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天神下凡
屠老大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事的確有些不對勁。這迪廳裏,有一大半的人他都不認識。
麻痹。
屠老大回頭一看刺蝟,臉色更是糟糕。
刺蝟混得好的時候,他的確都認識地下世界的人。但他幾年沒在蘇省混了,這個迪廳的人他好多都不認識,刺蝟也沒在意。
"你什麽意思?"刺蝟也瞪著眉頭。
段純扭捏著晃了晃腰,竟然還有幾分嫵媚,醜陋的嘴臉故意裝一個娘炮的聲音,說:"都說了。我是你們惹不起的人。
你們也知道,我這人在做拆遷的工作,經常都會和一些城管和警察打交道。這話說出來有些難以啟齒,今晚上本來想請他們吃飯,誰知道周圍的包間都定光了,我就隻好好帶他們來我自己的地盤。
這事,我也不敢張揚。請客吃飯這種事,現在得低調。
誰知道,我們才剛嗨一會兒,你們就來了。"
段純以為自己是徹底的贏家。在張牧跟前不停的晃動著,說:"我知道,請城管這些吃飯,是有賄賂的嫌疑。
怎麽的,你督導辦?巡邏官?還是帶了尚方寶劍,把他們打成這樣?"
段純很爽。
這一切,都是段純在玩張牧的。
從一開始,他的確是讓整個迪廳的人動手幫他弄死張牧。但迪廳的人,一直以來都沒有動手。
這些人也不會動手。
他們的成分,大多數都是城管和警局的人。
有意思。
張牧點點頭。真的很有意思。
段純竟然給他做了一個局。
"大麵積的襲警,姓屠的,你可真牛逼。"段純不知道屠老大名字,隻聽很多人一直在叫他屠老大。但他,沒將屠老大放在眼裏。
屠老大愣住了。
麻痹。
他真的被擺了一道。
如果不是因為要救張牧。他不會這麽著急。上來確認一下身份,就好了。
張牧依舊沒說話。
段純看看張牧,又看看了屠老大,此時居高臨下,如同王者,說:"現在,給我下跪求饒……我幫你平息掉這事。
相信我,除了我之外,蘇省沒人能保住你。"
這麽久以來,段純是第一個敢威脅屠老大的。
他很狂。
目中無人,無視一切。
屠老大被震懾住了。
這些年,在蘇省他的確很強。但城管他不敢動,更不要說,還有段公子背後的人施壓,他的人沒準全都要進去。
"這些都是你的人?"張牧好奇的問道。
段純有些得瑟,加上打了藥更是亢奮,說:"老子的,怎麽了?"
平時段純在工地上,會用上這些關係。
一方麵城管在幫段純做拆遷的工作,另外一方麵。段純也在幫城管做拆遷的工作。
請吃頓飯,說什麽也沒毛病。
"張牧,你輸了啊。"段純抽了抽,笑著說:"燒我車的時候,你想過下場沒有?"
張牧抿嘴一笑,絲毫難過沒有。
段純得瑟的時間夠久了,剛才張牧願意和他出手,隻是為了試一下自己的身手。
效果不錯,目的也達到了。
張牧接下來,要開始辦正事了。
"車是你的?"張牧反問一聲。
"喲?還以為張少是什麽人物,沒想到……做了事,不敢承認?"段純哈哈一笑,說:"老子讓你死,就要讓你死個瞑目。"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張牧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我帶你去工地上看看,我敢保證車是你自己燒了的。"張牧自信無比。
段純笑得更是誇張:"還想垂死掙紮?老子和你玩,玩到死。"
接著,段純讓人開道,去了惠民小區功底上。
一大群人,在黑乎乎的夜裏,像是一條條遊龍出動,浩浩蕩蕩。
離惠民小區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明顯的汽油味。
消防官兵剛剛撲滅了惠民小區裏的火,一個人從裏麵冒出來,嘴裏還在咋呼說:"麻痹。誰這麽缺德,將別人的車都給燒了。"
火撲滅了,消防官兵也輕鬆了一些。
他旁邊的另外一個,放下黑黢黢的安全帽,點上了一根煙,才說道:"不知道唄,估計是有什麽仇。還算有良心的,人沒出事,周圍的居民樓也避開了。"
剛說完,看到浩浩蕩蕩的人來。
嚇了一跳,立馬將手裏的煙給滅了。
"你們什麽人?"消防官兵一看,真的什麽人都有。
白的黑的,狠的全都在。
"把我們機械進場的表都給拿下來看看,讓那他們死心。對了,通知上麵了沒有。我倒他張牧能有多牛逼,南三區第一地產都敢動。"段純興奮到了一種極致,立馬要通知省裏的重要人物。
今天,他們一來。
天神下凡。
張牧背後有什麽人,哪怕是天王老子,都要,連根拔起!
