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友好協商
山坡是靈氣交匯之地,是秘方的關鍵所在,自然是不能拱手讓人。
徐其琛馬上一個電話給管理局掛了過去。
修煉者插手世俗的事情,你們官方還管不管了?
“真不是我不幫忙,到處救火呢,實在是抽不出身!”
“啥事情忙成這樣?人魔的?”徐其琛想著人魔不是已經山窮水盡的地步,怎麽管理局還這般忙碌。
小四怨氣十足:“要是人魔的就好了!”
“人魔已經藏匿起來,短時間應該不會露頭。我還沒喘口氣呢,幾個小門派就打破了腦袋,再不阻攔,估計又得小門派就要被滅門了!”
“滅門?這麽誇張的嗎?”
小四罵罵咧咧:“都是一幫傻子,為虛無縹緲的承若就打破腦漿。”
“誰不知道這幾個小門小派都是後頭大佬推出來試探的棋子而已,還自顧自地打得火熱,搞得管理局的人都陷在裏頭實在是分不出人手。”
幾大名門世家一旦動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上頭為了穩定局勢,說不準會插手幹預。丟出來的小家族隻不過是個彼此間的試探,倘若是稍稍有一些退讓,不讓會讓對方全力進攻,倒是就是要一擊斃敵,不留任何翻身的可能。
小四之所以生氣,就是爭鬥就爭鬥,沒事把管理局拖進來幹嘛,有本事就在荒野郊外找塊地方,擺個擂台,彼此的底牌通通丟上去,誰能活著回來,誰就接管一切。
世家名門間的爭鬥自然是不會像小四想得那麽簡單,涉及到方方麵麵,很有可能彼此打得頭破血流,最終斡旋收場。畢竟他們有些存在數百年,數千年,多得是保命的本事。
小四和管理局是不太可能給徐其琛幫助,那就得他自己去解決問題,把伸向山坡的爪子給砍斷,否則一旦那片靈氣聚集之地被他人占了,秘方也就失去了至關重要的材料,小店的生意不用再談。
果然做生意沒那麽簡單。
徐其琛簡單收拾了一番,多番思慮,把白音給帶上,留腓腓和孫曉菲看家,保護璐璐。
白音是把雙刃劍,要是把她留下來,說不準被更能忽悠的家夥給整倒戈,徐其琛可不想多生事端。
智商窪地的白音沒考慮那麽多,信了徐其琛要最厲害的陪他出門,還小小地在孫曉菲麵前得意了一把。
曉菲看了那麽些後宮權謀劇,自然是猜到了徐其琛的擔憂,看破不說破。
把璐璐往韓佳瑩那一送,徐其琛開著車就往海島跑。
別問為什麽不坐飛機,問就是管理局沒空。
白音是個活生生的妖,不像是孫曉菲,根本就上不了飛機,花再多的錢都沒用。管理局原本是可以給注冊的鬼怪提供身份證明以為整套的材料,隻是他們的人手都被拖住,一時間辦理不下來。
徐其琛實在是等不及,就隻能接著開車上路。
一路向北,風馳電掣,徐其琛惦記著自己的寶貴小山坡,都不帶休息。
劉清的婆娘對徐其琛很是客氣,每月打進卡裏的真金白銀是實實在在的。他們夫妻兩也沒有什麽野心,知足常樂,知恩圖報。野菜雖說是劉清發現的,可如果沒有徐其琛的提攜,劉清也隻能是在夜市上擺個小攤,賺的不少可是得罪人,挨了不少打。
“徐總,我打聽到了他們的地方。”劉清婆娘把地址報給了徐其琛聽。
“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不用操心。”
徐其琛好歹是高階修煉者,再加上一個巔峰的白音,在滬城這樣名門世家聚集的大城市都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在這般海濱城市,都能夠開宗立派了。
一路殺到對方老巢,大門緊閉,徐其琛一腳就把大門給踹了開來。
人家都試圖搶奪自己的寶地,自然是沒什麽好客氣的。
老話常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徐其琛和白音是外來者,要是不能夠以雷霆之擊把對方收服了,依仗著多年的經營,糾纏下去必然是個泥潭。
徐其琛一開始就打算給個大教訓,免得後麵理不清楚。
大門被人砸了,裏頭的人自然是蜂擁而至,虎視眈眈地盯著一臉倦容的徐其琛和傻乎乎的白音。
“你們是誰,居然敢踢我青山派的門?”
