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眷戀她身 欲罷不能
連雅潔又怒又擔心,直接跟尉遲秋實攤牌。“你居然跟他在一起也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這是冒險?”
尉遲秋實看著連雅潔是真的動怒了,先是一個勁地道歉,然後說:“我不想告訴你,是因為我們現在還沒穩定,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以後出了什麽事把你牽扯進來,真的不是故意跟你疏遠。
雅潔,這件事你就讓我自己處理,好嗎?我這麽大的人了,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連雅潔覺得好笑?分辨能力?女人在愛情麵前,什麽分辨能力都沒用,尤其是麵對一個心細縝密的男人,簡直就直接變成了腦殘。
連雅潔把從曾玉那裏得到的一切信息都告訴尉遲秋實,多次強調宋涓不是一個悍婦,也不是一個醜婦,沒有男人會舍得離開她,更何況她還那麽有錢。結論就是,孔晉銘一定是騙人的!
尉遲秋實愣了幾秒,但很快就說:“不會,我相信他。有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告訴你,但是,我覺得我沒被他騙。”
連雅潔有種恨鐵不成鋼了,“那你倒是叫他離婚啊。我告訴你,他現在還沒離婚,你這叫第三者,不道德,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你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尉遲秋實又愣了,這次不止幾秒,而是好一會兒,不過,最後她也沒跟連雅潔表態要徹底和孔晉銘斷了關係。連雅潔隻好去找孔晉銘,孔晉銘得知她知道了這一切,有些憤怒,更多的是無地自容。
“你怎麽騙尉遲秋實的我不管,隻要你離開他,不然我就去告訴宋涓,這是我唯一的辦法。”連雅潔說。
孔晉銘淡淡一笑,說:“你為什麽一副為了尉遲秋實操碎了心的樣子?你是她什麽人?她媽媽還是姐姐?不要覺得你遇到的男人無恥,其他男人也就無恥,我配不上秋實是真的,但我絕對沒有騙她什麽。”
“沒騙她?你讓她成了第三者,曾經跟你說過,要麽離婚再追她,要麽離她遠遠的,你既不離婚也不離她遠遠的,這還不叫無恥?”
孔晉銘沉默,不想再與尉遲秋實爭辯,料定她一時之間也不會去做不利於尉遲秋實的事,隻能慢慢處理。
連雅潔連續兩周都為尉遲秋實的事分神,工作上很多事情都交給了別人去對接,她時不時地還和曾玉匯報一下尉遲秋實和孔晉銘各自的反應。“孔晉銘總是強調他不會騙秋實,隻需要時間,這是怎麽回事?莫非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
曾玉不直接回應這個問題,而是說:“SJ下個月上海和深圳的多家分店開幕,還要參加時裝周,你覺得公司裏派誰去跟著比較好?”
連雅潔說:“派孔晉銘自己去唄,他們不是夫妻嗎?”這話有些負氣,連雅潔已經失去了對孔晉銘的客觀評價。“讓秋實看看,這個男人和妻子的感情並不是他宣揚的那麽差。”
曾玉笑了笑,“那不成,他們夫妻的感情不好是真的,而且孔晉銘一定不會去。我的意思是,派你去。
第一,你是總監級別的人,派你去表達了我們對SJ的重視,第二,你應該和宋涓保持良好的關係,以後我沒空的時候,你可以對接她們公司,第三,我覺得不用我說,你現在應該有足夠的私人理由。”
就這麽定了,連雅潔去!連雅潔再一次覺得曾玉是個好姐姐,在公在私都替她著想。出發前一天,正好是印芙蓉的婚宴,她這婚可結得夠久,第一年買房,第二年裝修,大家去慶賀,送過禮或直接給過錢。後來訂婚時大夥又都送了禮物,當是歐曼娜還跟她請教過婚禮的事,現在歐曼娜都快生小孩了,她才終於結婚。連雅潔本來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還是抽空去了,和尉遲秋實、白露、艾軍陽以及吳靖坐一塊。
不知道有多久了,大夥都沒在一起吃過飯了。艾軍陽在連雅潔離開金村沒多久也離開了,現在和吳靖一起合租。
白露的土建男友終於露麵了,連雅潔覺得他老實得有點傻的感覺,和王輝差不多,和這樣的男人結婚,可能就是追求一種平淡的幸福,但是,要擁有平平淡淡的生活,就一定要和平庸的男人在一起嗎?
這麽說來,印芙蓉命還是好點,她老公沈霆均至少不傻,人看上去很平和很有禮,對印芙蓉也不錯。她這人找到這麽好的老公,應該是用盡了一生的運氣吧?
