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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此事必有蹊蹺

  這次換過來,劉逵吃了閉門羹。


  老劉連續幾日多次“求見”局座,但就是找不到人,誰知道他子又跑哪裏去了。


  好在臉皮厚的人不止劉逵一個,起張子文同樣如此,在這之前,無比強硬的張同學走投無路的時,不也厚著臉皮一直在州衙門口散步。


  劉逵也不覺得張子文這是挑釁,最多隻算對等回應,年輕人麽脾氣大些正常的。


  基於他子老賴的屬性,劉逵認為不該放棄,因為但凡老賴有個特點是:都能談,相反遇到有節操的人就跪了……


  另外就是這期間的事傳的沸沸揚揚,變數太大,幾乎把往前一切都顛覆,姑蘇銀號和朱家的人數次求見劉逵,卻也沒見到。劉逵真的不在州衙,住在昆山許誌先家裏等著見張子文。


  如此一個等著見一個,卻誰都見不到誰。


  如詩如畫又風氣開放的蘇州秀才們又開始對當下局勢議論紛紛,總結下來就是:一群沒節操的老賴,像孩過家家一樣玩遊戲。


  是的孩子就是他們這樣的,今鬥嘴明又和好過家家。於是相當於:老子們大宋竟是一群沒節操的熊孩子在當家。


  還有就是,地攤文學中最主流的一個法:現在問題的關鍵,還得看水軍和海軍貓捉老鼠的走向……


  連日以來,何執中聽著各處消息感覺很不好,當時既然決定了拉仇恨,那是人越老脾氣越大,現在根本拉不下臉來去見張子文。


  事實上何執中並不是太忌諱蔡京張康國這些人,相反,每次到朝局轉向時,類似這種執中的人都有好待遇,都是各方拉攏的對象。


  另外就是身為樞密院係列,又不是政府口的人,對於張是否有銅礦這事,何執中感觸還不算太敏感!


  不過就是現在,諸葛元芳攜帶著如臨大敵的神色走了進來。


  何執中緊張的道:“水軍有消息了嗎?是否捉住了劉光世?”


  諸葛元芳臉如死灰,內心裏也知道若這事能成,那就成了何執中最後的麵子和遮羞布,可惜……不遂人願。


  元芳低聲道:“此事必有蹊蹺……江陰水軍出事了,是遇到了不可控的大風暴,近全軍覆沒。”


  “啊!”


  何執中氣急敗壞又近乎癲狂:“他海軍反了嗎……本部不信是風暴,一定是他海軍人為財死幹的!”


  諸葛元芳低聲道:“感情上,卑職想支持相公這論調……若是水軍死光了,就能支持這個法。但麻煩的是水軍有人活著回來了,七百五十人三艘戰船出征,活著回來的人三分之一都不到,一百九十三人,其他的連屍骨都帶不回來!這樣的結果是遇到風暴被打散,海軍在船隻破損,補給耗盡,不確定是否能安全返航的情況下,在事發海域搜救做到的。”

  “僅僅這一百多人能回來,已經是奇跡。”


  諸葛元芳聲音越來越低,這是個不幸事件,同時也是一個錯誤。就因為當時何執中相公的一個違規念頭,江陰水軍在不具備出海作戰資質的情況下,強行出征所造成的災難。


  這最終會否成為政治責任先不,五百多人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與之對應的,劉仲武大將軍攻陷西寧州城池,截止巷戰結束升起大宋王旗那一刻,宋軍也隻死了六百多人。導致趙佶龍顏大悅,升了高俅做殿前都指揮使。


  至於劉仲武大捷為什麽是高俅升職,就不知道怎麽回事了。反正如今朝局就這德行,皇帝年輕又任性。


  地攤文學倒是了:劉仲武攻堅西寧州的部隊不是邊軍係,而是當時高俅節製的武軍係。高俅治軍有方,球踢的又好,還是皇帝的老朋友,於是做了殿帥——大宋最高軍職。


  心口疼!

