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姚陽的遊戲 二
律師離開了，可是案子還得繼續辦下去，不過他留下的寥寥數語卻是本案除了那位小女孩的話語之外最重要的證據，當然，他自己也是人證。
一時間，仿佛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了中年男人投毒殺人一樣，一個個都說的有板有眼仿佛那血淋淋的場景之前就像是電影在他們麵前播放過一樣，不過，也有可能是海市蜃樓那樣的東西告訴他們的也說不定。
中年男子有些懵，他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小女孩有這樣恐怖的算計能力！就算是魔鬼也總有一個幼年期的吧！？可是，如果有可能，誰又願意早早的就變得如此成熟呢？誰又不願意安安全全的活在他人的庇護之下呢？
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在他人的逼迫之下完成的罷了！不努力的平民最終隻有餓死，這是一條鐵律！姚陽可不想餓死，所以她就隻有瘋狂的努力了，早早的就開啟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而且，在做一件事情之前，誰知道那件事情是簡單還是困難呢？姚陽也是這樣，在殺人之後才發現，原來這件事情是如此的簡單！也是第一次發現要活的快樂也是如此的簡單——將那些讓自己不快樂的人通通殺死就是了。
“不！不對！”中年男人狀若瘋魔！
“我沒有殺人，我隻是給了她一百塊叫她去殺人而已！”
“教唆未成年人犯罪！？”
“是，是的，警官！就是這樣！”眼淚不知道什麽滑下，可是中年男人好像完全沒有察覺，仿佛那隻是眼睛的單方麵行為。他依舊在陪著笑臉，不敢像剛才那樣怒吼，因為他要將這一切都解釋清楚！
一層層厚厚的幕布在姚陽麵前拉開，跟她在憫孤院的電視機上看的大戲一模一樣！各種紛至遝來的罪行，和犯下罪行的理由以及扭曲的麵孔，而作為罪犯的她，卻是洞察一切的觀眾！
姚陽的嘴角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旁邊的小女孩對她笑了笑，於是她將懷裏的破布小熊一把丟了過去！如同給小貓喂食那樣。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手中拿著的小熊在空氣當中仿佛精靈一般飛舞著，凍得青紫的腳趾頭脆生生的露出鞋外！感受著這個時代的寒意，她的背影也遠了，最終，姚陽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歌聲與歡樂。
“承認吧！你就是罪犯，該死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狡辯嗎？”
局長已經厭倦了這樣的事情，雖然這是明天報紙的頭條，但是他也已經厭倦了，快點結案才是正路！誰管他是不是冤枉的，這年頭冤枉的人少嗎？而且頭條那種東西難道不是每天一換的嗎？
“不，本來就不是我！那些人，就是那些死去的人！他們都是那個白色外套的家夥殺死的！”
順著中年男子的話語和手指的方向，現場的警察都將眼神移到了姚陽的身上，而姚陽則是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們，然後……怎麽可能！？
“你是在侮辱我嗎？”局長大喊道。
“不，不敢！”
“那你就是在質疑我們的專業性！”基爾接話道。
旁邊的一個小警察這個時候回過神來，他發覺現場這些吵吵鬧鬧的警察們好像都忘記了些什麽東西，對，對了，是物證！那把小刀！
“嘿，兄弟們！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麽東西！？”他對著大家說道。
所有人又都望著他，沉默著，不知道他在發些什麽瘋。
“刀，刀！那把小刀！如果他是行凶者的話，那上麵就一定有他指紋！”他指著那個中年男人補充道！
局長的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然後與他肩並肩站著一起：“是的，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管理物證的呢？快點出來！”
“局長……管理物證的法醫好像回去了！”基爾說道。
旁邊被局長拉著胳膊的小警察臉色一變！於是便很識趣的脫離了局長的身體，自顧自的走到了一邊，掏出紙筆寫請假條去了。
“什麽，回去了！？”
“是，是的！”
“那物證了？”
“他……他一起帶回去了！”
局長目瞪口呆的看著基爾，基爾也滿臉通紅的看著姚陽和那個中年男子，畢竟從這件事情上麵來看，他們一點都不專業。
“混蛋！那上麵可是有毒的呀！”局長突然反應過來，神情驚訝！
“他是法醫……他應該知道的！”
“對，我可不想明天再去他家裏辦案子，今天就已經夠累的了。”想到這裏，局長長舒了一口氣。
姚陽笑意更加的濃烈了！馬上，馬上最後一個讓自己不開心的人也要去死了！而且是那種靜靜的等待著死亡降臨的那種。
姚陽小時候討厭洗澡，每次在澡堂外麵等待的時候，都是她最難熬痛苦的時候！那種一點點靠近的感覺，那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恐懼和興奮！
現在，馬上！那個騙自己的家夥就要去監獄裏嚐試一下這個滋味了！在姚陽淡薄的法律意識當中，殺這麽多人肯定是要被槍斃的！
就跟她在幾分鍾之前還天真的認為打人要下地獄，偷盜要被關到死一樣！
“為什麽會這樣！”
那個中年男人剛才因為指紋的事情而亮起來的眼睛又突然熄火了！不過，他終於是為自己的女兒報了仇了不是嗎？那為什麽還要要求那麽多幹什麽？
於是，他終於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還有與那些人渣的衝突，也就是他的殺人動機！然後他給了姚陽一個微笑！感激當中帶著恐懼。
“尊敬的警官，我承認我自己的罪行，是我！我，阿卡諾伊殺死了那幾個白癡，人渣！壞種！”
“很好！你殺人的動機是什麽！”做記錄的警察拿著一個小小的記錄器，記錄著他與這個中年男子的對話。
“他們……他們誘拐了我的女兒！玷汙了她，還將她引向了死亡的深淵！”
“可是有什麽不是通過法律可以解決的呢？以至於要用這樣極端的方法？”
阿卡諾伊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滿臉稚氣，還是個孩子，不過年紀輕輕的便當上了警察，應該是個有出息的！
“法律？在我殺死那幾個人的時候，法律在哪裏呢？或者說，在我絕望痛苦的時候，法律又在哪裏呢？”
麵對阿卡諾伊的歇斯底裏，青年警察無法回答這個中年男人的問題。於是他便看向那個肥胖的家夥——他們的局長！
之後，他們的局長走了過來，一拳便將那個中年男人打倒在地！當他醒來的時候，估計已經是在絞刑架上了。
局長罵罵咧咧的走了，畢竟這裏浪費了他這麽長的時間！局長開走了一輛警車，沒有人敢攔他，路燈也不行！因為懸浮車自帶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