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 密契聯係儀式
伊莉莎並沒有騙他。
雖然會在溝通儀式中，接觸到那位不可知存在。
但密契聯係儀式畢竟是一個儀式。
它不是達成某種難以達成的願望，也不是為了解決某個無法解決的敵人。
到底，它隻是一項儀式。
對於普通超凡者而言，不可知存在或許有些惡趣味。
捉弄，調戲，這都有可能出現。
但對於一名高位者來，如果想要通過這種儀式，就拿捏住。
那也太不符合邏輯了。
不，是不符合等價交換的原則。
到底，就是議價能力的問題。
作為普通超凡者，麵對不可知的存在，他們毫無議價能力，對方想幹嘛就幹嘛，但高位者不一樣。
高位者雖然也不是不可知存在的對手，但他們在本質上是同源的。
換個其他法，可能會更容易理解。
同階級內部，都隻是矛盾，隻有跨階級，才是不可調節的矛盾。
那位不可知存在可能會讓艾倫欠他一個人情，但絕對不會纏上他。
畢竟付出與收獲，也太不對等了。
當然，即便是付出一個人情，那也是很大的代價了。
要知道他們這等存在，隨便還個人情，或許就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聽完伊莉莎的解釋，艾倫毫不猶豫地希望她開啟儀式。
以前他沒得能力，現在他有能力了，不去幫一把，實在是難受。
伊莉莎也不廢話，帶著艾倫直接去了圖書館的儀式廳。
看著伊莉莎一路通行，艾倫有些奇怪，他想起上次聖蒙亞戈遭受攻擊時，伊莉莎遞給他的憑證。
當時發現她的權限很高。
現在也是一樣，一路上，根本就沒有人出來攔她。
儀式廳，是一個單獨的院。
伊莉莎將她的胸牌給看守的人看了一眼，便直接帶著艾倫進去了。
“嗬嗬，是我逾越了，有主教大人在這裏，這些事情都不是問題。”
伊莉莎突然回過頭，衝艾倫道。
艾倫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嗬，其實你不要依靠我，我對自己的權限也不弄不明白，實話，或許還真沒你的證件有用。”
伊莉莎輕瞥了艾倫一眼，換了一個話題。
“對了，你是剛回聖蒙亞戈嗎？”
“嗯，先前剛和教宗冕下聊了一會。”
“哦？”
伊莉莎有些好奇地問，“教宗冕下找你聊了？”
“教宗冕下還好嗎？很久沒見他了。”
艾倫想了想安格尼的模樣。
“還行，教宗冕下比我想象中，更加…”
好半，他才憋出兩字。
“強力。”
“強力？這是奇怪的形容。”
艾倫輕笑一下，他被自己的用詞逗樂了。
“大概吧，反正挺出乎我的意料。”
“是教宗冕下單獨會見嗎？”
伊莉莎略過尷尬，換了個角度，“能被教宗冕下單獨留下，對於神職人員來，是莫大的榮耀呢。”
看到伊莉莎臉上的羨慕色彩，艾倫感覺也還行…
“算是吧，可能我運氣比較好，我感覺，沒有那麽難吧…”
“不過，按照教宗冕下的習慣，他一般是下午進行兩個時的禱告，而你，並沒有離開教堂太久吧？”
“你們也聊得夠久。”
伊莉莎轉過身，看向艾倫，朝他擠了擠眼。
“不定主教閣下，你有機會成為下下代教宗哦。”
艾倫輕笑起來，搖搖頭。
“這是不可能的，聊得久隻是因為有些其他的事情，我要向教宗冕下匯報。”
伊莉莎擺擺手，“主教大人，有什麽事情不要告訴我，我隻是普通的神職人員而已。”
“好了，我們到了。”
伊莉莎一邊著，一邊打開前邊攔路的大門。
艾倫跟著她走了進去，而利奧先生，則是從半空，跟了過來。
儀式廳裏，四處都刻畫著神秘莫測的符文。
艾倫好奇地打量周圍。
“這裏的準備，倒是挺齊全？”
伊莉莎在前邊帶路。
“那是自然，畢竟是教會大本營，出點事情，都不是事，上次的經驗，讓教會對這一塊，更加警惕了。”
“儀式廳這種極易出事的地方，教會都派人進行了加固。”
伊莉莎伸出手，指著兩旁的印刻，“可別看這些印刻，都是主教級的存在，一筆一筆刻出來的。”
“有它們在，即便儀式廳裏舉行的儀式失敗了，也不會危及到其他地方。”
艾倫點點頭，好奇地看著各處，沒有多。
“你稍等一下，我做一些準備。”
伊莉莎在儀式廳裏四處忙活著，艾倫看著她到處搬東西。
沒想到，密契聯係需要布置的東西，還挺多。
過了好一會，伊莉莎才將東西準備完畢。
“好了！”
伊莉莎將三個粗大的燭台，放置到儀式標準位上。
“你站在儀式台中間。”
“有什麽注意事項沒有？”
艾倫一邊著，一邊走向儀式台中央。
“沒有，聽我的指揮就好了。”
艾倫站到儀式台中央。
“我好了。”
他扭頭看向伊莉莎，後者點點頭，然後一手按在儀式台旁的陣星上。
斷斷續續地話音，從她的嘴裏飄出，整個儀式大廳忽然暗了下來。
隻有燭火的光芒，但那光芒明顯被壓抑了，隻能在燭台附近搖晃，而無法擴散到四周。
艾倫站在儀式台上，自腰間以上，周圍的環境逐漸變得幽深。
“呼喚它們的名字！沒停，不要停。”
伊莉莎的聲音，從未知處傳來。
艾倫明白，那是儀式的作用。
“哈利博，哈利特，哈利博特，哈利博，哈利特，哈利博特！”
艾倫反複念起哈利兄弟的名字。
一道燭火上，燃起黑色煙霧，就好像火苗沒有完全燃燒似的。
煙霧繚繞，順著儀式的符陣四處遊走，最終飄向艾倫身旁。
煙霧越積越多，而沒有伊莉莎的提示，艾倫也沒有鬆口。
“哈利博，哈利特，哈利博特！”
念著念著，艾倫眼前的煙霧開始塑形。
它們凝聚在一起，從霧，變成團。
一股極強的窺視感，從艾倫心底產生。
“繼續呼喚它們的名字！”
伊莉莎的聲音變得有些微。
“那名存在，已經降臨。”
艾倫毫不遲疑，嘴裏頌念的聲音，越變越大。
“哈利博，哈利特，哈利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