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誰會大公無私？
“隻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記你容顏。”
……
世間有北涼，三十萬鐵騎下無敵。
北涼有長公主徐脂虎，驕之女，看了初入武當山的道士洪洗象一眼。
“可願下山？”
下山便是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洪洗象不願下山，因為他師傅跟他，不成下第一不許下山。
經年之後，洪洗象依然沒有下山，但他一直記得，他看了一眼便喜歡上的姑娘，過想要騎鶴。
茲有龍虎山，百年道門魁首，獨占國師之位。欲先殺徐脂虎，後除北涼。
道士於武當山上解了一簽：宜下江南。
江南有徐脂虎，有那一身紅衣。
於是騎鶴下江南。
下江南便是下山，下山便是下無敵。
……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
……
齊禦的歌聲裏，有一種特殊的魔力。
很多沒有看過《雪中》的觀眾，竟然能夠從齊禦的歌聲裏，聽見那一聲鶴鳴。
隱約間，他們看到了一個騎鶴下江南的道士，如仙人一般從而降，站在了一身紅衣之前，遮腥風擋血雨。
他們似乎聽見，道士洪洗象，對一身紅衣的徐脂虎：徐脂虎，我喜歡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經喜歡你七百年，所以這世上再也沒人比我喜歡你更久了。
下輩子，我還喜歡你。
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於是那一日，洪洗象和徐脂虎騎鶴遠離江湖。
仙人騎鶴下江南，才入江湖，便出江湖。
入是因為那一眼，出也是因為那一眼。
一眼，便是傳奇。
……
一首歌唱完，齊禦鬆開了踩在LP效果器上的腳。
現場非常安靜，就像是剛才，他一個接一個的使用樂器，演奏出優美但極為短暫的音樂，用LP效果器錄音時的安靜。
不同的地方在於。
那個時候觀眾們雖然安靜，但看向齊禦的眼神卻透露著驚喜。
鍵盤，齊禦會彈。
吉他，齊禦會彈。
貝斯，齊禦會彈。
爵士鼓，齊禦會敲。
提琴，齊禦會拉。
一件又一件的樂器，讓觀眾們對於齊禦的音樂才華，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而後，歌聲響起。
所有的觀眾變的更為安靜了，就像是，陶醉在了齊禦的歌聲裏，陶醉在了這首歌，所講述的那個故事裏。
演唱結束，安靜的觀眾們，看向齊禦的眼神多有濕潤。
有些人哭了，卻沒有哀嚎，隻是任由眼淚肆意的留到嘴角，自己甚至不知。
齊禦用一首《傳奇》，感動了整個現場，感動了不知道多少，守候在電視機前的觀眾們。
對於自己造成的局麵，齊禦也有些意外。
“這就是……《魔音》的力量嗎？”
單《傳奇》這首歌的話，完全可以用經典來形容，可要唱到觀眾們安靜的哭起來，那實在是有些過了。
現場觀眾裏，可沒有齊禦請來的演員。
然而，當齊禦用《魔音》來唱這首歌的時候，他腦海中浮現出的，關於《雪中》裏洪洗象和徐脂虎的故事，就成了《傳奇》的故事，也可以，成為了傳奇的故事。
共鳴。
卻有可能不認同。
但感情，卻是人類生而為人最偉大的情感。
愛情也是感情的一種。
一段讓人羨慕、讓人向往、讓人期待的愛情故事，總能勾起無數人認同的共鳴。
誰人不曾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擦肩而過，人生多的是再也看不到的那一眼。
有多少幸運兒，能夠一眼萬年？
大多數人都是不幸運的，所以，大多數人都會因為《傳奇》而感動。
齊禦突然間有些明白了，為什麽創造出《魔音》這門功法的英雄，能夠讓一個魔投降於人類。
那或許，是另一個讓人會忍不住無聲哭泣的故事。
安靜的現場並沒有持續太久，似乎要掀翻錄影棚棚頂的掌聲，轟然炸響。
