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邊秦不著急給孩子取名字,還不知道男生女生,邊母想催來著,但邊秦擋著,她就算了,也沒催了。
連漪放心不下的事也很多,也沒心思想孩子的名字,除了連母,她還擔心薑歧,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情況。
……
薑歧是早產了。
因為情緒波動太大,早產了。
生孩子那天,周斯也在,他大概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挺慌的,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都是護士叫他幹什麽他就照做,大腦都失去了思考能力,轉不動了。
薑歧生了一天一夜,還經曆了大出血,差一點沒了,醫生還出來問周斯也保大保小,周斯也都不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什麽話,腦子一片空白,尤其薑歧已經生完了,他還是沒反應過來。
他沒去看那孩子長什麽樣子,而是第一時間去看薑歧的情況。
但薑歧不需要他,她醒了,有醫護人員照顧,她看都沒看周斯也一眼。
周斯也就這樣被冷落,但也正常,畢竟薑歧剛生完,而且還經曆一場生死較量,她沒什麽好心情理他,也是可以理解。
他這樣安慰自己。
林如意那邊也得到了消息,打來電話問他:“她怎麽樣了?生了嗎?”
“恩。”周斯也冷淡應了一聲,其餘的沒多說。
林如意追問道:“男孩還是女孩?”
醫生出來說過,但周斯也有點記不清了,他不記得是男生女生,好像記憶缺失了這塊。
“斯也,你怎麽了,你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嗎?”
周斯也沉默了會,摁了靜音,去問護士,護士很奇怪的眼神看他:“不是說了嗎,是女孩,都跟你說了。”
周斯也說了句謝謝,轉身跟林如意說:“女孩。”
林如意明顯有些失望,說:“哦,女孩啊。”
聊了會,林如意讓周斯也去照顧孩子了,周斯也就掛了電話,他沒去照顧孩子,而是去病房看薑歧。
她臉色白得跟紙一樣,躺在那,還是很虛弱。
周斯也就站在門口看著,沒有進去,他握著門把手的手都在抖,抖得厲害。
醫生說:“你進來看看你老婆,她麻藥剛過,還沒醒,你陪陪她。”
“好、好。”他連說了兩個好,怪不得她那麽虛弱,原來麻藥沒過。
醫生和護士都出去了,周斯也這才走進病房,坐在她身邊。
薑歧的麻藥差不多都過了,她睜開眼看到周斯也,又閉上,身體很疼,跟散架了一樣,她想動,又沒力氣,就隻能躺著。
緩了會,她再度睜開眼,跟周斯也說:“能放我走了嗎?”
周斯也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不可置信似的聽到她這番話,這才剛好,就說這種話,到底是要氣誰,就算真要走,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的,不是麽。
“等你好了再說。”
薑歧沒說話,過了會,又說:“錢。”
“我知道,會給你。”周斯也忍不住調侃一句,“至於麽,剛生完就迫不及待跟我算賬。”
薑歧說:“這是要算清楚的。”
“其實不用算那麽清楚。”周斯也若有所思說了句。
薑歧沒理會,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
一周後,薑歧出院了,狀態好多了,周斯也不在,他不在,也正好,薑歧看了一眼躺在嬰兒床上的小孩子,她現在都還沒有名字,薑歧沒給她取名字,她這一周,都沒怎麽看著孩子,她也沒有母乳,不是母乳喂的孩子,都是周斯也在照顧,還請了月嫂過來,還準備了地方給薑歧做月子,但薑歧還是一樣,沒理會。
她現在收了錢,隻想離開。
趁現在跟這個孩子還沒有感情,她得趕緊離開,要是有了感情,她怕舍不得,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周斯也是接到醫院電話說薑歧出院了,周斯也這才立刻趕來了醫院,薑歧是真走了,孩子沒帶走,還在病房,周斯也的臉色鐵青,他的視線落在那孩子身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剛生完,薑歧元氣大傷,她實在沒地方去了,雖然有錢,但怕周斯也臨時反悔找上門來,那到時候想走是徹底走不掉了。
薑歧就去找了連漪,連漪接到她電話,立刻趕了出來,邊秦還不放心,叫司機跟著,他有事,走不開,最後還是連漪收留了薑歧,讓她在自己家裏住一段時間。
薑歧開玩笑說:“連漪,你家邊秦不會生氣吧?”
“不會。”連漪有點緊張,但是薑歧現在沒地方去,她不能不管,而且薑歧之前幫過她,她一直記得。
薑歧就笑著摸她臉蛋:“我看你跟邊秦處得也不錯,這皮膚水嫩得可以掐出水來了,我要是男人,都喜歡你,這皮膚好嫩啊,讓我摸摸。”
連漪任由她摸了,都是女人,也不吃虧。
薑歧都無奈了,說:“不知道邊秦看到會不會吃虧,你說說,是不是。”
“好啦,你好好休息,你身體還沒好,我叫阿姨給你做好吃的,補補身體。”
“連漪真好,親親。”薑歧說著親了連漪一口,還摸著她的小腹說:“我也有幹兒子幹女兒了,你努力一點,最好生個龍鳳胎。”
“倒也不用那麽努力。”
“不不不,我們漪漪那麽厲害,肯定可以的。”
連漪麵紅耳赤的。
薑歧就在連漪家裏住下了,連漪現在懷孕了,回邊家住了,邊秦自然跟著一塊回去了,他們家就空了下來。
連漪回去跟邊秦說了這事,邊秦說:“你做主就行了,你是女主人。”
邊秦雖然不那麽想連漪跟薑歧來往,但她們倆畢竟是朋友,他不能幹涉她的交際,何況那個家她是女主人,她說了算。
連漪點了下頭,下意識又說了句謝謝。
邊秦:“又謝什麽,那也是你的家。”
“就是想說謝謝。”
邊秦伸手輕輕掐了掐她臉,沒說什麽。
晚上睡覺,邊秦還在看資料,連漪都睡著了,他就把電腦關了,這才上床摟著她睡。
連漪翻了個身,很自然的往他懷裏鑽,大概是因為他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