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道歉有用嗎
段純被押著,他知道劉成梁沒有直接說出來,很大的一個原因是想保護他。劉成梁當初和自己老爹是拜把子的兄弟,後來在蘇省有了點勢力,就拉上了段家。
正好那段時候,段家出了點事。
段純的老爹死在了一場事故上,那時候段純才五歲,不知道這麽多事。後來,劉成梁就成了他的幹爹,在蘇省有些勢力的他。對段純寵愛有加,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段純出了事,他肯定得管。
"呸,想去拿碧水集團的資料,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誰。"段純盯著張牧,一聲冷笑,狠狠的呸了一口出來。
"不管是誰,這塊地……碧水集團已經給了我,另外,你幹兒子讓人很不順眼。"張牧嘴角一翹。煞氣泛濫而出。
周圍的人這下看愣住了。
戴楓的身份很神秘,就連武警隊長在不明白他身份的情況下,也要給他讓路。
可相比之下,劉成梁的身份更特殊。這個惠民小區,拆遷了這麽久,一直以來沒有重新開工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惠民小區裏有一個老宅子。
老宅子裏住的人,正是劉成梁的老爹。
南三區。
以前市中心地帶,如今的新政府規劃地帶。因為一個老房子,沒有動工。這麵子有多大,真的不用想。
"我倒是可以給你下跪,你沒這個膽。"劉成梁顯得很是不屑。
在他旁邊的女人,不耐煩的說:"你和他這麽多廢話幹什麽,趕緊叫幾個人來。亮給他看看。這大晚上的,找死怎麽找到我們家來了?"
劉成梁也很不耐煩,說:"也對……江南市來的小子,你看好了。"
"弄死他。"段純被壓著身子,氣勢可一點不少。
在南三區,和他段純做對,真的是找死。
天漏了,劉成梁都可以給他補上。
那些被他禍害的女人,弄死的狠人,沒一個敢翻身的。
今晚上的場景,曾經出現過不少次。
但每一次,結局都一樣。
沒人可以挑戰他段純。
劉成梁選了一個號碼,這還沒打出去。
他的手機上,卻打來了一個號碼。
劉成梁一愣,顯得很不耐煩,但他還是先接了。
電話那頭,對方聽到劉成梁不耐煩的聲音,突兀的說道:"你好,我是……"
"好你媽個紙飛機,有什麽狗屁事趕緊說……沒事的話。明天去我辦公室,找我秘書。"劉成梁所有的火氣,全都在這一刻翻出來了。
要是其他人,興許就被他震住了。
但電話那邊,是胡運。
而且是拿了尚方寶劍的胡運。
"今晚的事,我建議你趕緊息事寧人,給張牧道歉。"胡運的話,簡單明了,卻帶著殺氣。
劉成梁笑了,南三區裏,敢威脅他的人,還真不多。
"你算什麽東西?"劉成梁反問道。
"我不算是什麽東西,我隻是一個管家。但我背後的人……"胡運悄悄從電話裏,說了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正是張牧的老爹。
聽到這三個字,劉成梁目光閃爍,恍若炸裂。
腦海裏,都是罵人的話。
麻痹。
怎麽會。
張牧也是張家的人?
張家的男人,他可惹不起。
"我知道,你也是在給張家的一位公子哥辦事。但我希望你能清楚,你隻是一條狗,而張牧……是主人。"胡運冷聲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劉成梁頓時大眼瞪小眼。
自己聽錯了嗎?
張家男人?
"打了嗎?"旁邊的女人,推了推劉成梁的手,說:"老劉。你趕緊點。處理了這個傻逼,我還趕著去做美容養顏呢。"
劉成梁一愣,神情呆滯,久久的看著張牧。
女人見劉成梁沒動作,又推了推他。
劉成梁這才反應過來,看著張牧,又看了看自己老婆,說:"等一下。"
"等什麽等?幹兒子都這樣了。"女人跺跺腳,顯然不願意。
"他,他是張家的人啊。"僅僅一句話,劉成梁說出來感覺聲帶都要震碎了,那種震驚的程度完全無法想象。
段純惹什麽人不好,要惹張家的男人。
"張家的就張家的唄,有什麽?"女人更是不滿,說完發現有些不對勁。忙又問:"等等,哪個張家?"