站在舞台中央的齊禦，用微笑回饋無數掌聲，也用微笑，在這一刻俘獲了不知道多少異性，甚至是同性的芳心。
“真是一首完美的歌曲。”張燁道：“很抱歉，我有些詞窮了，實在是找不到其它的詞來形容這首歌。張東亞老師，您有什麽想的嗎？”
賈正金和餘慶程不談，早已被節目組忽視，直播鏡頭中都沒有什麽畫麵了。
楊娜娜不用，此刻看向齊禦的眼神裏，似乎已經長出了一棵桃樹，開滿了桃花的桃樹。
唯一能夠在這個時候些什麽的評委，也隻有張東亞了。
“我也有些詞窮了。”
張東亞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一定要讓我些什麽的話，我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我想要看齊禦老師寫的《雪中》，現在就想看，聽著這首歌看。”
“但很可惜，我們還要錄節目，而想要聽這首歌的話，還要等到1點整，才能夠在騰訊音樂上聽到現場錄音版。”
兩個廣告，讓齊禦的笑容更加燦爛。
不知道有多少正在收看節目的觀眾，在聽到張東亞的話之後，在第一時間搜索起了《雪中》這本書。
今看這個節目的，並非全是齊禦的書友、歌迷，也並非昆陽的歌迷。
基於騰訊視頻的用戶量級，以及提前一周就開始打廣告，這場節目的觀眾，更多的還是路人。
而這些路人，在聽到了齊禦的四首歌之後，不知道有多少轉化成了齊禦的粉絲。
身為粉絲，自然是要看偶像寫的，聽偶像寫的、唱的歌了。
更有甚者，早已開始觀看自己錄下來的，自己偶像寫的舞曲，以及自己偶像編排的舞蹈了。
一遍又一遍，直到彈盡糧絕……
舞台上的齊禦，從耳機中聽到了提醒，節目時間隻剩下幾分鍾。
現場導演，希望他能夠對昆陽那會的話，做一些正麵回複。
齊禦清楚，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讓這個話題你來我往，能夠把熱度保持更長的時間。
他自然是不介意的。
先是感謝了一番之後，就在主持人張燁的配合下，將話題轉移到了昆陽的退賽，以及昆陽的那些話上。
“我有一個對賭協議，這一點，我想很多熟悉我的讀者朋友們都清楚，但還有很多人不清楚，所以我想再介紹一些。”
齊禦道：“我如果能夠在五年之內，掙到一個億，那麽，我就能夠恢複真正的自由身，不用再遵守五十年的藝人合約……”
介紹了一下對賭協議之後，現場響起了很多驚呼聲。
很多觀眾對於藝人合約並不了解，乍一聽一份合約年限竟然有五十年，分成比例還是藝人三，公司七，藝人自己還要交稅之後，差點就炸了。
這是什麽剝削合同？
齊禦在些許的喧嘩聲中繼續道：“很感謝那些支持我作品的讀者朋友們，正是你們，讓我有了完成這個賭約的希望。我這一次來東海市，除了參加這個節目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辦，那就是談一談《雪中》和《將夜》的全版權。”
“如果能夠順利賣出，再算上兩本的稿費……我應該……算是掙到了一個億。”
“恩，是的，我可以負責任的，我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對賭協議，也就是，我將恢複真正的自由身。”
驚呼聲再次響起。
相比於齊禦完美的演唱，以19歲的年紀，在四個月時間裏掙到一個億這件事情，更令人震驚。
齊禦頓了一下，繼續道：“有觀眾可能會好奇，我為什麽要這些，難道是為了炫富？”
“當然不是，因為一個億隻是我的一個目標而已。”
還是沒忍住出這個，在這個世界上無人理解的梗之後，齊禦繼續道：“我真正想要的是，我是自由身，我身上沒有任何合約，我自己也開了一個公司，目前負責我的、音樂等作品的版權事宜。”
“公司的老板是我，股權結構也很簡單，沒有什麽大公司的參與，也沒有什麽資本的運作。”
“那麽，基於這些事實，我想提一個問題：有誰會大公無私的幫我，做一些昆陽臆想中的黑幕呢？”
隻是一個問題，就粉碎了昆陽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