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來意!清算家底
賭坊不遠處的酒樓內,響起推杯換盞之聲。濃濃的酒香味迎麵撲來,勾起了心中的饞意。一處別致的房間,秦陷入到沉思中。方才城主已經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自己,看著一箱箱金子流露出複雜的目光。
“城主真的不打算,把這些金子送還?”
“為何要送還?你可否給一個理由?這筆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來的途徑光明正大。就算他們想要討回,也應該找賭坊以及賭徒要,和我們有什麽關係?你是不是?”
“道理雖然沒錯,可這些錢拿到手中確實不妥。而且千金的價值,其實並沒有那麽大。”
“千餘金不多?”
林子墨愣了下,在自己的印象中,惡蛟水寨一年的收益也不足兩百金。可怎麽在秦的口中,卻給出不多兩個字?秦城的收入多少?他那裏來的這麽大的資格,敢出這番話。
“想必城主對金有些誤會!比如養一個士兵,一年僅僅隻是飯錢就需要8000錢,折合成銀子就是80兩。外一年的俸祿40錢,也就是4兩0錢。總共支付大約在1金兩左右,至於侍衛的價錢會稍微高一點。精銳的價格更高,將領則不需要多言。這還不是最大的開銷,武器、裝備、戰馬、箭矢、守城設施以及攻城器具。都是巨大的開銷,千餘金對一座城來不夠用。”
聽著這些話,林子墨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為什麽秦的,和自己了解到的,會有這麽大的差別?而且秦城當初的財政狀況?不對、自己根本就沒有查過。別秦城,就連惡蛟水寨具體有多少錢,也沒有深入了解。
“胡漢三沒有道理在這個事情上……”
“這並非是胡漢三有意欺瞞城主,而是因為惡蛟水寨之前的獲取財富途徑有問題。”
“什麽問題?”
“惡蛟水寨享受大江水利,來往船隻不知凡幾。而惡蛟水寨中的水賊是沒有任何收入的,但他們盡皆擁有武器以及簡易的皮甲,這不得不其中蘊含的深意。那便是凡劫掠之後,隻需要上繳極少的戰利品,絕大部分都落入到了水賊的腰包。每次水寨修建新的設施,都會號召眾水賊出錢、出人以及出力。不過現在由於推行改革,把打劫過往商船改為收稅,賬麵上的錢也頗為可觀。現如今胡漢三尊奉城主的命令改水賊為惡蛟軍。其規模擴充到了三千,一應兵馬的開銷也盡皆由水寨發放。不僅如此還大肆采購糧食、武器、盔甲、戰船等物質,為有可能爆發的戰爭做準備。千餘金雖然多,但若是放在惡蛟水寨中,也沒有多大的助力。”
秦的話徹底刷新了林子墨的三觀,本以為千金是巨款,可現在看來擁有土地以及勢力才是真正的巨款。隻是它的開銷太大,讓人容易忽視而已。若惡蛟水寨不賺錢,以前楚國朝廷為何一直對其心心念念虎視眈眈?
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句經典的話,古往今來耕種之利幾何?珍寶之利幾何?販國之利幾何?
這同樣也明,領主玩家想要從無到有的發展,勢必會走上一條極為艱難的道路。軍隊不是簡簡單單招募幾個人就完事了,還有方方麵麵的考量以及許許多多巨大開銷。就比如剛剛秦那番話,就足以讓自己頭大。惡蛟水寨、秦城還是交給他們處理,有靈魂綁定不怕會反叛。
麻煩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多想,林子墨岔開話題。
“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大規模采購,為此屬下帶了三萬金!”
“多少?”
“三萬金。”
林子墨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像自己從來就沒有了解過,手中到底有多少錢。惡蛟水寨是一筆糊塗賬,秦城更是一筆糊塗賬中的糊塗賬。也罷!趁著這個時間,倒不如好好問一下,以免鬧出笑話。
“城主應該知道,秦城本來就是由我等秦氏一族建立而成。由於感念百姓困苦,於是不停的裁減軍隊以及官員。時至屬下的時候,僅僅隻有一座秦府,而秦城也基本上消磨在歲月中。但是這些財富並沒有停止往秦府輸送,得益於低成本以及規模,我秦氏一族積蓄了十二萬金。其中兩萬金放在府中,剩下十萬金分開隱藏。六扇門以及大理寺收繳了兩萬金,不過十萬金卻沒有探知到。”
“屬下複活之後被委以重任,見四方局勢當機立斷傾盡秦氏一族的積蓄,盡取十萬金歸於府庫。招募五千青壯,以眾侍衛為骨架編練軍隊。同時派遣人四處遊走,采購糧食。又召集大量的工匠,修建各種設施。林林總總算下來,手中還剩下三萬金,故此前往壽春商談床弩、兵刃、盔甲甚至是戰馬等事情。”
“壽春是楚國僅次於國都的大城,更是中原諸國和南方諸國交匯之處。商貿繁盛吳、越、韓、齊、魯等國交易,也在此地完成。而孟氏能成為楚國第一商賈之家,也是憑借地利的緣故。”
秦侃侃而談。
林子墨暗暗消化這些消息,心中的震驚久久難以平靜。此時心中暗暗慶幸,當初其實是很排斥複活秦的。可當複活之後,驚喜就沒有中斷過。也許是因為死過一次的原因,當執念盡去的時候,他成了一個可以托付後背的人。
十萬金!難怪看不上千餘金。
“你的意思是?”
“屬下鬥膽提議,把這些金送還孟嚐君。”
“孟嚐君?”
林子墨重複了一遍,雙目中滿是迷茫的神色。實話對楚國的製度了解的並不多,畢竟以前一直在行俠仗義,而且又是以遊戲的心態遊玩。對‘際’世界的‘背景’資料,難免會有些輕視。這不是個例,縱觀整個玩家群體,除了那些大人物外。都對遊戲的‘背景’資料,擁有或多或少的輕視。
隻是當際的秘密曝光之後,才漸漸被重視起來。
楚國的製度究竟是什麽?任然是一個巨大的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