謝你告訴我。”
??晴子沒說話。
??“無論什麽困難，我們都會克服的。”
??沉默了一會，晴子點點頭，禦阪繼續說：
??“我不愛你。”
??這是晴子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不必因此而負有罪惡感，是最好的事，但心裏有種失落。
??“我會讓你愛上我。”
??晴子心中百味交雜。
??“然後，我會愛上愛我的你。”
??禦阪非常自信地說出這句話，晴子的反應卻十分平淡。
??晴子問自己，自己不渴望愛情嗎，自己很早離開父母身邊，很早又孤身一人生活，童年沒有朋友，又拘束在一個地方，沒有人搭話，每天向淚子報平安，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會說。
??百合子和真柏子，那樣親密的關係也讓孤單的自己遍體鱗傷。
??自己失去了親密的“兄妹之情”，珍貴的感情被剝離到隻剩下義務，人與最親的人，最後卻隻剩下框架。
??自己不想再失去，哪怕早已一無所有。
??但自己，不想與禦阪止步於此，這是無需確認，強烈地感受到的事。
??即便不是情侶也無所謂。
??“你隨意。”
??說出來之後，晴子也沒什麽感覺。
??禦阪捧住晴子的臉。
??“姐姐大人的能力實演，我有三張門票，給你了。”
??晴子打開門，鎖無法阻攔晴子的離開，門吱吱響，走進樓梯間，晴子拿出手機給淚子打了電話。
??“淚子。”
??晴子隻這一句，淚子便驚愕了。
??“我這有‘超電磁炮’能力實演的門票，要不要來？”
??“我，和初春商量商量。”
??“我有兩張。”
??“可學園都市外出不是很嚴格嗎？”
??“一會的話沒關係，我會說好的。這畢竟是個新鮮事，大概和馬戲表演一樣。”
??“什麽時候？還有，這種說法也太不尊重人了。”
??“現在。抱歉。”
??“那好吧，現在？”
??淚子很高興能和哥哥一起看表演，已經很久沒再和哥哥一起看節目。
??晴子覺得自己還有些東西沒有解決。
??美琴如果知道自己的能力實演被當作和馬戲團表演一樣與晴子的相聚，不知是惱怒還是高興。
??光翼將晴子帶向更高速的世界，越過時間的限製，抵達更為奇怪的世界本身，感受到遠超過去生活的複雜，索性有時容易有時困難，既然如此，也無需去理解，隻繼續走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明白。
??自己，現在這麽積極就可以了。
??來到學園都市，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第一次以這樣的麵孔展現自己，光翼的溫暖讓人安心，撥打淚子的電話，淚子和初春從冷飲店出來，朝高空擺擺手。
??“我在天空。”
??“我在擺手，你能看見嗎，哥哥？”
??“嗯。”
??光圍繞兩人轉一圈，隨即席卷兩人離開，光翼將兩人帶離地麵，隨即出現在會場外，這雖有陽光，但空氣較清爽。
??入場時間還未到，晴子帶兩人四處觀光，買些日常用品以及諸多瑣碎的玩具。
??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夢一般的存在，“半公開型AR技術”將城市與現實分開，可操作的顯示屏遍布城市每一處，踩一下顯示屏，若意外觸碰到店家設置的摁鈕，會出現各種各樣有意思的廣告。
??“姐姐大人那張穿絲質內衣的圖片是不是就是在這，誒呀，姐姐大人真害羞。”
??黑子陪姐姐大人購物發現姐姐大人的對這種話的反應變強了，看來是沒受到自己的調戲，姐姐大人日益生疏，看來姐姐大人振真的無法離開自己。
??晴子在拐角處選擇了一條遠離那兩個人的路線。
??進入會場，辭謝初春，囑咐淚子表演結束後和朋友在位置上等自己，自己會來找她們並把她們送回去。
??“我們怎麽來的？”
??初春小聲問淚子，淚子搖搖頭，說：“說不定是學園都市的新科技，‘超能力者’總是比我們更容易地接觸機密。”
??“自己好像沒和你哥哥說幾句話，是不是不太禮貌。”
??初春記得自己應該沒有見過晴子。
??“不會不會，他那種人才不會記住誰的好誰的壞，倒不如說，任何人在他那都一個樣子，才最讓他舒服。
??要是你故意和他搭話，他反而會很不自在。”
??這樣說，淚子其實知道自己隻是在埋怨晴子，明明自己最討厭“超能力者”，反而邀請自己參加，關鍵當時自己開的是免提。
??會場突然暗下來，所有人抬頭，漆黑的烏雲猶如黑鐵，翻滾的模樣清晰可見，閃電在雲層中蔓延，雷聲猶如戰鼓聲，震耳欲聾，極具感染力。
??現場的氣氛瞬間沸騰了，一個轉身，美琴在上台前嘀咕一句：
??“所以說，自己最討厭這種事了。”
??落雷使人無法直視，藍白色的電弧從美琴手中迸發，於最亮最寂靜時走出的，是身穿紅色晚禮服的美琴。
??藍蝴蝶發卡栩栩如生，細碎的電流從上麵散發，美琴仿佛被一套透明的，藍色的，朦朦朧朧的雨衣套住，真實相貌和身材都看不清。
??然而這種被電流覆蓋全身的奇異景象，已經奪取了觀眾所有的注意力。
??一揮手，八道落雷轟擊在舞台八個方位，隨即握拳，八道雷電霹靂啪啦地向中心聚攏，雷聲乍響，萬道細小的閃電連接舞台與天空，一時間閃電的色彩泛濫，占據視野的全部。
??美琴閉上眼，舞台的光瞬間亮起，早先設置的程序將一筐筐鋼珠發射到舞台，破空聲讓觀眾驚呼。
??鋼珠懸浮在舞台上，靜止的魅力有時遠超看不清的高速運動，電的軌跡開始清晰，每一粒鋼珠反射出中心美琴的身影，那個藍色的，朦朧的人。
??電流一瞬間消失，鋼珠卻仍然平穩漂浮，開始相互碰撞，相互擠壓，觀眾們看著一粒粒結實的鋼珠逐漸破碎，逐漸融合，有的化成融化的紅色的鐵水，有的成為龐大的個體。
??鋼珠，再次發射，這次發射的，是各色塗料的鐵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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