劉成梁黑著臉,說:"那你覺得,還能有哪個張家?"
女人嬌軀微微顫抖,蘇省能提上張家的,隻有一個。
隱世家族,張家。
張牧是張家的男人?怎麽可能?
"他是幾公子?"女人忙問到,剛問出去,忽然覺得問得很沒有意義。
不管張牧是幾公子,他們都沒有資格在張牧麵前。嗶嗶一句。
"那怎麽辦?"女人忙問道。
劉成梁的臉比夜色還要黑,這才回頭去看了一眼段純。
"幹爹,弄死他。"
劉成梁倒是想,可還是低著頭,壓低了聲音。對段純說:"快去給張公子道歉。"
段純猛抽一口涼氣。
一句話,就讓他渾身都在顫抖。
這他媽的,竟然是張家的人。
整個惠民小區外,徹底的震驚住了。
"張少,您既然是張家的人,想必應該認識張燁吧。"劉成梁故意提出來了張燁,張燁是他的靠山,很多事情他都是在幫張燁做。
為此,
他對段純寵愛有加,遠遠超過自己的親兒子。
劉成梁一懵,整個人都愣住了。
"可他,誣陷了我。"
而張燁,在張家的地位,極其顯赫。
張牧回頭看著劉成梁,說:"我是說……讓你跪。"
以前,段純在這附近可都是橫行霸道的人物。
"有沒用,態度都要擺端正。今晚上,的確是你不對。"
劉成梁給段純說好了,這才將段純帶到張牧跟前。
劉成梁臉色難看,他的確是怕張牧,但在張家他沒聽說過張牧這麽一號人。這說明,張牧就算有點本事。也不大。
難怪張牧能請動屠老大。
"我他媽,讓你跪下。"劉成梁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吼道。
段純的腦子裏,如同五雷轟動。
段純慢慢的完全下來了雙腿,隻好跪在了張牧跟前。
他劉成梁。可是在蘇省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道歉?
"張少,您有什麽不滿意的,盡量給我說。"
這個張燁,張牧是知道的。
"張少,我想一家人還是以和為貴吧。要不,晚上我約張燁少爺出來,咱們冰釋前嫌?"劉成梁忙問道。
"他是……張家的男人。"劉成梁隻解釋了一句。
"我說了,是你不對。"劉成梁有史以來,第一次對段純發火,氣得不行。上下都在炸裂。
果然,劉成梁一提,張牧目光閃爍。
"張少,身體要緊,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我先帶你去醫院吧。"劉成梁見段純跪下了,連忙對張牧說道。
要他跪?
"跪下。"劉成梁直接對段純說道。
"怎麽,下跪也要找關係?"張牧冷道:"我耐性要沒了,你下跪的機會都沒有。"
要他下跪,他以後的臉要怎麽放。
在旁邊,劉成梁的妻子看到這一幕,心疼得不行。當年,自己不能生育。這是她人生最大的一個遺憾。正是因為有了幹兒子,才滿足了她一部分作為母親的願望。
段純沒有辦法了,任何一個男人,如果披上張家的旗號,都不能惹。
根據戴楓的消息,給警局的投名狀既不是華家,也不是鐵三角。那個人,正是張燁。
"幹爹,你什麽意思?"段純從小就寵愛有加,沒給任何人道歉過。
"我……我……"段純甜頭看著劉成梁,不敢相信的問:"幹爹,道歉能有用嗎?"
麻痹啊!
張牧紋絲不動。
段純猶豫片刻。
他什麽時候,給一個人下跪了?
段純腦子裏。像是被高壓鍋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