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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未來的展望

  遠在蘇州做丘八的張子文並不知道自己在京城惹了軒然大波的。


  出銅礦,現在有了新的資金,張子文果斷就把海軍名下的全部礦井都重啟了,幹的轟轟烈烈,還有點意猶未盡收不住的感覺。


  得益於有大龍在手奇貨可居,根據協議價,現在僅僅鐵礦石的生意都算比較好做。


  當時寒磣啊,海軍每日四十噸產量,也就有不到四十貫利潤,僅夠吃飯,讓軍部夠勒緊褲腰帶才能在海上部署。


  現在海軍手裏八個鐵礦井,一個銅礦。隻算鐵礦石,日產量穩定在約一百五十噸,且因價格比當時高很多,每日利潤在三百貫左右。


  一個銅礦的利潤就超越了全部鐵礦,根據給蘇州給的協議價格,銅礦每日有四百貫利潤。並且這隻是現在,產量遠沒到峰值,另外處於邊緣部位,挖進大群的核心後品位提高,開礦難度會下降。


  那麽根據張獨門的模型推算,將來的峰值利潤會提升三倍還多。


  這意味著,海軍作為一個縣級機構,今年可期的利潤閉著眼也能到五十萬貫以上。


  上繳多少是可以挪動的,可以有很多的理由和手段操作。哪怕上繳的再少,在這個年景普通縣平均上交六萬財政的行情來,也就意味著,今年的政績已經提前鎖定。


  哪怕張子文玩財務手段截留利潤,手一滑隻繳納兩成,也會成為今年的政務明星。


  現在,手邊就放著前不久剛從京城送來的委任,不好也不差,在張子文的預料中。多了個工部職銜,多批了一個軍的編製。


  名譽是讓海軍更好的在海上執法。實際麽,張子文若不擴軍,繼續手持一個營,從而享受兩個軍的費用,也沒誰願意來管。


  張子文現在隻有十七歲,太學也沒有畢業,所以這是正常操作,不論怎麽立功暫時都沒法再升了。就是基於這原因,張子文放棄了“挖到銅礦”的噱頭,把這個名譽讓給劉逵,以便撈取些經濟上的實惠。