徐其琛冷哼一聲:“誰要動我那塊山坡?有種就站出來!”
麵對十幾個小年輕,實力不過是初中階段,徐其琛完全不怵。
帶頭的幾人麵麵相覷,心裏想著不過是前兩天的事情,不是說地皮的主人在外地嘛,怎麽那麽快就殺了過來?
青山派是個小門派,沒什麽厲害的傳承,死皮賴臉地往前追溯,臭不要臉地以曆史上的名門青山為名,實際上沒有半點關係,連修煉的功法都是不同的。
總得來說,這樣的小門派在小城市裏頭還能夠作威作福,放到滬城不出兩天,連個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來。
徐其琛氣勢逼人,出場就把小年輕們給震懾住了。
“誰敢來我青山派鬧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後宅出來。
沒多久,一個穿著白褂子的老頭就緩步走了出來。鶴發童顏,倒是有些仙風道骨。
“就是你指使弟子去搶奪我的山坡?”
白褂子老頭謹慎地大量徐其琛一番,看不出實力深淺,負在身後的手朝著弟子們打了個手勢,按兵不動。
“靈氣乃上天恩賜,由世人共享。上天的東西,怎麽能夠說是搶奪呢?”老頭娓娓說道。
“我可是付了租金,簽了合同的,那塊地皮就歸我使用!”
“道友,你這話就不對了。”老頭依舊很淡然,“你租下的不過是地皮而已,可沒有哪個條款寫著享有這塊地上的靈氣。既然沒有什麽規定,那麽我青山派的弟子應該是有權力在上頭修煉。”
“嗬嗬~強詞奪理!”徐其琛腦袋清楚無比,知道這個家夥在詭辯,“靈氣依附土地存在,你非要說靈氣歸屬世人,有本事你飛過去修煉呐,不要踏足我的地盤一步,我就不和你計較!”
其中一個弟子受不了徐其琛如此衝撞自己的師傅,厲聲喝道:“你什麽東西,敢和我師傅這般說話?我青山派看上的東西,由不得你不給!”
“哎呦呦,還以為是什麽名門正派,搞了半天還是巧取豪奪的那一個套路?”徐其琛嘲諷道。
“修煉本就是弱肉強食,靠拳頭說話,守不住你的地,怪得了誰?”那名弟子振振有詞。
白褂子老頭沒有出聲,明白了是認可自己弟子的意思。
徐其琛哈哈一笑:“等的就是你這一句話。”
“靠拳頭說話是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從我這搶得走了?”
那名弟子在年輕弟子中算是翹楚,有中階的實力,在海濱小城算是個人物。年少成名,誌得意滿,看不上他人。
也沒多想,這個小年輕就從腰間拔劍而擊。
上古時代,靈氣昌盛,兵器常日沉浸在靈力之中,偶然也會得到器靈,自此出現人劍合一的默契。
隻是靈力衰弱之後,物理上的兵器始終是比不得靈力凝結成的兵器,漸漸也就被舍棄。
小年輕的實力有限,憑空凝結出一把長劍,估計體內的靈力就得消耗大半,自然是不再有什麽戰鬥力。假借外物,隻是權宜之計。
看著小年輕嗷嗷地衝殺過來,徐其琛隻是淡淡地揮了揮手,一道強勁的靈力劃過,小年輕手中的長劍應聲而斷,躲在地上叮鈴哐啷。
斷了?
小年輕一臉蒙圈,這還沒有交到手呢?咋就斷了呢?
白褂子老頭見小徒弟已經失了先機,而且對方實力明顯高過他不少,再衝上去就是找死,趕緊開口道:“莫埃,退!”
莫埃年輕氣盛,可實在是技不如人,隻能是灰溜溜地退回弟子們中間。
“本人是青山派當代掌門空懸,不知道道友出自何門?”
