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越來越大的謎團

  晚上，莫雨農難得的提早上床，和林芳溫存一番。事後，林芳依偎在莫雨農胸前，浮想聯翩。自從嫁給這個男人，二十年來她像他的影子一樣跟著他跌宕起伏、甘苦與共，但仔細回想，並沒留下什麽遺憾。和粗線條的男性不同，女人更享受兩性之間奇妙的攻守之道。雖然在這方麵莫雨農不算是一個很解風情的人，但大部分時候還是能滿足她的需要的。林芳想起下午莫莉婭說的要解她風情的話，不由翹起嘴角笑了起來。


  ??莫雨農感受到林芳的情緒，便問道：你笑什麽？

  ??林芳扭頭看了丈夫一眼，說道：沒什麽，下午和你妹妹聊了會天。莫莉婭真是個妖精！

  ??莫雨農不想費心知道女人間的那麽多秘密，便說道：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那邊廂，莫奇正和米婭在視頻對話。他們重新討論了下午的幾個技術難點，一邊討論一邊重新搭建破解模型。對莫奇的新計劃，米婭從數學和機械控製論的角度提了很多建設性的意見，有力地佐證和修正了莫奇的一些模糊的設想。兄妹倆決定夙夜鏖戰，爭取今晚把第二個破解方案做出來。


  ??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間，莫奇給姑姑莫莉婭私人郵箱設置的預警程序發出警報，一條收到新郵件的信息彈了出來。網絡另一邊的米婭也同時收到抄送郵件的信息。


  ??米婭停止討論，說道：莫奇，你看到了嗎？


  ??莫奇點點頭：是的。


  ??以下是郵件正文：

  ??親愛的米，


  ??家裏一切都好。下午林芳帶莫奇來家裏修理用水係統。莫奇對最近這場瘟疫很感興趣，正和米婭設法破解病毒病原體，不過他們沒有告訴我最新的進展。我想他們有進展的時候會告訴我的。孩子們雖然還不夠成熟，但每天一個模樣，令我欣慰的是他們擁有越來越超出年齡的認知和實踐能力，相信不久的將來他們將能承擔起比我們更重大的責任。


  ??孩子們在米婭房間研究病毒的時候我和林芳做了知心的交談。你知道自從哥哥做出當初那個決定，尤其經曆了娘家的不幸之後，她一直隱藏著內心的苦悶和無助。聽她說起這些，有一瞬間我差點忍不住想把真相告訴她，因為或許這樣她才會好起來，我心裏也能好受一些，但話到嘴邊我又忍住了。


  ??你的郵件和附件資料已報備，明天中午之前可以實現準確定位。如果認為有必要，你可以自由安排逗留的時間。你知道，我們一直都在。哥哥認為你之前提出的設想很有價值，決定明天出一趟遠門，我已做了相應安排。


  ??愛你的莉婭


  ??這封郵件就像投入深水的炸彈，迅速在莫奇心裏引發了喧天浪潮。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這才對屏幕說道：米婭？


  ??米婭也在滿臉震驚地看著他：你是說？


  ??莫奇用力點頭，已經無法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等心裏的震驚緩和了一點之後，莫奇才說道：吃晚飯的時候，我爸爸說空天研究所新上任的所長於正遠於伯伯通過爸爸的副手張傳林叔叔邀請他去空天城。


  ??米婭迅速把莫奇的話和郵件的內容串聯在一起，說道：你是說舅舅、我爸爸和媽媽瞞著我們做的事和研究所有關？


  ??莫奇再次點頭，但心裏很迷惘：應該是這樣，但我搞不懂到底什麽事會讓他們這樣瞞著我們。


  ??米婭毫不遲疑地說道：我覺得現在起要提高我們之間的網絡安全等級，最好把曆史記錄徹底銷毀！


  ??莫奇馬上動手，直到確認一切可控了之後，這才向米婭打了個ok的手勢。


  ??米婭點點頭，建議道：莫奇，我有點消化不了那麽多信息，要不我們今天就到這裏吧？

  ??莫奇說：我也是，晚安！


  ??米婭說：晚安。


  ??莫奇向米婭揮揮手，切斷網絡，讓靈娃關機，然後在懸浮恒溫床上躺了下來。


  ??這注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莫奇在黑暗中沉浸到回憶裏，努力找出過去十五年來和姑姑、姑父這兩封郵件有關的所有細節，然後拚貼它們，希望能從中找到一個線索。但輾轉反側地追索了很久，他也沒有找到一個完整、有說服力的理由。直到東方既白，他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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