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外的變故
常盤台中學的晚上十分安靜，大小姐們都按時熄燈睡覺，美琴三人的208宿舍早已熄燈，漆黑中卻很熱鬧。
??咀嚼零食的沙沙聲一直不斷，黑子和美琴的打鬧一直沒停，禦阪坐在一旁，腦袋耷拉著，頭發在膝蓋上一掃一掃。
??電暈黑子，美琴總算騰出空。
??“禦阪，禦阪？”
??，卻發現她在打瞌睡。
??抱著殺人熊坐在黑子旁邊，摸摸黑子的頭發，禦阪那柔滑的茶發仿佛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
??禦阪和自己外貌上最大的不同，是她是長發，自己是短發，所以，這就是自己長發的樣子。
??嗯，很可愛。
??“自己怎麽能這麽想。”
??自己在做什麽！
??美琴把手伸過去，找幾個發繩，握住柔軟的茶發係一對馬尾，拿出手機哢嚓一聲，留照紀念。
??如果能拍正臉就好了。
??美琴扶著禦阪躺好，哢嚓一聲。
??禦阪為什麽留長發，是一開始就是長發，還是一開始是短發，後來才留的？
??當初自己是嫌麻煩，而且長發什麽的也不適合自己。
??好可愛，也不一定不適合自己。
??美琴捏捏禦阪的臉，向兩邊拉拉，向裏戳戳，鼻息觸碰到美琴的臉，美琴便輕輕地拉開禦阪的嘴。
??明天還要請假，帶禦阪去今天去過的醫院複查，雖然她說體檢單是假的，自己相信與不相信，都要去檢查。
??常盤台的入學手續裏也有身體評估要填寫。
??可惜了，今晚沒能聊到那個佐天晴子，沒想到黑子精力這麽充足，自己忙了一個白天，黑子一整天都在掛念自己吧。
??“姐姐大人。”
??禦阪睡得那樣安靜，黑子還在這說夢話。
??美琴止不住明顯的笑意，扶著禦阪躺好，輕輕蓋上夏涼被，今晚打算在黑子床上擠一擠。
??等一下！
??美琴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比劃一下，這個高度不太對啊，摁住禦阪想側躺的身體，幸虧禦阪睡得很死。
??不然一個巴掌就甩過來。
??“這，好像有些，不對勁。”
??一分鍾後，美琴失魂落魄地躺到黑子旁邊。
??“明明是妹妹。”
??黃泉川家裏是熱鬧無比，坐在小萌老師對麵，靠著黃泉川，這張不大的桌子現在全讓黃泉川一個人占了。
??“再來！”
??“好！”小萌老師說。
??冷靜的晴子聽著外麵的雨和風，屋裏這般熱鬧，肚子餓了。
??“小萌老師請鬆開我的手。”
??晴子的手機這時被醉了的黃泉川遞過來。
??“屏剛才一直在亮。”
??“多謝。”
??晴子感覺自己好多了，至少沒有那些奇怪的想法，咳嗽兩下，撥打淚子的電話。
??說著，走向客廳另一角。
??“淚子，需要我去陪你嗎？”
??“不用，我又不是怕雷的孩子。哥，你聲音怎麽了，這麽低沉。”
??淚子移移墊子，靠著牆壁，看著窗外，天空的雷霆炸開，信號刺啦刺啦的，還以為打不了電話了呢。
??“沒有啊，是信號的事吧。”
??“先掛了，打雷天不能打電話的，哥哥。”
??“嗯，明天再說。”
??等電話掛斷，晴子搖搖頭，最近還不能去見淚子，明天說自己出差一段時間，應該能瞞過淚子。
??這具身體，著實有些不方便，不熟悉。
??回到餐桌，晴子見桌上盆裏還剩些米飯，還有些肉串，端著它們進了廚房，黃泉川已經趴下了。
??客廳終於安靜了。
??從冰箱裏拿出雞蛋，敲碎，攪拌均勻，上鍋，打開煤氣灶，倒油，燒熱，倒入蛋液，倒入米飯。