電話一打,人很快就要來了。對方的的反應,比段純的反應更大。
似乎他們不是來對付張牧,而是來保護一個自己更重要的東西。
除開消防官兵。城管和警察,很快也有武警出動了。
"張少,要不……我帶人,先從這裏殺出去。"屠老大有些慌張,他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可卻有一個很明顯的界限。這個界限,是不能靠近警察。
"哦,這樣啊。"張牧點點頭,承認就好。
段純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在玩女人上,他很自認為腦回路新奇。此時,腦子裏全都是沈南柯被注射後,每天魂
不守舍,要到處買抽的,還要維持沈家企業的樣子。
是段純叫來的。
下來的人,是戴楓。
剛說完,門口的武警就來了。
武警沒到,警犬先狂吠了起來。
段純噗嗤一笑。
屠老大很無語。
有的時候,女人弄點藥下去,她就老實了。"
"這玩意,和他注射的一樣嗎?"張牧好奇的問道。
井水不犯河水!
"找到了。"車上的人下來,拿了一團黑黢黢的東西,說:"還好。沒燒光。"
"給他們看看。"段純扔給張牧。
"廢你媽的話。"
對了,這是我以前服役的證件。"
張牧拿過來看了看,上麵的表格很清楚,記載著段純所有的車輛。銘牌,型號,價錢以及折舊率都有。
就在這時候。燒焦的車上,走下來了一個人,身上黑黢黢的。
把善良的天使拉下人間的,才是真正的惡魔。
段純顯然沒看明白過來。
黑色的玩意,像是煤炭渣。
你放心,你的沈南柯,老子給你照顧得好好的。
"這些,都是你的車?"張牧最後確認到。
"我看不太像吧。"
戴楓沒多說話,打開了,捏了捏。
"找我車上,什麽東西?"段純好奇一臉。
這時候,是說磚錢的時候嗎?
"不用,很快就解決了。事情完了,我請你吃夜宵。順便你待會,把扔那一車磚的錢。給人結了。咱們現在賺錢容易,普通人可沒那麽容易。"
戴楓說:"不知道,還沒檢測過。不過,表現出來的症狀,差不多吧。"
"應該不錯,是這玩意。"戴楓捏了捏,有些刻意。
屠老大。刺蝟,以及段純的那些城管什麽的,都在盯著張牧。他們腦海裏,都在想,張牧說這些有什麽用。
什麽意思?
想想,就很刺激。
周圍。
屠老大一臉懵逼。
"是老子的車。死全家都是我的……老子的人,二十四小時在門口守著。就連你們來放火的時候,也在門口守著。張牧,想不賠錢?沒關係,我不要錢,要命。
省裏的大人物都要來了,張牧到底在輕鬆什麽?
戴楓先走了出去,說:"警察同誌……車裏發現了這些玩意,量不少啊。
就這,對付自己?
武警有些奇怪,抓個鬥毆的人,怎麽警犬叫起來了。
而此時,段純的已經將機械進場的表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