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得來全不費工夫？
白楓市……
一座紅月後，被遺棄的城市。
曾經卻是異常的繁華，有些幾百萬的長住人口，然而恰恰是這樣的城市，在紅月出現的時候被破壞的非常嚴重。
高樓倒塌，地麵開裂。
此刻已經是深夜，紅月的光芒耀眼無比，有縷縷薄霧圍繞在紅月的周圍，被渲染成了紅色的月華。
許凡與黑豹擔心打草驚蛇，把車停在白楓市的外麵藏好，便直接走了進來。
他們沒有借用強光手電筒的光芒。
而是借助著月光在破碎的路麵行走。看著寬大的道路，此刻變得坑坑窪窪，上麵鋪滿了樹葉與幹枯的樹枝。
周圍的建築物也是塌的塌，風化的風化，不少建築物上依稀可以看出上麵打著的各種招牌，顯示著曾經繁華。
可惜現在隻剩下爬滿建築物與招牌的藤蔓與鏽跡。
從空曠的位置還可以看到裏麵被火焰燒黑的痕跡。變得暗紅的血液，以及一些槍洞，猙獰的血手印記等等……
雖然不是第一次經過與看到這樣的城市，但每次看到許凡與黑豹依然感到唏噓不已。
他們出生的時候，已經是紅月出現，大崩毀之後的時期了，那時候雖然條件還是非常艱苦，但是城市已經建了起來，有一群人保護著城市，保護著他們。
並沒有親身經曆過大崩毀的事件，即使有從大崩毀事件活下來的老人為他們講述那時候的黑暗與慘烈。
終究沒有自己親眼所見的感觸那麽強烈，那些雜亂的槍洞，猙獰無章的血手印，多麽觸目驚心。
每次都能帶給他們強烈的感官刺激。
他們的眼前仿佛有一幅幅畫麵閃過，是那時候詭異剛出現的時候。
人們在這種新物種麵前手足無措，奮力掙紮的模樣。
他們慌亂，震驚，恐懼……叫喊著，掙紮著……被殺害，被吃掉。
“呼……呼……”
城市的道路上有風吹過，呼嘯聲傳來，仿佛當時死去的冤魂在控訴。
嘶……好冷！
荒野上的溫差很大，黑豹與許凡穿的都不算少，保暖內衣，毛衣，詭異收容所特供的棉服。
然而他們竟然還是感到有些冷。
“你說這厲梟藏在哪裏去了？”
不過，這也讓許凡與黑豹從那些令人胸悶難受的城市遺跡裏回過了神。
黑豹揉了揉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什麽原因有些發紅的眼眶，對著許凡問道。
“不知道。”
許凡搖了搖頭。
陳利與厲梟的關係並不好，所以許凡從陳利那裏沒有獲得關於厲梟的東西，沒有辦法利用特殊氣息追蹤器都采集到厲梟氣息。
也就沒有辦法定位厲梟在這座城市的準確位置。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情。
為此許凡曾經狠狠教育過同事之間處理好關係的重要性。
不然需要用到這些關係的時候。
多尷尬？？？
對自己和對別人不知道造成多麽大的影響。
唯一讓許凡欣慰的是，回想陳利當時那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許凡覺得陳利下輩子應該會成為一個懂得和同事處理好關係的人了。
“…………”
“那啥牧師……我覺得厲梟隻要在座城市裏，肯定可以找到的。”
“但是你別笑好不好，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心頭有些發慌。”
黑豹借著月光觀察到許凡臉上的笑容。不得不說許凡笑的真是愈發的令人從心裏發篸了。
許凡：“……”
“難道我的笑容不親切嗎？”
他頓了下看著黑豹問道。
“……你猜”
黑豹瞟了眼許凡不停往耳後根而去的嘴臉，眼角狠狠的跳動了兩下。
半響才從沉默著吐出兩個字。
他怕說其他的傷許凡的自尊心。
“好吧，我大概知道了你什麽意思。”
許凡從黑豹的神色裏看出來了他的真實想法，又想了想自己在某些狀態下笑的時候，確實看起來並不是那麽親切。
於是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收起自己的笑容。
一分鍾後。
“抱歉，我想我現在可能還做不到。”
許凡聳了聳肩，他努力過了。
他腦子裏還全是在殯月市教育陳利的畫麵，加上現在這座城市的模樣。
他發現自己的臉好像又不是自己的了，暫時沒有辦法控製。
許凡覺得他可能還需要點時間。
“隨你吧。”
黑豹能說什麽，他隻能點頭。
…………
“你說，這麽晚了我們去哪裏抓實驗品？你說大人是不是腦袋有病？”
“誰知道呢？不過這這話，你以後還是別亂說了，鬼知道會不會被大人聽到了。”
“他讓咱們幹什麽就幹什麽吧，大人的脾氣可不算好！”
就在許凡與黑豹兩人還想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
他們忽然聽到一陣議論聲，接著便看到兩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正往離許凡兩人很近的一個倉庫走去。
很快從倉庫裏開出來一輛小型廂式貨車。
許凡與黑豹兩對視一眼，所以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而那兩個坐在貨車上的人這時候打開車燈，也同樣發現了許凡與黑豹兩人。
他們先是一怔。
隨後他們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了與許凡兩人的一般無二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