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關鍵證人到堂
劉光世真是的驚悚了,險些沒被嚇得跳了起來。
張子文沒馬上話,漠然的注視著馬繼。不過馬繼神色慌張的移開了目光,故意不看。
何執中眯起眼睛,好整以暇的等著他張公子咆哮公堂,順便等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實威脅證人。
但是執政海軍以來,起來張子文的脾氣真的轉變了不少,少傾後收回了看馬繼的目光,也沒有大動作,隻是湊近劉光世耳語道:“我現在想聽你親口,他馬繼在撒謊?”
劉光世腿發抖,湊著張子文耳語,“末將可是相公親自帶出來的‘絕地武士’,有些東西雖然有得扯,但原則性問題上他在撒謊,水軍沒追上我們,沒登船,事後他們幸存的那一百多人,的確是海軍冒了風險一個一個救起來的。請相公一定相信末將。”
張子文信劉光世的,隻是想聽他親口確認一次而已,這樣心裏會踏實些。
另外張子文沒有慌張,這些幾乎都在意料中,就想等著親眼見證。
事實上馬繼何執中在這一事件中存在嚴重違規,沒出事當然沒人認真,一但出事,是一定要有人背鍋的,何執中真沒權利主動調動水軍作為,但馬繼還是出動了。
於是對馬繼而言幾乎都是死路,隻有一條路走到黑,配合何執中反咬一口,那麽他覺得興許還有活路。
也不能簡單的這些人腦子有病,隻能這是人性,關鍵時刻都不想認輸,出事都會在別人身上找原因。
從交頭接耳、現在又慢慢的趨於了平靜。這樣一來暴風雨又在聚集了,大堂內很安靜。
旁聽的蘇州知州劉逵也有些火了。
劉逵雖然不知道關於江陰水軍出事的具體內幕,另外張子文喜歡頂風作案喜歡違規劉逵也知道的。
但就事論事,站在客觀立場上看,張子文和海軍不是一般團隊,這些人雖然頭鐵,但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挾寇自重,沒放棄那群苦人,沒給蘇州弄出政治事件來。
把這些作風看在眼睛裏後,要張子文是王老子違規了,劉逵信,但要他們喪心病狂見死不救,承擔水軍出事的主要責任,此點劉逵是打死也不信。
何執中和馬繼像是沒有後路,此點劉逵理解的。但尼瑪同時綁架了蘇州,使之看似蘇州和他們一條船?劉逵吃飽撐了被背這鍋。
“媽的你們以為我是豬啊!”
這麽想著,劉逵一副劃清界限的樣子直接打斷公堂,冷笑起來,“好你個馬繼,在這堂上一派胡言,了些連你自己都不信的話,妄想蒙混過關。據本州所知,海軍在兵馬戒嚴令下達前早就出海了很久,一直沒有回來。何來你口裏的‘兵馬戒嚴令下之海軍異動’?”
馬繼和朱勔不禁色變!
關於這些通常都是看人怎麽,很難坐實。但現在劉逵跳反,一副證人姿態給海軍背書,就真的不清楚了。
劉逵在這裏隻是以客卿的身份旁聽而已,就此何執中側頭,眼睛不眨一下的冷冷看著劉逵,一副“區區一點銅礦就被你給捆綁了的”架勢?
劉逵更是進一步劃清界限的樣子擺手,大聲嗬斥道:“你看著我幹嘛,想威脅皇帝的蘇州主政不讓我實話嗎?反正就我所知,海軍早在兵馬戒嚴令前就出海了,不存在什麽狗屁異動。就算有也江陰水軍題大做,事實確認不清晰就慌報軍情,造成重大誤會。這屬於工作粗糙。”
何執中眯起眼睛道:“蘇州這是公然彈劾水軍捏造事實、撒謊?”
劉逵不待見的擺手道:“一邊去,你人老了話都聽不清了。我的是‘慌報軍情’而不是謊報軍情。有你大相公在這裏坐鎮我彈劾個毛。這是你東南房軍政搞不好,休要混淆視聽,這鍋我蘇州不背!”
“你……”
何執中胡子都氣得翹了起來,卻拿他沒辦法。
哪怕職位更高些但不是一個係列,麵對這種封疆大吏主政官員,人家真是不給麵子,何執中是一點辦法沒有。
何執中又冷靜的想了想,繼續自圓其:“行吧,關於海軍是否真在條例頒布前出海了,是否存在誤會先擱置。但經過走訪調查,本房手裏有證人,足以證明海軍知事張子文存在頂風作案,有意對抗東南房戒嚴令之事實。”
聽這麽劉逵難免有些尷尬,知道他們有備而來,但還是軟頂了一句,“如果是你們的證人,恐怕可信程度……有限。”
何執中淡淡的道:“劉大人錯了,這不是我們的人,是海軍的人,並且是張子文的近人。來啊,傳證人胡誌軍上堂。”
劉光世色變!
所謂胡誌軍就是海軍的雇員“老酒鬼”,李惠子舉報他收了何執中的人的錢。
很快,那個任何人一見就有衝動想將其拖走打死的老酒鬼上堂來了,跪在地上見禮,“草民胡誌軍見過老爺。”
何執中道:“在這裏沒人能動你,你隻管放心大膽的,樞密院的兵馬戒嚴下,海軍知事張子文是否有過‘通風報信劉光世,讓其將在外不受命’的頂風作案口諭?”
劉逵劉知州真覺得藥丸了,當即起身怒斥道:“媽的又是你這酒鬼無賴。”
劉逵還煞有其事的四處看看蘇州係的人道:“這人不是因走私鐵礦石被關起來了嗎?怎麽又出來蹦躂了,誰放出來的。趕緊的捉走,不許這無賴騷擾公堂。”
“且慢!”
何執中拍案起身:“不要來這一套,這是東南房行在升帳,你蘇州的事本部不想幹涉,但這人是東南房重要證人,對案件定性有至關重要之作用。”
又看著胡誌軍道:“放心大膽的講,事後本房親自護送你全家離開蘇州,安置於其他地方。”
基本上胡誌軍就是個很有特點的標誌性人物,眾所周知他是張子文的近臣。張子文喜歡違規,愛頂風作案也是事實。於是這個證人的辭,真的很關鍵。
就此大家目光全部落在了老酒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