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這是你兒子?
他們人一出門,簡南再也壓不住喉間的腥甜,直接轉頭向床外邊嘔了好幾口血出來。
夜十一連忙上前喊道:“星姐!”
一個著急又把曾經的稱呼叫了出來,但屋內眾人都被簡南的吐血嚇到了,沒有人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簡南隻能撐著最後一口氣,交代道:“別讓清和知道!”完又暈了過去。
夜十一連忙給她把脈,發現傷勢變得越來越重。可是他卻沒有辦法,他不敢隨意下藥,簡南的身體從六年前經過一次浴火重生後就和常饒根本不一樣,隻有寧門主才知道具體的情況。
眼下雖然能保住一線生機,但卻真真是命懸一線的凶險,他的臉色越來越差。
玄雲忙問道:“簡……簡長老沒事吧?”看到夜十一的眼神都結巴了一下。
夜十一又狠狠瞪了南宮瑾一眼:“我們星……簡長老是欠你的嗎?”
南宮瑾不在意他的指責,隻是擔心簡南的傷勢,他問道:“情況怎樣?怎麽突然又吐這麽多血呢?”
夜十一冷冷道:“我治不了,等著寧門主來!”
然後又對外麵的丫鬟叫道:“丫頭瞎嗎?還不快給我們簡長老換衣服換床單?”
簡南剛剛雖然盡量將血吐到外麵,但還是有很多沾在了衣服和床上。
幾個丫頭連忙去吩咐抬熱水的抬熱水,待幾個男子出去以後,又進來給簡南換衣服。
情況就這樣毫無進展地拖了三,第三下午,厲中原風塵仆仆地趕到。
一進門就開始叨:“瑾啊,我可是跑死了四匹快馬,一路覺都沒睡一下的趕來,到底是哪位重要人物要死了急需我出手啊?”
玄雲看一旁的夜七和夜十一都想上前削厲公子了,忙道:“厲公子,是一位夫人,被我家王爺誤傷了,您快給看看吧!”
“你們王爺打女人?他什麽時候有的這個愛好?”厲中原嘴裏確實沒幾句好話。
南宮瑾瞪他一眼,他才閉上嘴往裏麵走。
來到簡南麵前,他先發出一句感慨:“南宮瑾,你是不是人?這麽漂亮的女子你都下得了手啊?”
罷不等別人揍他,趕緊抓起人家露在外麵的手開始把脈,過了一會兒,陰測測地看了南宮瑾一眼:“瑾,你打一位姑娘犯得上用七成功力嗎?”
“三成!”南宮瑾倒不是不肯背鍋,隻是怕他誤會影響診治。
“三成?你開玩笑吧?咱們不就半年多沒見嗎,你功力能進步如此之快?”厲中原卻是不肯相信的。
夜七和夜十一倒是了解情況,為了不耽誤診治,隻能半真半假地道:“我們簡長老的體質特殊,正常人受的傷在她那裏會成倍增加,所以你就當做她受了六成功力擊傷來看吧!”
另外幾人聽完一臉懵,什麽饒體質這麽特殊?
“她平時是個病秧子嗎?”厲中原問道,沒有任何貶低的意思。
但是夜十一聽著就很鬼火:“我們長老身體好著呢,隻是她修煉的功法特殊才會這樣。你到底會不會治?不會就不要耽誤時間了,我們等著別人來。”
厲中原這幾年除了被南宮瑾和家裏人打擊以外,在外麵幾乎是人人追捧的神醫了,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給麵子的病患家屬,他挑眉問道:“你知道爺是誰嗎?敢質疑爺的醫術?”
夜十一當然知道他的身份,不屑道:“不過就是厲氏傳人而已,我們簡長老還是鬼醫門的長老呢。”
厲中原忙問:“哪裏哪裏?鬼醫門長老在哪兒呢?我還隻是聽過,都沒見過真正的鬼醫門高人呢!”
夜十一剛剛嘴快,看見簡南還昏迷著,一下子氣短,不話了。
看厲中原還想繼續追問,玄雲立馬解釋道:“厲公子,床上躺的就是鬼醫門簡長老。”完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夜七他們,意思是他們的,他也不知道真假。
厲中原正想追問,南宮瑾卻發話了:“讓你診病,其他廢話少!”
“你不也懂醫術嘛,不知道她五髒俱損,很難救的嗎?”厲中原聲道。
南宮瑾當然知道,他自己醫術不弱,當然試著給她診過,但是他不相信結果,隻寧願相信是自己醫術不佳,沒想到連厲中原都那麽。
厲中原看南宮瑾一副自責不已的模樣,忙安慰道:“瑾,你別著急,我難救,又不是救不了。沒事沒事,絕對能保她性命的。”但是能不能健康那就難了。
南宮瑾自然知道他這未盡之語,他頹然道:“中原,你要是沒把握就再多想想,夜教主他們請了鬼醫門的門主來了,我們可以再等等!”
厲中原長大了嘴,是真的鬼醫門門主?真的嗎?
玄雲又看向夜七他們,意思還是一樣:別人的。
厲中原這才問道:“夜教主?什麽教的?”
玄雲見夜七他們懶得搭理他,隻能負責當麵解釋:“月魔教,夜七教主;還有月魔教藥堂堂主夜十一!”
厲中原對江湖事一向是了解甚深的,自然知道月魔教的情況,但是依然對對麵的人沒什麽好印象。
此時俞清和跑了進來:“夜叔叔,娘親怎麽樣了?”
厲中原這下子可驚呆了,忙問道:“瑾,你帶著你兒子出來了?我記得他才三歲嘛,才多久沒見,怎麽一下子長這麽大了?而且越來越像你了耶!”
玄雲:.……
夜七:.……
夜十一:.……
南宮瑾:“別亂,這是簡長老的兒子!”
厲中原左看右看就是不相信,他將南宮瑾拉到一邊,悄聲問道:“私生子?”
氣得南宮瑾想一腳踹開他,忙道:“大千世界,人有相似並不稀奇,話不能亂講!有損她人清譽!”
厲中原想想覺得也是,看這孩都五歲左右了,那得是穆妹妹在的時候的事了,當時南宮瑾怎麽可能會和其他女子有什麽嘛?
可能是想到了穆思弦,厲中原的心情一下子也低落了下來。他抬頭看看一無所知的南宮瑾,心裏的淒涼更盛。
隻是他雖然遺憾瑾的遺忘,但是更不希望瑾知道真相,因為他是瑾最好的朋友,他知道,以瑾對穆妹妹的深情,如果他記得一切,那他或許早就追隨穆妹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