“無門無派。”
徐其琛看得出空懸是忌憚了他的實力,不是那麽好對付,就想要先摸清楚底細。
“道友說笑了,見你出手間隱隱大家之風,肯定是來自哪個名門。”空懸笑盈盈地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徐其琛態度倒不好太過於冷漠。
“別管我是哪門哪派,和這樁事情沒什麽關係吧?難道說沒有什麽背影,你們就能夠明搶?”
空懸苦笑道:“道友說的不錯,有世俗的合約,自然是不能搶奪。我青山派雖說是不顯名聲,可好歹也是在這片經營多年,和附近的幾大門派多少有些交情,這些臉麵還是要的。”
徐其琛聽出了言外之意,空懸的意思很清楚。
你要不是有身後的背景,建議還是不要惹青山派,否則就是捅馬蜂窩。小門小派為了生存,多是互相連通,互為犄角,對大門派也是依附上供,就是為了出了點事,有人出來站台。
空懸瞧出了徐其琛領悟了自己的意思,接著說道:“我青山派雖有青山為名,卻沒有青山為派,想來那片山坡較為合適,不知道道友能否割愛?”
這是在表自己的決心。
什麽狗屁隻有青山為名,就是說青山派為了那片山坡不會罷休,涉及到青山派未來的立足。小門派真的是窮,這裏是的窮不是指錢的多少,再小的門派也是修煉界的一員,多得是辦法賺取錢財。空懸所謂的窮是指修煉的資源,實在是不夠看,連個小土丘都那麽看重。
靈氣交匯之地,是修煉的絕佳場所,門派中的高手能夠再進一步,年青一代也能夠更快地打好基礎。
別的不敢說,空懸覺著有了那片山坡最為門派根本,有生之年,青山派絕對能夠成長到中等門派的規模。
“這麽說來,你們是不肯罷休嘍?”
空懸依舊是笑盈盈:“現在是道友肯不肯放手的問題。”
“一處寶地的價值不菲,我派很願意與貴道友達成協議,金銀之物我還是舍得的!”
空懸笑裏藏刀。
要麽徐其琛答應了交易,還能夠得到些補償。要麽就是撕破臉,到時候空懸不介意聯合一眾門派搞掉徐其琛。
人走茶涼,要是徐其琛隕落了,山坡變成了無主之地,那青山派據為己用,相信沒有人敢說什麽閑話。
莫埃覺著師傅的條件實在是太落自己門派的臉麵,青山派多少算是地頭蛇,還需要和這個陌生人妥協?
按照他的想法,連根毛都不會給。
空懸按住了血氣方剛的小徒弟,小家夥太年輕。
他不過是一時間摸不著徐其琛的底細,才有了補償的說辭。要是徐其琛退一步,那說明他對自己的背景沒有什麽底氣,到時候生吞活剝,殺人越貨,還是任由青山派處置。
白音對徐其琛和青山派的交涉一臉迷茫,覺著他們說了好多,多到她把對麵都給吃掉了還嫌寬裕。
關鍵是說了一大堆話,她都沒有理解,很是疲憊。
“打一架吧,聽你們說話真累。”白音發起了牢騷。
“你誰啊你?”莫埃對白音輕視的語氣很是不滿。
他打不過高深莫測的徐其琛,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隨從?
事實上來說,白音的實力還在徐其琛之上。莫埃連徐其琛的衣角都沒有摸到,在白音麵前,他的實力都不足以讓白音有興趣吃了他。
“都打一頓吧。”徐其琛斷了協商的路,覺得先打服了,說道理才有人聽,而不是被對方一直危險。
對麵最厲害的不過是空懸,實力大概是跨過了高階的門檻,徐其琛補充了一句:“別太用力,打趴就好。”
“還有,不要吃了他們。”徐其琛叮囑道。
白音興趣乏乏:“都太弱了,吃下去消化都費力。”
空懸麵色凝重,徐其琛他們的態度如此隨意,要麽是腦殘,要麽是沒把青山派放在眼中。
從剛才的對話中,空懸很容易就否決了前者,那麽就是實力足以對付青山派。
“莫埃,去把老祖宗喊出來!”空懸把小徒弟招了過來。
莫埃還想說些什麽,被空懸瞪了一眼,便不敢再多花,撒開腿就往後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