  遲疑了很久,何執中像是進入了偏執狀態,冷冷道:“傳本部令,江陰水軍進入封閉狀態,任何人不得離營,任何單位機構這時期不能進入水軍探訪。元芳你立即代表老夫進駐江陰水軍調查此事,營區的人,以及從海上歸來的人分開,不能相互串供協商。老夫要清晰的知道每個人的法和口供!”


  諸葛元芳有些為難,“這樣一來會讓他們寒心。這是不理智行為,若沒有海事局此番的作為對比,那還可以。但這類事就怕對比,這時候咱們如此做,雖然是章程,卻會導致相公在東南軍政上的威望直線下降,將來不會有人聽你的,不會有建樹。”


  何執中道:“你的我懂,但章程就是章程。事實上老夫做不了領袖,這輩子都不會有威望了,卻就是為這些事而生的。快去吧!”


  “哎!”


  諸葛元芳跺腳而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何執中老爺能否挺過此劫……


  江陰水軍用慘敗來證明了大海的危險!


  對於這事張子文也實在高興不起來。


  劉光世的做法把張子文都嚇了一跳。將心比己,連張子文也不確定,如果當時自己在現場,會否在自己戰船破損需要修複、補給物資匱乏,興許自己戰部都無法返航的情況下執行搜救?

  真的,張子文從來都不是聖人,捫心自問如果當時是自己親自決策,興許水軍就死光了。


  但這就是精神建設、或者精神綱領的重要性。劉光世接受了洗腦,真的成為了一個合格的絕地武士,他們自己忽悠自己,完成了近乎不可能的任務——帶回了銀礦石和幸存的水軍。

  抑或者,這就是張子文提及的旗幟!

  當大家都信仰這個番號時,就會倒逼指揮官和士兵,哪怕是裝逼也要向這番號的宗旨靠攏。


  這就是張子文理論中的軍隊血統,鐵打的旗幟流水的官兵——旗幟影響觀念,不換觀念就換人,不換旗幟!

  “你們都是好樣的,成功帶回了兩百多石銀礦,救了那麽多人。做出搜救決定不容易,冒有極大風險,從戰術上考慮,這絕對是把海軍自身至於全軍覆沒境地的昏招,但是戰略、宗旨、原則正確。所以你們成功並做對了,如果我在,也會下達和劉光世將軍同樣的命令。”


  張子文在領地中聚眾裝逼,著“言不由衷”的話。


  四九覺得少爺明顯在吹牛,他在的話,肯定是相反的命令。


  徐寧有點尷尬,感覺老爺最近張狂又糊塗,他竟是把銀礦詞語放在了救人前麵,明顯政治不正確。就算喜歡反也沒必要這麽反吧。


  海軍軍官包括劉光世在內也正在尷尬,尋思著炸掉桅杆的事,不知道會不會把老爺氣得心髒病發作?

  “相公……桅杆被炸了,船都不是咱們的,能做桅杆的成材非常昂貴,關於這事……”


  劉光世察言觀色的試探著。


  心口疼!

  其實之前就聽徐寧側麵提及這事了,但現在當麵聽到仍舊心口疼。


  那真不是普通木材,且要以接近神臂弩的木料工藝處理,需要許多時間才行。


  好在,劉光世此番帶回的銀礦雖然不能自用,但扣押的船實際就等於海軍的了,這輩子都不可能還給朱家。哪怕蔡京來打招呼都不會放出去,何況蔡京現在就不會來打招呼。


  所以理論上,繳獲的船也能彌補桅杆。也不能這次部署虧本了。


  何況臨危受命搜救江陰水軍,也能獲得很大政治利益。


  “沒毛病,炸桅杆是不得已之舉,這是個相當果斷的決策,原則上本官是支持劉將軍。但這總歸不是好事,不值得提倡,往後要盡量避免。”


  總體上就這樣了,當眾許多話都不能。就算想也以後再補充,就此遣散了大頭兵們。


  靜下來後劉光世湊過來,快要流口水的樣子嘿嘿笑道:“聽咱們在陸地抓了一條大龍,出銅礦了對吧!”


  “這事不假,但你以後再敢一言不合炸我的船,我和你沒完。”


  張子文掐著劉光世粗壯的脖子使勁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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