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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清奇的少年

  抽四個耳光差不多了,已經唬住了所有人。


  張子文喜歡先聲奪人獅子搏兔,但所謂狗急跳牆,一般要留有些餘地。


  麵對張懷素那種人,張子文心理價位是隻能抽兩下,多一下都不行,少了也不夠氣場。


  但麵對宋喬年這種老奸巨猾的文人,可以抽四下。但也是極限了,再多還是容易出事。張子文畢竟是白身,看得出來張國真是狠人,如果這些亡命徒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又有宋喬年狗急跳牆下的命令,難這裏就真血戰了。


  真到動刀的地步不論打贏打輸都吃虧,畢竟他宋喬年是朝廷大員,而張子文是民。


  這些信息快速變成一副戰術圖呈現在腦袋裏後,張子文不再動手,又看向張國淡淡的道:“國是吧,傳中白開封府了算,夜間你了算的那個張國?”


  張國是真有些被鎮住了,低著頭道:“不敢,這是朋友們亂傳的……請公子切莫當真。”


  張子文微微點頭道:“多的就不了,徐寧的盔甲若你還想要,記得來相府找我拿。”


  “不敢。”


  張國聲音越來越低。但是給張子文的感覺卻不太好,下意識總覺得這人有點奇怪,不論語氣表情都有些在張子文的意料之外。


  “楊守威。”


  “末將在。”


  楊守威很機智的趕緊跑來張子文身邊站著。


  “還有徐寧,我們走。”


  多的不能想了,反正此地不宜久留,張子文故意強拉這兩人上賊船,轉身就此離開。


  宋喬年鐵青著臉,看著他們離開……


  離開文峰樓後黑了,楊守威和徐寧亦步亦趨跟在張子文後麵,心思各有不同。


  統一的一點是震撼,這家夥看著是個年輕,但不可一世的重臣宋喬年竟是被他連著四個耳刮子抽得淩亂了?


  要往前會有這種事楊守威和徐寧絕對不信,但是無奈今晚卻親眼目睹了。


  徐寧較為單純,高興於此大衙內最後那句霸氣淩然的“想要徐寧的盔甲來相府拿”。


  楊守威則是思維更複雜,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紈絝子弟太果斷了,他的其實不用抽宋喬年,和和氣氣叫聲叔伯,那什麽事都能擺平,自此你好我好大家夥,變成了一夥朋友,多了許多渠道人脈。


  但這個腦子有坑的少年選擇了在眾目睽睽下、四個耳光把宋喬年都打蒙了。


  看得出來,這不良子弟這麽做不是衝動,而是有備而發,故意的。並且這麽做了後,他最後那句“楊守威咱們走”,等於被動上了賊船,正式成為了宋喬年的對頭。


  媽的現在越想越心驚肉跳,楊守威覺得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宋喬年那級別的人遇到了這樣的事,結仇真的結深了,似乎沒有轉圜餘地。


  老宋或許咬不動張子文,但我楊守威和徐寧那不得死在他手裏啊?


  所以這是一種捆綁,楊大帥認為:這等於張子文瞬間就坑了所有人。


  “公子啊,您哪怕是相爺的嫡子也不能這麽幹。您這又不像衝動,所以您到底想幹什麽?”


  楊守威如履薄冰的問道。


  張子文邊走邊道,“假設你打算和惡勢力開戰,那就不用去想轉圜問題,要自己給士氣和信心,且弄明白誰是朋友誰是敵人,之後不用遲疑,生死看淡不服就幹。越不給自己退路就越有信心。這是破釜沉舟戰法,我以為楊將軍知道這戰術的。”


  “……”


  楊守威無比懵逼。起初也就想裝個逼弄筆錢,誰曾想鬼使神差的遇到這煞星,稀裏糊塗就攤上了這麽嚴重的事?

  張子文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然而想多了,我是官船,東京這河道上賊船不少,但肯定不是我張子文。”


  “那宋喬年可不是嘍囉,是蔡相公的人,衙內您這樣對他真的好嗎?”楊守威對此無比擔心。


  “這樣對他當然不好。”


  張子文神色古怪了起來,“但我了,弄明白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就是幹。張國敢這麽肆無忌憚一定有原因,從老宋進入酒樓拉偏架那個時候起,我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屬性。他和張國這樣的人卷在一起,又身在高位和要職,會導致許多人都睡不著。”


  楊守威開始背脊發涼,隱約知道是張國太高調,已經引來大灰狼眼紅他。問題就在於,是康國相爺要動手,還是這紈絝子弟的個人衝動?


  但這東西又沒法問。


  總之自那個有執念愛較真的包拯不在後,汴京就慢慢變成這樣,有權利的人不想管,想管的人管不了。越不管就越根深蒂固。這就是現狀,他張子文能改變這現狀嗎?

  張子文沒再提這些問題,已經在心理把楊守威這老狐狸定位了,他未必是朋友但也不是敵人,是個隨波逐流的老滑頭。


  這也好,不求他幫忙,但讓他被動得罪宋喬年後,又給他灌輸“張國遲早玩死”的概念,他老楊是不敢蹦躂的。這就行了。


  “不談這些了,其他事。”


  張子文又看著徐寧道:“所以禁軍裏真的沒有林衝這人嗎?”


  徐寧一臉茫然,思考頃刻抱拳道:“回衙內,卑職愚鈍,的確不認識這號人。”


  “那就算了,世界不會少了某人就不轉,你頂上也行。”張子文道,“從今往後你來我府當差,不知願意嗎?”


  徐寧不禁又驚又喜,急忙軍禮跪地,“卑職願效犬馬之勞。”


  “瞎,我不缺馬也不缺狗,買這兩東西不花多少錢。但我缺少忠於職守的軍人,我以為你是這種人的,你卻裝作一匹馬到底幾個意思?”張子文道。


  “……”


  徐寧無法回答,發現了此衙內的清奇之處。


  張子文又看向楊守威道,“徐都巡轉掉相府的事雖然不歸你楊將軍管,但你應該可以做到的吧?”


  楊守威有些尷尬,“當然……這隻是事,衙內隻管放心。”


  這事楊守威的確可以辦到。甚至不用撤銷徐寧的殿前班值職務。先不談大宋規矩,以康國老爸的規格,不論在哪朝哪代都享有大內高手保護待遇,這是國家配給他的合法資源。


  而派遣皇城司內衛於法有些不通,所以一般是派遣禁軍編製的高手。就平時所見,張子文一共在家裏看到過兩個大內高手,一個駐地一個貼身跟著張康國。


  現在正值國戰關鍵期,給大宋樞密使家裏多派一個大內高手完全沒毛病,連擠占資源都不能算。


  徐寧和楊守威交頭接耳少頃。


  然後徐寧走來,掏出了兩張某商號的交子遞給張子文,“早前公子提及幫解決這事要一千貫,卑職手裏暫時隻有八百,其餘的希望寬限些許時候,卑職會盡快補齊。”


  張子文道,“在這之前我是想交易,但現在你在我家裏當差,便不能再拿你錢。拿了就有許多地方都不通順,我這人很注重邏輯。”


  徐寧忙道,“何來不通順之……”


  張子文抬手打住,“一千貫的確是筆大錢。不過收了後遺症太大,做大事的人若經受不住誘惑如何能行?”


  徐寧驚為人,覺得跟了一個公平公正善良客觀又和諧的清奇少年。這可是十多年來的全部積蓄啊,能省下當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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