  擴軍是不可能擴軍的,暫時沒必要。


  對海軍而言,擴出來在陸地裝逼,沒有船出海就沒意思。


  現在是搞產業的時候,等船在多一些的時候,把兩個預備役營轉正式軍伍編製,暫時來就是今明兩年的全部軍事計劃。


  至於其他,有太多的項目等著上。


  不可能永遠挖礦,這還真的是低附加值的概念,並且礦會挖完。


  運氣不會永遠好,這次大難不死,若不借助這次沒用完的運氣積累自己的幹貨,那遲早有一會死。換算後世的話約莫等於:哪怕聲勢再大,也就是個二流組裝廠。

  換劉逵是不會研發的,他會像個老賴一樣黑了當時承諾給工人的股權,然後提走大量利潤進行營銷,造勢,對朝廷裝逼。


  但張子文不會,當時承諾給工人的股權一直都作數。所以現在他們是真有了點錢在手裏,傳中他們一群的湧入昆山縣買空了東西,是真實存在的事件。


  導致老許嘴巴都笑歪了,還真如劉逵所,一夜之間昆山連青樓都新開了兩家。


  起那蘇州城裏,一些原本不景氣的商號開始逐步恢複生產,這是因為昆山縣有了需求,他們的東西真能多賣一些。


  人讀書百變奇異自現。挖礦也一樣,幹的多了,產量大了,聚集的人多,就能冒出很多的經驗以及奇思妙想。


  加上模式的不同導致了工人有股權,借助不藏私的大環境,現在有很多技術和心得已經被總結出來。


  遠的不,近的有大量工具的改良建議,真不是張子文提出的,而是他們提出了以後張子文一看,真有點意思,乃是朝半自動進化的趨勢。


  沒辦法,宋人打仗頭不夠鐵,但這方麵就這麽牛逼。


  這些想法方向絕對沒問題,但需要驗證,需要不停的嚐試、修改,積累工藝底子。當時是沒錢搞,但現在張子文已經批準正式立項,把每月五成的利潤計提出來做“研發公積金”。


  並畫出底線:這筆錢隻用於研發,計提公積金的比例至少堅持三年不動搖。


  在這筆研發基金中,開礦設備的改良,也占了不算的比列。


  張子文的基礎想法是:不能指望海軍的礦井挖很久。但隻要壓得住朱勔,兩浙路的需求大回升指日可待。


  這個時代的需求回升,煤和鐵一定是第一指標,於是可展望的將來,會現在峰值的開礦需求。張子文開大會時了,到了那時興許海軍沒礦挖了,但一定要有先進於別人一代的采礦設備和技術,供應給其他開礦的人用。


  那樣一來,仍舊處於食物鏈的上層而不至於落伍。


  隻因現在虎文威望太高,一不二,實際上當時宣布研發公積金比列這麽大時,許多人很失落。


  這是因為提走五成後,還要對少年軍學堂加大傾斜力度,又加上畢竟是官府機構,總歸要上繳利潤,大家一算,用於建宿舍的資金在看得見的兩年內仍舊是有限的。


  的確會有點改善,比現在二三十人的大通鋪好些,但也真的不能指望短期內大改善。


  這些就是當下的矛盾所在。


  好在張子文管得住自己屁股。既然張子文自己都不是住單間,那麽一定程度上就算摳門些,維持個兩年的相對艱苦創業日子,是肯定沒問題的……

  四月了,一切蒸蒸日上。


  海軍東南戰役的第一階段正式收關。


  之前接到關於加工部頭銜和擴軍的文件,卻沒有蔡京和張康國對何執中的隻言片語。


  這並不耐人尋味,是必然的。並屬於戰役第二階段的內容。


  就和當世的宋橋年事件一樣,何執中現在仍舊沒被召回,他試圖誣陷海軍的幺蛾子和責任沒得到追究。


  這意味著蔡京哪怕放鬆了對張子文的捆綁,一定程度示好了。但他仍舊要兩條腿走路,暫時想保下朱勔係。


  留下何執中在蘇州維穩就等於不放棄朱勔。仍舊存在的兵馬戒嚴令下,現在海軍再也出不去打擊朱勔的銀礦石走私船隊了。


  蔡京的意圖很明顯,不希望東南亂起來,所以把皇家海軍擴充至兩個軍的編製,又通過何執中的兵馬戒嚴令把朱勔係禁軍困死在營區,哪怕蘇州轄區內都不能走動。


  這樣一來,把相互開片的風險降到了最低。


  政客都會用的平衡手段,蔡京這一手很成熟,有讓海軍和禁軍相互製衡的意思,誰都投鼠忌器。


  解讀下來親兒子還是朱勔,但就像老蔡對反骨仔蔡攸的心病一樣,蔡京逐步發現朱勔超出控製範疇尾大不掉後,幹脆一改常態的認了海軍這個用戰力證明了自己的私生子,給資源給編製,讓私生子給親兒子壓力。


  何執中未必是朱勔的人,但基於他屁股有屎,私自調軍的投名狀捏在了馬繼手裏,進行了捆綁。


  馬繼也未必是朱勔的人,但基於他前後左右都是死路,好不容易捏住了何執中的辮子卻也害怕被何執中反手迫害,於是沒路走的他最容易被朱家利用、且抱團。


  就此進入了張子文、何執中、朱勔、馬繼的四方糾纏中。


  海軍要打擊朱家的財力、長期稽查銀礦,就必須打倒何執中。


  但要想繞開蔡京,通過康國老爹的手幹翻老何,就要拿到馬繼手裏的“投名狀”。這像是很難,那是馬繼唯一的保命稻草,不會隨便交出來。而張子文也不想和他妥協談判的。


  從馬繼在公開場合親口救了他們的恩人“見死不救”時,已經決定了他的屬性,張子文再也不會給這樣的人條件。


  當下的主要難題不是經濟了,變為了這些更複雜的東西。暫時來,張子文隻能眼睜睜看著姑蘇銀號的銀礦石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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