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洛寒受傷
阮洛寒見一擊不成並未慌張,木質的扇骨砸在精鋼的劍鞘上發出鐺的一聲悶響,阮洛寒不愧輕功了得,腕部用力借助這股力直接飛了出去,隨後在空中使了一招“燕子翻身”之後又接一招“美人掛畫”憑借腳部的力量整個人掛在了酒肆門旁的柱子上,雙臂伸展保持平衡,臉上還掛著淡笑,細君在樓上瞧見了,大叫道:“洛寒哥哥,真帥!”。“鐺”蕭羽替她當過左側的劍,黑著臉喝道:“當心!”細君吐了下舌頭,跑上去打靈鴿的手下,氣的蕭羽一陣慌亂,差點受傷,不顧刀劍緊跟在細君身邊。
此時的靈鴿也冷靜了下來,打量著阮洛寒,看來自己是小瞧他了,阮家少主的名號還真不是虛叫的。阮洛寒就那樣懸掛在門柱上,笑對靈鴿說:“前輩還要打麽?我怕再打下去真要了您的命!”那溫雅的語氣把靈鴿就氣的渾身發顫,銀牙一咬,抽出長劍一躍而起,使了一招開山斬,雖說是劍卻被靈鴿使出了刀的氣勢,阮洛寒自然不敢正麵招架,不過他故意賣了個破綻,鬆開雙腳整個人自由落體而下,靈鴿見狀卻是心中暗喜,隻想是阮洛寒一時害怕失了手,自己這一擊下去阮洛寒必死無疑。怎料阮洛寒先著了地,腳下使力蹬了門框整個人貼著地板滑了出去,這樣一來便滑到靈鴿身後,袖中飛出六枚銀針,針如同箭矢般個個索命,沒想到靈鴿故技重施左手背到身後旋轉了劍鞘將銀針悉數彈開。阮洛寒不敢怠慢雙手擊地一躍而起,靈鴿落地一個華麗的轉身,杏目怒睜。雖然靈鴿重傷未愈但是阮洛寒依舊不敢跟靈鴿近身太久,剛才那次也隻是阮洛寒僥幸,同樣的招式對付靈鴿不能用兩次。阮洛寒隻能依靠自己的輕功和暗器周旋隻希望細君和蕭羽盡快的幹掉靈鴿的幾個手下好抽身。
在樓上,細君雖然武功平平,但是跟靈鴿的手下幾番較量,加之阮洛寒和蕭羽這些天的親傳,輕功也精進不少,雖然不能傷人自保卻是綽綽有餘,而蕭羽一把七尺長劍使的是遊刃有餘,轉眼間一個個黑衣手下非死即傷。
靈鴿和阮洛寒幾十個回合下來彼此都沒有占到什麽便宜,倒是靈鴿畢竟重傷未愈再加之一路的奔波勞累此時已經有些體力不支。眼見著樓上的動靜越來越小,靈鴿似乎明白了阮洛寒的意圖,一時卻又沒有什麽辦法,最近越國公催的越來越緊,自己若是再不成功恐怕也會性命不保,畢竟越國公手下出色的暗衛不止自己一人,想到此處,靈鴿收劍入鞘,阮洛寒也是一愣:“不打了?”卻見靈鴿鴿轉動劍鞘,從寬大的劍鞘裏伸四片劍刃,轉眼間一柄七尺長劍卻成了一把精鋼重劍。靈鴿單手拎劍並未理會阮洛寒,而是直奔樓梯準備上樓。
阮洛寒心中一緊急忙去攔,靈鴿舉劍便揮,兩人距離還有一丈之遠阮洛寒並未躲閃。但見一股劍氣撲麵而來,阮洛寒慌忙用扇子格擋,但是劍氣猶如下山猛虎勢不可擋,雖阮洛寒急忙運功格擋但是依舊被打的徑直飛到了二樓,劍氣所過之處木質的樓梯上留下一道道劍痕,就連厚重的木質台階也一階階斷裂。此時在樓上蕭羽剛剛解決掉最後一個靈鴿的手下,聽到聲響回頭看去,隻見阮洛寒飛了上來,扇子早已破碎,胸口上沾了點點鮮血,細君心急地叫著“洛寒哥哥”跑過去扶阮洛寒,蕭羽忙用腳踢起幾塊碎板凳飛向靈鴿,以防她趁機攻細君。
靈鴿拎著巨劍擋開碎板凳飛身上樓,她已經急不可耐,更何況自己重傷未愈今次冒著筋脈盡斷的危險使出這重劍便是要速戰速決。彈指間走上樓來,看見後窗口站著三人,正是細君、蕭羽和捂著胸口的阮洛寒,三人的臉上此時才顯出鄭重的神色,細君看向她一雙眼更是充滿恨意。靈鴿心中暗笑,並未言語雙手握劍準備這最後的一擊,正要發力,阮洛寒拚盡最後的力氣衝靈鴿扔出了兩把飛刀,卻被靈鴿輕鬆躲過,也就在這躲飛刀的眨眼間,蕭羽看準時機扔出了四枚煙霧珠,四顆珠子同時爆開,房間裏頓時煙霧彌漫氣味嗆鼻。蕭羽架著阮洛寒拎著細君飛身而出。而在身後傳來了一聲龍吟,靈鴿劍氣猶如九龍出水般裹挾著滿屋的煙塵和桌椅板凳,還有那些爪牙的屍體呼嘯而出,酒肆二樓的後半間房間直接被掀了下來,徑直砸在街對麵的當鋪上。
如此一來瓦當泥土又引起了更大煙塵,剛才的一聲龍吟九霄引的整個小鎮的人都前來圍觀,細君和蕭羽架著受傷的阮洛寒趁亂早已不知去向,靈鴿氣血攻心昏死過去。
這一戰太過危險,蕭羽跟阮洛寒商議後,弄了輛馬車直奔三十裏之外的廬陽城,那裏有阮家的產業。
官道上,蕭羽駕著馬車飛奔,帶起地上塵土和落葉,秋風呼呼地灌進馬車。細君在車內照顧阮洛寒,本以為他受傷很重,急的隻掉眼淚。阮洛寒卻笑道:“沒事的,阿竺不必擔心。”
細君蹙著眉頭道:“也不知道沈伯伯和清蘭他們走到哪裏去了。若是他們在就好了。”阮洛寒臉色雖然蒼白,嘴角的笑卻不變,拉著細君的手安慰道:“不妨事,廬陽城裏也有好郎中。”停了一下又道:“阿竺,我看今日那靈鴿比上次更加拚命了。想來是越國公又催她了,阿竺,聽我的話,到廬陽休息一天,我們就直接送你去東穀!好不好?”
細君默了半晌道:“那……清蘭他們怎麽辦?”
阮洛寒歎道:“越國公要捉的是你,不是他們!你若舍不得,送你到了東穀,我再來接他們可好?”細君想想覺的不錯,便同意了。
蕭羽聽到細君應聲,不由的揚起嘴角,手中馬鞭一抖:“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