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樹冒煙
富安神色古怪了起來，有點唯唯諾諾，“公子要冷靜，她怕是……被糟蹋了。”
張子文好奇的問，“她被糟蹋和我是否冷靜有啥邏輯關係？”
富安無比尷尬，“的以為您在打她的主意。”
張子文想笑，卻又因為這許多事笑不出來，擺手道，“行了，你這想法是個誤會，她沒死就行，明她欠我的錢沒爛賬。看，她怎麽了？”
富安壓低聲音道：“因張國捧她花費了不少資源，她又想跳槽，現在被扣了，秘密押在陳留縣紅樓中。卑職過來時候還關注到，剛巧張國一行人出城，去向應該是就是陳留縣？公子若要救她恐怕得立即行動，且要做好打硬戰的準備。但卑職並不看好，實在牽連的人和事太複雜了，至少等到高俅將軍回京再。”
張子文仰頭看看空，起身道：“不用等，暫時塌不下來，跟我去陳留縣走一趟。”
“那卑職去多叫一些人？”富安擔心的道。
“不用。”
張子文擺手，隻叫來了文房四寶，寫了一封信交給四九道，“立即去太學見李邦彥，把我這封信親手交給他。”
“走吧，去陳留縣見張叔夜。”
張子文帶著徐寧和富安輕裝上路，到達陳留縣時日頭偏西。
穿便裝的張叔夜從內走到縣衙門口時，張子文躬身道：“見過縣尊，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張叔夜微微點頭，看看徐寧，看向富安時皺了一下眉頭。老張對這些滿身紋身的肌肉男自來沒什麽好感。
但也沒有糾結，“進來吧。”
……
到縣衙後堂坐定，張子文開門見山，“不知縣尊對當時的四大才子事件有否耳聞？”
“還真有些耳聞，隻可惜……”張叔夜沒下去。
清茶抬了上來，張子文抬起喝了一口又放下，“大人知道就行了。他們遇害了。”
張叔夜大皺眉頭，“難道就是開封縣那四個醉鬼摔死的案子？”
張子文點頭，“我沒證據，但我知道就是張國張懷素他們幹的。”
這種事真的見過不少，加之張叔夜也不認識他們幾個，所以也沒太大反應。
老張追求的隻是一種撥亂反正的過程，以及殺賊祭旗的使命感，遲疑了少頃後道：“讓本官猜猜看……那張國現在就在陳留？”
張子文道，“在，他有很多產業在陳留。那些讓縣尊頭疼的無數陳留縣案子，也自是與他，與張懷素有關。”
張叔夜撚著短胡須道，“陶節夫的精銳尚未部署，那你想本官怎麽做？我不怕事，但我陳留的差人用不了，這事已經告訴過你。”
張子文看看窗外的色道：“無所謂，隻需縣尊跟我去紅樓做個見證就行，有戲看。”
張叔夜眯起眼睛看著他，“好吧，現在本官不問你賣的什麽關子，但是你若敢忽悠我，浪費我時間，我就讓你沒好果子吃。”又看向富安，“尤其是你，長相就讓本官非常不喜歡。”
富安尷尬的低著頭，覺得這些狗官也真的是夠了……
“衙內，衙內慢點，關於這些問題您得想開一些。”
李邦彥一邊走著一邊勸趙明誠。
趙明誠一副肺都氣炸了的樣子，騎著馬，帶著兩個家丁護院朝陳留縣狂奔。
出現這情況，是因為李邦彥受了張子文指示後，去對趙明誠了句“有人見到李清照去陳留縣紅樓，會見她的詩友張子文”。
這尼瑪讓趙明誠心口薄涼薄涼的，清照整香車寶馬詩友遍下不假，問題在於張子文那子口碑如此之外，長的又那麽帥……都不需要多想，趙明誠就果然逃學，帶著兩家仆趕來了。
李邦彥暗暗好笑，這趙明誠是個大棒槌啊，他被張子文略施計就忽悠瘸了。
當然了，現在夾在了兩個大衙內間搞事，也讓李邦彥心有些擔心。但根據閱曆和經驗，隻有選擇跟著張子文，而得罪趙明誠。
所謂惹君子不惹人。得罪了趙明誠在李邦彥看來問題不大，頂多也就是被趙公子圍堵在食堂海扁一頓，但張子文的種種表現看，有些讓李邦彥不敢去想得罪了他會遇到什麽。
至於張子文到底在搞什麽事，李邦彥也不得而知，沒辦法，隻得隨機應變……
到達紅樓時連馬都顧不上，直接跳下馬來，趙明誠提著棍子往裏麵闖。
“走開走開！此乃趙挺之大人三公子，你等不想混了啊。”
幾個看場子的流氓過來時，李邦彥一句話就把他們全部嚇得不敢動彈。
趙挺之是當今吏部官，蔡相公的左膀右臂。如此一來猶入無人之境，沒有任何阻攔，就在李邦彥的刻意引導下進入了幽靜的後院。
在一型人工池塘邊，有座非常格調的樓，於這黃昏時候非常有感覺。但趙誠根本沒有詩意，腦子都險些炸了。都還沒有走近，就隱約的聽到女人那種略痛苦的哼聲，還像是嘴被捂著，以鼻子發音的那種感覺。
趙明誠頓時感覺旋地轉，果斷推開樓的門就往上衝。
兩家丁和李邦彥不緊隨其後，覺著如果上麵真是李清照和張子文在搞事，那可真得拉住趙這棒槌，否則出了什麽大事，但凡在場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來到樓上後，那種讓人尷尬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趙明誠的腦殼便直接成了漿糊，也來不及分辨這不是李清照的聲音，看到輕紗帳後麵有人在運動，趙火冒三丈，衝了過去扯開紗帳，拿棍子就朝那男人頭部猛敲了十幾下
打打打打打打打！
趙武藝不行，但配合腎上腺素爆發，手猶如螺旋槳一般，又快又恨，導致張國稀裏糊塗的就頭破血流了。
好事被打擾，又自來沒吃過這種虧的張國如何能忍，怒從心起，看也不看的直接翻身一腳，踢在趙明誠胸口上。
張國是武人，力量奇大，便把趙明誠踢飛出六七步外。摔落在地上時趙感覺喉嚨一鹹，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也不知道胸骨是否碎了！
其後張國衣服都不穿，抬手捂著流血的腦殼，從輕紗後麵走了出來，“狗雜種敢來我這裏惹事，老子做了你！”
李邦彥也險些嚇得跳起來，臥槽這人膀大腰圓渾身肌肉，不心會出人命的。李便也相對忠勇的樣子，急忙拖著趙明誠受傷的身體後退。
而兩家丁急忙頂了上去。
“滾！”
張國同時兩拳出擊，兩個家丁頓時重傷倒地。
與此同時有女子的哭泣聲傳出來：“救我……請幾位大爺救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