??蹲鍋，繼續翻炒，把肉倒進去，晴子看著鍋裏動來動去的米飯的肉，看著鏟子不停翻動食材，看著纖細的手。
??“就好像不是自己在做一樣。”
??“可惡。”
??晴子擦幹眼角的淚，出鍋，倒進碗裏，飯桌上晴子一直在發呆，仔細想想，一天一口飯都沒吃。
??自己也是時候餓了。
??“連抽煙機都不打開嗎。”
??鐵裝聽見廚房的動靜，擺脫小萌老師的手，進廚房看晴子被煙熏的流淚，笑著打開抽煙機。
??“夠不著嗎，有一米六了吧。”
??“你在質疑我的身高！”
??晴子也不知道她有多高，身上的衣服穿著實在是寬鬆，晴子怕跳起拍抽煙機開關時衣服會脫落。
??“可惡，眼淚止不住地流。”
??“去衛生間洗洗吧，我幫你端過去。”
??“多謝。”
??鐵裝看著揉眼的晴子，看到那鋪在身後的長發，突然來了一句：
??“如果很感謝的話，能不能一會答應我個請求？”
??“可以。”
??晴子繞過鐵裝跑進洗手間，撞在洗手間門上，打開門，燈還沒開就摸索找水龍頭，花灑還懸掛著，開關還沒關。
??於是再次悲劇了，水席卷晴子，從上到下弄了一身水，花灑貼著牆頂到洗手台，衝著晴子的小腹呲涼水。
??“晴子！”
??鐵裝關上水龍頭，自己也弄了一身水，打開燈，看落湯雞一樣的晴子，鐵裝會心一笑。
??“你，也喝醉了？”
??晴子背對傻笑的鐵裝。
??鐵裝覺得自己的確有些暈。
??“我們去泡澡吧，然後我給你好好打扮一下。”
??“我是個男的，至少心理上是。”
??“差點忘記。”
??晴子，什麽都不想做。
??“抱歉抱歉。”
??鐵裝明白自己又捅了晴子的傷處，吐出舌尖歪著頭，配上臉頰上因酒精產生的紅暈，整個人從原本的文靜突然多了幾分可愛。
??晴子搖搖頭，自己擺著臉並不是生氣，而是，僅此而已，就像是完成預定的動作，對自我模糊的認知就像迷魂湯，無時不在奪取正常的記憶，注入不屬於自己的認定。
??“我先去洗吧，我更快一些。”
??晴子簡單地泡一下就出來了，鐵裝衝了一下，便直接出來了，兩人在黃泉川的臥室裏，一邊聽客廳中小萌與黃泉川的吵鬧聲，一邊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晴子套著黃泉川的外套，正好嚴嚴實實護住坐在床上的晴子，鐵裝拿著梳子，手腕上套著幾個發繩。
??“其實，自己並不是討厭成為女孩。”
??“所以？”
??“甚至，自己也可以放棄自己現有的能力，換成她的能力。
??她的能力如果達到超能力者級別，基本上很難遇到敵手。”
??“那，為什麽反應那麽大。”
??鐵裝輕輕用梳子劃過長發，黑色的長發猶如絲綢，整齊劃一，毫無分叉。
??白色的床，晴子仿佛茫茫雪地裏的魔女，背影有種觸及人心的孤獨。
??“自己擔心的，是一個女孩。”
??“哦，是什麽女孩能讓你這麽著迷。
??我猜猜，是不是長發？”
??“的確是，這也能猜出來嗎？”
??晴子想回頭，被鐵裝的手掰回去，順便臉被揉了幾下。
??“女生的心思你們不會懂的。”
??“我覺得你對我的頭發太感興趣了，請不要剪。”
??鐵裝放下剪刀，開始一心一意地八卦。
??“說說，你愛她嗎，什麽名字？”
??“禦阪美琴。”
??偷聽的小萌老師捂著臉回去了。
??“不過，不是那個超能力者，而是，怎麽說呢，一個把一切都等價於我的可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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