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白虎將軍
“曉曉,來,我們坐那兒歇會吧!”攙扶著夏曉已經在院落中走了許久,察覺到夏曉越來越吃力的步伐以及越來越粗的喘氣,楚煜率先開口,指著不遠處的石亭。
夏曉點頭答應,她卻是有點體力上吃不消了,在楚煜的攙扶下,慢慢的挪到了石亭內,坐下。
“曉曉,在宮內呆的還習慣嗎?”楚煜率先開口。
夏曉點點頭,但卻並未過多的說這個話題,反而問及了關於這次暗殺事件的情況。
“你啊你,身為一個女子,而且是經曆了這件事整個過程並且是當事者的女子,你難道就不怕嗎?”楚煜並未直接回答夏曉的話,反而朝夏曉發問起來。
“怕?”夏曉顯然對楚煜為何有此一問而感到疑惑,“我為什麽要怕?”
“你可也在他們的目標之列啊!一般的女子,若遭遇了這情況,估計會很忌諱別人提起吧?而且卻這般一直追問,絲毫不回避,難道你不怕嗎?”
怕……嗎?
夏曉在心底問自己。
怎麽可能不怕?她隻不過是個弱女子而已,但是……
“怕啊!我當然怕!”夏曉決然道:“我怕抓不住他們,我怕沒辦法給他們治罪,我怕沒法給死去的月兒以及諸位候選者少女一個交代,死者為大,總不能讓她們就這麽含冤而去吧!”
聽到夏曉這般話,楚煜不由得一愣,隨後便輕笑起來,拍拍自己的頭,自嘲道:“楚煜啊楚煜,虧你還是個男人,覺悟怎麽能還沒一個弱女子高呢!”
“楚大人,不,民女今天就不恭敬一次,楚大哥!”夏曉靈動的雙眸寫滿了認真,看著楚煜,“楚大哥,我是怕,我從來沒有盡力過這些,但是我所想的,隻是盡我所能,主動出擊,去將幕後凶手逮捕,冠冕堂皇的理由是為了給逝去的這些少女們一個交代,但同時,也是為了自己,隻有不回避,早日揪出凶手,我才能安心,才能不再為自己的性命而擔憂,不是嗎?”
看著夏曉那寫滿堅毅的雙眸,楚煜感到震撼,不可避免的心底產生一絲不被察覺的悸動感,一時竟無言以對。
兩人就這麽相互看著對方,沉默著,突然一陣爽朗的大笑插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沉默。
夏曉看去,來人一身紋繡猛虎之飾、滾銀邊的暗綠色戰袍,從他身上明顯的能感覺到一股壓迫之感,胯下騎著一匹通體黝黑的彪壯大馬威風稟稟,膚色古銅,劍眉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下巴上稀疏有著點未剃幹淨的胡須,更為此人增添了一份陽剛之氣。
就在夏曉疑惑這是何人之時,楚煜卻麵露驚喜之色,起身快步上前,“昊天兄!真的好久不見啊!”
那被稱作昊天兄的強健男子爽朗的哈哈一笑,翻身下馬,走到楚煜麵前,在夏曉的驚呼聲中,上去就是朝著楚煜肩膀揮去一拳,但卻被楚煜腳下一滑,側身躲過。
“楚煜!你小子!躲什麽躲!”那男子不滿的大聲嚷嚷起來。
楚煜卻陪笑道:“昊天兄天生神力,這一拳,小弟可是受不住啊!”
“你這小子!”
“來,昊天兄,給你接受,這位是朱雀候選者之一,夏曉小姐,曉曉,這位是當國鎮遠大將軍——秦昊天,同時,也是白虎轉世,天生神力,不容小覷的哦!”楚煜簡單的將兩人相互介紹了一下。
“民女見過大將軍!”出於禮節,夏曉想起身行禮,卻不了被阻止了。
“行了行了!夏小姐!我一介武夫,也不重視這繁瑣的禮節,你行動不便,免禮免禮,好好歇著吧!”
楚煜重返亭中,秦昊天也跟著走了進來,兩人雙雙在亭中石凳上坐下,楚煜先開了口:“不知昊天兄可已見過灝弟?”
“見過了!我此次回來,還帶回了來自霽桑國的使者。”
楚煜一聽此話,不禁皺起了眉頭,眼珠一轉,想到了什麽似的,急忙問道:“難道是……”
“是的!”楚煜剛開口,秦昊天便馬上給與了肯定答案。
在一旁的夏曉滿頭霧水,但也不好插話,隻得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希望能聽出個所以然。
“果真是他們幹的嗎?”楚煜喃喃自語著,雖是疑問句,但卻說的肯定。
秦昊天點了點頭,重歎一句:“霽桑國早些年就開始野心勃勃的吞並周邊的小國家,由於並未損害咱們這些大國的利益,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由他去了,沒想到啊!”
聽到這裏,夏曉才漸漸有了點頭緒,聯係這幾次的刺殺行動,估計是那個所謂的霽桑國怕朱雀覺醒後,四神獸都在聖淩國而借此壯大,所以才趁朱雀還未覺醒之時就有此行動吧!
果不其然,楚煜與秦昊天接下來的談話正好印證了夏曉的猜測,不過令夏曉意外的是,兩次暗殺的失敗之後,那霽桑國所采取的不是避嫌,而是居然派使者前來,邀請當國的三位神獸轉世者前去他國,美名其曰:“犬子生辰,懇請神人祈福。”
“這不擺明了鴻門宴嘛!”秦昊天越說越氣,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石桌發出一聲碎裂之聲,轟然倒塌。
“不!我想,他們的目的,隻是純粹想將我們調出國,因為有我們在,他們的刺殺計劃很難實施,尤其是現在我們已經加強戒備的情況下。”楚煜想了一會,推翻了秦昊天的結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秦昊天猛地起身:“我這就去回絕霽桑國的那個使者!不能去!”
“昊天兄,我已經答應過了那位霽桑國的使者了,他已出宮回去報信了,這替人祈福的事,必須要去,不去,就有失國體了傷和氣了!”龍灝的聲音傳來,眾人望去,隻見他正邁著步子朝著石亭走來,進入石亭內,做到了夏曉身旁,關切的問到:“怎麽樣曉曉?腿好些了嗎?”
夏曉沒有回答,反而問出了在場人都想知道的問題:“明知道他們是何居心,為何還要答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