想到這,連雅潔內心發笑,難怪她那麽節儉,原來是知道自己沒有好運氣了!一堆人裏,她和尉遲秋實現在,都走上了一條不被人容忍的道路。就算尉遲秋實是為了愛情,但比起來,誰也不比誰高尚吧,反正都是道德不被允許的。
婚禮正式開始後連雅潔才知道,不是,應該是小夥伴們都知道了,原來,沈均霆的爸爸癱瘓了,媽媽又得了老人癡呆症。
在婚禮現場,兩位老人都需要人服侍。沈均霆在真情告白環節裏,真情滿滿地說了:“感謝我的妻子,她像親生女兒一樣照顧我的父母,比我還有耐心,要不是她,我不會安心在外打拚……”
原來,印芙蓉對沈霆均這麽好,那就不奇怪她為什麽能找到沈霆均這樣的男人了,舍得付出啊。換了別的女人,看到這樣的公公婆婆,都會很猶豫的。
而且結婚的房子都是印芙蓉家裏出錢,這麽倒貼著嫁人,必定是看中了沈霆均以後會有大的作為。知道了這一些,連雅潔居然對印芙蓉沒那麽討厭了,也不再嘲笑她的節儉。
婚禮結束後,連雅潔和尉遲秋實一同離開,尉遲秋實一直悶不作聲,上了的士卻突然開口說:“去喝酒吧!”連雅潔答應,酒後吐真言,說不定尉遲秋實能吐出點什麽來呢?這一段時間,明顯她很苦惱,微博也沒有更新了,那就說明她還是被影響了。
可是尉遲秋實到了酒吧裏,隻是一口接一口地喝酒,根本不說話,不到三瓶酒,她就倒下完全沒反應了,還得連雅潔把她背出來,背回家。在車上,孔晉銘打來了尉遲秋實的電話,連雅潔接了。
“我是連雅潔,秋實喝多了,所以我才接電話,不要覺得我在偷窺你們什麽。你有什麽事嗎?”連雅潔問。
孔晉銘說:“你們在哪?我去接你們。”
“不用了,我們已經打車了,準備送她回家。”
“等等,她不住她表姐那了,換地方了,地址我發你手機上。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來,那就麻煩你送她到家。”
原來,尉遲秋實也搬家了,那個地方也是單身公寓,租住的一般都是白領,小區環境和配套設施都很好,應該也不便宜。連雅潔心裏覺得發涼,原來每個男人要找情人時,都必須要準備一套房子。
她把尉遲秋實扶在沙發上,倒了杯水放她前麵,然後就去參觀房子,一室一廳,還有個小隔間做書房,比起她的金嬌公寓小太多了,不過裝修倒是很有藝術氣,說明房東有品位。連雅潔沒有留太久,把尉遲秋實扶進房裏,等她睡好就回去了。路上,她給孔晉銘打了個電話:“秋實說最近想冷靜一下,叫你不要打擾她。”
孔晉銘“嗯”了一聲,沒再說話。連雅潔又問:“那房子是你的?”
孔晉銘又“嗯”一聲,不過後麵加了一句:“你這麽問就已經猜到了,我也不否認。但是我們不是你和周偉明的那種關係,這房子本來是我的秘密基地,有時在那裏搞搞創作,自從秋實住進去後,我就沒去住過了,這是你想知道的吧?”
連雅潔冷笑一聲,這男人倒有意思,非要把自己看得比周偉明高尚,何必呢?在外人看來,你們都一樣,她和連雅潔也一樣!圖感情和圖錢,真的有時候是分不出誰無辜誰可恥。
連雅潔更加想和宋涓搞好關係了,她再一次感謝曾玉安排她去跟SJ項目。
“聽說,是你去跟SJ的宣傳?”孔晉銘問。
連雅潔沒想到他會主動問,因為他對於家裏的太太一直都很避忌。“是的,你有什麽要交待,或者說,有什麽要警告。”
“沒有什麽要警告,你跟她說什麽話我都不擔心,我隻是替你擔心,你會出事,你不覺得這次有什麽不對勁嗎?”
“不對勁?什麽意思?”連雅潔問。她真的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因為這幾天她把工作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下屬也完成的很好,去跟SJ也是一個很好的項目和資源。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還是小心為好,她……她是工作狂,也是……心機很深的女人。”
你這麽說妻子壞話,是真的打算完全不要形象了嗎?還是覺得一定要讓我這個秋實閨蜜相信,你婚外戀是有原因的,要說你是很無辜嗎?這更加讓連雅潔對明天的行程有了期待和好奇。
回到家裏,已是12點,一開燈就看到大片玫瑰在地上,周偉明一下子衝過來,抱著連雅潔倒在沙發上。
“大叔,我好困啊!”連雅潔撒嬌道。她現在已經叫周偉明大叔了,因為不想叫親愛的這個隻有真正的情侶才叫的詞,可是換成別的又不知道叫什麽。有天聽周偉明說:“其實熟女和小蘿莉我都喜歡,你知道嗎,你身上兩種特質都有,在辦公室時你身上散發的熟女味道很誘人,有時就想拉下窗簾狠狠吻你,把你的頭發弄散,衣服扯破,然後看你半抵抗半屈服的表情。而在這屋子裏,你就像小蘿莉,紮著馬尾,跳來跳去,還會做飯,有時就想你叫我一聲‘大叔’,然後我把你狠狠地拖到臥室來……”連雅潔此後便叫周偉明大叔,不同的聲調、聲線和語速,叫出的大叔感覺也不一樣,挑逗,撒嬌,憤怒……
他們每次激情過後,周偉明都會變個人一樣說一些連雅潔覺得不動聽但又十想了解的話,事實上,激情前周偉明就已經變了個人,跟辦公室裏的周老板,跟商場上的周老板,完全不一樣。上次還有人說周老板是難得的儒商,不找漂亮年輕的秘書,也沒有利用職務潛規則小女孩。當時連雅潔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像自己偷了東西被人發現了一樣。不過,隻要一聲“大叔”,連雅潔就能稍稍好受一點,大叔,就說明是大叔強迫她的,她是被逼的,一切都是大叔主動。所以“大叔”這個稱呼,化解了連雅潔很多尷尬。
“困?真困嗎?”周偉明的舌頭仍在她脖了上遊來遊去,含糊地說:“明天你就出差了,今天怎麽能放過你?不過,先給你按摩,讓你享受一下。”
好在周偉明這個男人很幹淨,也很浪漫體貼,滿屋的玫瑰香,驅趕了一些鬱悶,而他有力又識分寸的按摩,讓連雅潔消除了連日來的疲勞,最後,他又用十分寵溺的語氣交待,出差時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怎麽樣取得宋涓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