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事急從權
知曉困不住沈星茶,兩人也隻能乖乖認命。
沈十三問:“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她們抓起來,是有什麽問題嗎?”
他們抓人總要有個理由,不然無法調動人手。
沈星茶冷笑一聲,“周萍兒的心野了,把沈家行動的消息賣給了魏家!”
沈十一、十三聞言,二人皆臉色大變,轉而仇憤不已。出賣沈家就是背叛沈家,這樣的人該死!
他們拱了拱手,嫉惡如仇:“請大小姐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人跑了的!”
沈星茶擺擺手,“去吧!現在就可以抓人了,順便把魏硯弄出來給我吧!”
二人不再多言,轉身就離開了。
周知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又若有所思的收回視線,再度落在了沈星茶的身上。
“話說,周萍兒不是你那個分支堂嫂嗎?”
沈星茶從鼻腔發出了一聲:“嗯。”
“我記得沈二小姐和她關係不錯,你說她出賣了沈家可有證據?如果沒有的話,沈二小姐回來你怕是不好交代!”
周知深知,沈星茶與沈清梔的心結一直未解,而這周萍兒是關鍵人物,一不小心處理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
沈星茶瞥了他一眼,“我敢抓人自然是有證據。你別操心那麽多這個,趕緊換換衣服上路!”
周知:“……”
誰要去還沒決定出來呢!這怎麽就成他要去了?
周知看了一旁的楊若萱一眼,人沒動,也完全沒有要去的意思,一時間心情萎得很,都打不起精神了。
“怎麽又是我?”
“去吧去吧~等你家爺醒了,我給你說好話!”沈星茶起身,揮揮手自己就跑了。
周知看著人離開的方向,隻能認命的歎息一聲,換上衣服離開了沈家的院子。
……
沈權那邊,沈星茶的信他還沒接到,他那就出現了問題。
他派去襲擊魏家產業的那支隊伍遭到了伏擊,這原本是一件在爭鬥中很正常的事情,但沈權卻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當即他立馬傳信給其他正在行動的隊伍,暫停了一部分的進攻,同時將沈家這邊產業的轉移硬生生掉了一個大頭。
並差遣人回去,將困在沈家的魏硯帶過來。
封叔與沈權一同行動,那支隊伍出事他也知道,隻是想來想去,他有一點想不通。
“我們沒有挑選常規路線進攻就是怕遭到伏擊。如今的路線是我們篩選出來最不可能會被魏隆安發覺的路線,可是為什麽還是被發現了?”
封叔思來想去,他敢肯定參加他們布局的都是自己人來著。而且為了防止出現這種情況,除了帶隊的人,沒人知道這個隊伍是要去幹什麽的。
帶隊的幾個人又是他培養出來的心腹,問題肯定不會出現在那裏,那麽如此一來問題就出在參加他們決策會中的人身上了。
封叔想著,望向了一旁的沈權,隻見他緊鎖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麽。
過了一陣,一隻信鳥在黑暗中前行,眼睛發著幽幽的綠光,尋著他們的方向飛撲而來。
信鳥落在了沈權的身上,腳踝處還係著一條紅色的帶子,這是信鳥身份的象征,紅帶即嫡正長子/女,也就是說這是沈星茶的信念。
沈權瞧見這鳥兒,微微挑起眉頭,一股氣就上來了,“這大半夜的突然給我信,不會是又先斬後奏給老子跑了吧?”
封叔輕咳了一聲,還別說,這是大小姐能幹出來的事。
“家主還是先看看吧!說不定是大小姐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找你!”
沈權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還是認命的取下了信鳥竹筒裏的信,打開一看,狗爬字歪歪扭扭,辣眼睛的很。
沈權隻看了一個字,他就覺得腦袋瓜隱隱泛疼,但是又不得不罵罵咧咧的繼續看下去。
“這是什麽狗屎字?這大丫頭果然不是我沈家的種!我沈家兒何時寫字寫得這麽難看?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真是…”看完信的沈權一梗,扶了扶額頭。
封叔見狀,靠上去看,“怎麽了?”
沈權把信給了封叔,封叔接過去認真看了兩眼,方才還縈繞在心頭的疑惑,此刻如蒙霧散去,幡然大悟。
隻見上麵寫著【周萍兒泄密,暫停行動。】
“我就說呢!還真是決策會上的人出了問題,這沈雙林怎麽連這種要事都和他媳婦說?”
周萍兒是什麽人?一個拎不清自身,光有野心沒有腦子的人。
封叔無奈極了,他垂下手,同沈權道:“這個周萍兒真是不能留,我想你當初就不應該顧及著二小姐放她一馬!”
沈權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歎息了一聲:“不留不行啊!”
他把人留下來,除了顧及二丫頭之外,心裏頭還妄想著她們兩個有天能夠借著周萍兒修複已經破碎的關係。
哪曾想,千防萬防,還在趙雙林那出了差錯?
“真是壞了大事!”
因為鬧了這麽一出,沈家原本占據的先機,通通變成了魏家那邊的了。
沈權開始慶幸,沈星茶胡鬧歸胡鬧,但在抓魏硯的事情上,她還真是做對了。
沈權同封叔說:“我們原本那個計劃不能用了,但是進攻魏家的事不能停,你準備了其他的出路沒有?”
“有的。”
封叔當了沈家的管家多年,他辦事也曾出過意外,所以有過教訓之後他做事情都喜歡做幾手準備,如今剛好能解燃眉之急。
封叔將自己的準備都和沈權說了一遍,並在幾個準備中挑出了一個他認為最佳的選擇。
而沈權與封叔向來很少在這種事情上出分歧,於是抱著絕對的信任,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封叔的建議。
“就這個了,不過還需要等人把魏硯帶過來,有他在身邊很多事情都好解決!”
封叔沒有異議,於是便將新的計劃讓信鳥給還在守著的隊伍們帶了過去。
他們在原地等著,然而還沒過兩刻鍾帶了魏硯的人就到了,但卻不是他們派回去的人,而是使用傳送寶具過來的沈星茶。
沈權一看到她,頭都大了,“…老子不是讓你不準出門,在家禁足嗎?你耳朵呢?”
“那什麽…事急從權嘛~”沈星茶扛著昏迷不醒的魏硯,掂掂腳,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沈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