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奸臣與妖妃> 第三十八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痴情女芳心卻顯

第三十八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痴情女芳心卻顯

  話說那林璆鳴稟賦最強,又內秀其里,偏偵查能力極好,自是少不得窺探些蛛絲馬跡,卻為此地實是陰森,遂強領了元青至一居室中暫歇,那裡人見他們前來,忙就擺案奉茶,焚香插花,好不恭敬,一徑的糕點鮮果遞到跟前,方才慣有眼力勁兒的出了門子,只留他二人說話。

  林璆鳴飲了一盅茶,斜睞元青一眼,便也不再拐彎抹角,只單刀直入從袖兜里拿出一塊黑色牌子,只見銀紋鑲嵌不知何種雀鳥,總歸很有些別緻,似是象徵某種身份。便遞到了元青手中,便問道:「你可識得這個物事?」

  她只托在掌中,細細賞鑒,忽而眉頭一鎖,緊緊捏了起來,面色一凜,似笑非笑道:「成日家的說這塊牌子象徵什麼,到底也未能細細看過,也是託了你的福了。既是拿來同我看了,想來這些事必定與那人有些關係,何不仔細與我說說,也好從長計議。」

  林璆鳴打量她面色,半晌才開口說道:「想來你是熟稔的很,既是這般說開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這次事故少不得有他的手法,必定有些參與,雖他總歸不屑,縱有舉動也該鬧些大的出來,哪裡這樣不聲不響將人給殺了,卻偏偏留下了這個,引我們去尋真兇,卻像是故意為止。他許是看不慣那前陳侍郎之子,本是欺男霸女無所不為,就有不少人看不慣,應是挑戰我朝堂的底線,或是挑釁官威。

  憑是什麼人,又是什麼樣的亡命之徒,縱使不在意手中多條人命,斷也犯不著又去惹上官府。敢如此膽大妄為,於京城天子腳下就徒手取官員之子性命的人也定是不一般,這是將我朝天子置於何地,完全不擔憂國都治安。簡直是任意施為,略無鈐束,再不上門警告他們一番,誰能依?那個案子便就這樣了局,至於鄭生務必要尋到其人,雖有冤屈在身,卻錯在不該以暴制暴。」

  說罷,揮揮手便準備各自分道揚鑣,未想那元青見此次被他忽視,導致有話不能說,就很有些氣憤,只大喊了那林璆鳴一聲,就是不准他離去,待得他面無表情坐下,方才開口說道:

  「那裡的事那裡了結好,你要這樣模稜兩可,便武斷做了決定,可是將我東廠放在眼中?雖說:人有所好,以好誘之無不取;人有所懼,以懼迫之無不納。那人定是有理由如此行為,但你說要去找麻煩,我就勸你從長計議,就這般結案算了。前頭又不是沒有去過,可有找到半分根據地,這次自也是會撲了個空的。

  朝堂與他們本就沒有任何利益互補,也是各自約定相安無事。且說那陳侍郎之子早已惡貫滿盈,就是這次不死,被我們定了罪,照樣也脫不開,又何必多此一舉,趁早結案算了,只那鄭生必定要找到。他若見我們不能作為,應要心生怨恨,來日要不堪設想。」

  林璆鳴定定望著他,一眼不發,說道:「雖那陳侍郎之子是罪有應得,但自有國朝官府制裁,犯得著這樣私自行刑?你若是想這樣放手不管,我便自己尋地方去,總之不能這般任那股勢力發展下去,否則定然不堪設想。」

  說罷,揚長而去,再不管她。只留著元青在原地,臉色發青,心想這人倒真是個頑固,怪不得年近而立還無婚配。既他這般堅持,便就隨他了,索性也不與他相干,說罷緊隨他身後,也一起出了門子。

  且說那吳王府中,是一派賓主盡歡,推杯換盞鼓上花,吟詩作賦各顯風采,臨到後來竟有男女互相較量好不熱鬧。沈寧安與歐陽瑜少不得也同他們一起,總歸不能傳出個傲慢的名頭,惹人生議論。那懷寧公主早已被宮裡頭催了幾回,說是皇帝思想女兒,偏偏又是賴著不走。蕭景雲無法,只得唬道: 首發域名m.bqge。org

  「我們兄妹要見面,什麼時候不能,你只管回去,又惹父皇擔心做什麼。改日有些什麼好事定要想著的,大不了我去宮裡頭瞧你去,這樣可好了?」

  蕭蓁蓁怏怏不樂,憋著嘴只得起身,臨走之際還不忘說道:「那三哥可得記著,再不能將我撇下,你自個兒吃喝玩樂。倘是真要這般,我可定不會依的。」說罷,就隨著那前頭引路內監走了,徒留吳王在後頭一臉無奈。

  眾人照舊是玩笑幾回,眼瞧天色不早,鶯燕成行飛過,雲翳裹紅霞,浮光落堤陽,吳王府中才是慢慢散場,各家自有轎子在外頭候著,隨意寒暄一番,就分道揚鑣去了。

  可巧沈寧安他們因離家近,並未有轎子等候,二人同行興緻缺缺,只想往家去。不察便被人叫了去路,回過頭來,竟是宋南詩,卻見她一臉嬌羞無狀,慢慢移步而來,近到跟前,瞧四下里無人,便拿出了一個香囊,低眉順目道:「我與寧哥哥相識已久,從未送過什麼。你既有玉佩予我,少不得南詩也要回禮,左右拿不出像樣的物事,這是我親手所綉,雖實在粗鄙不堪入目些,好歹是份心意,還望寧哥哥能夠收下。」

  沈寧安一臉怔愣,心頭如遭雷擊,莫非真讓歐陽兄說中了,前頭雖已然信了,到底還有幾分僥倖,如今都到這個份上,如何還能說服自己,只見她側頭往歐陽那邊瞧去,只見那人一臉曖昧望著她,好似是說他也無能為力。沈寧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也不指望他了,瞧宋南詩萬分誠懇,也不好駁她面子,只得面露笑意,說道:

  「南詩妹妹那裡話,既是你親自所綉,哥哥又豈能嫌棄。如同你說的,我們二人如兄妹一般,如何能這麼客氣,改明兒再不要送這些東西,恐生分了。」

  說罷,接過那香囊,如同她所說針腳確實不甚細密。宋南詩聽罷心內咯噔,原以為寧哥哥是對她有情的,不曾想竟是兄妹,她如何能不傷心,只能強行壓制情愫,面上依舊得體笑道:「寧哥哥既是喜歡,那便再好不過了。」

  說罷,對二人微微一笑,便轉身尋自家轎攆,心內卻還堵著一口氣,鬱結不散。

  他們二人便也不再管了,只各還各門,歐陽瑜忍不住揶揄道:「那宋姑娘如此一個美人在你跟前,還同你送香囊,你也半點不心動,還說這樣的話,扎她心窩子,倒真是狠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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