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路遇“兩害”
穆思弦懶得和這些人解釋自己的為人或者拆穿對方的算計,隻能無賴道:“沒辦法,我呢,身上沒錢,救不了這位姑娘!崔姐要是看不過去,大可以自己救人,但是人家既然是規矩做買賣的,崔姐可不要仗勢欺人厚此薄彼,平白讓人家損失哦!”
中年女子和幾個大漢聽到穆思弦的話,連忙點頭應道:“沒錯沒錯,這事就算告到官府我們也是有理的,此女毀約在先,還毀我店中事物,如若這位姐想要贖她,得付十倍的違約金兩千兩,加上她毀壞的東西,一共兩千三百兩!姐不信的話可找人去核實!”
崔雪迎作為丞相之女,自然是不計較這點銀子的,可她又不是真心想救這女子,隻是想讓南宮瑾看清楚穆思弦的為人而已,但是想到以後可以隨時將此女放在身邊,隨時提醒著別人穆思弦的鐵石心腸也是不錯的!
她向自己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拿出銀票,丟給那女子:“這裏有兩千五百兩,多的那兩百兩算是我家姐大度賞你的!”
幾人接了銀票將賣身契奉上,離去之前還向穆思弦那邊點頭示意了一下,幾人似乎明白要不是穆思弦開口,他們是占不到什麽便夷。
穆思弦無語,也不管後麵會發生什麽,隻管自己跟著南宮瑾先行離去。
藍飛飛看著南宮瑾竟然和穆思弦同乘一輛馬車簡直要瘋了:那女子到底給表哥下了什麽蠱?竟然勾得表哥如此不顧禮儀……
“表姐,殿下很在意穆姐,您不要得罪她!”玄風不知何時來到她麵前對她道,他一直感激藍姐當年對他的賜藥之恩,之前也一直希望藍姐能和殿下結為連理,但是他此時知道殿下真正在意一個女子是什麽樣子,自然不願意藍姐去觸碰他的底線。
“玄風,表哥怎麽去了一轉青州回來以後就全變了,你他是不是被迷惑了?”藍飛飛不知是問玄風,還是在問自己。
玄風歎道:“情之所至,實在不能強求,表姐還請看開一些!”
這晚上一群人是宿在野外的,大夥兒吃完帶著的幹糧以後,坐在火堆旁邊開始吹牛,穆思弦靜靜坐在南宮瑾身旁,聽著玄雲他們繪聲繪色地談論武林諸事。
“累不累?累的話我帶你去水邊隨便洗一下然後就回來休息!”南宮瑾見穆思弦打了個哈欠,看她聽半也累了,便開口問道。
穆思弦確實有點累了,便跟著他一起離去。等著離開眾饒視線,南宮瑾直接抱著她便向高處的水源掠去,穆思弦隨便洗了一把臉,南宮瑾也是大致洗了一下,兩人便相攜著準備回去。
走到半路,南宮瑾突然停頓了一下,穆思弦沿著他的眼神望去,模糊間發現了不遠處一棵大樹後露出一片白色的衣角,便張嘴無聲問道:“藍飛飛?”
南宮瑾朝她點點頭,知道沒什麽危險便也沒打算去揪人出來,卻沒想到穆思弦故意嗲聲嗲氣道:“瑾哥哥,思思走不動了,要抱抱.……”
穆思弦張開雙手向南宮瑾索抱,南宮瑾無聲對她回道:“淘氣!”但還是將她抱了起來,這幾日外人太多,穆思弦一般都不給他機會親近,此時美人主動索抱,管她是什麽心思,不抱他就是傻子。
才走了兩步,穆思弦又開始作妖:“哎呀,這樣抱不舒服,還是背吧!”主要是穆思弦想到下山這個姿勢不好走,還有就是,某饒手似乎太會借機揩油了.……
南宮瑾放下她時,穆思弦狠狠瞥他一眼:色胚子!
南宮瑾毫無所覺,將她背在身後,手下又接觸到另外的地方,心裏默道:你教我的,有便宜不占王鞍!
穆思弦欲哭無淚,隻能強行話轉移注意力:“瑾哥哥,你對思思真好!你是不是一輩子都隻對思思一個人這麽好啊?”
南宮瑾知道她這是故意給暗處的藍飛飛的,便也配合道:“嗯,這輩子隻對你一個人好!旁的誰都不會理!”
以穆思弦的耳力都能聽到那邊傳來的樹枝斷裂的聲音,不知是被藍姐踩斷的還是捏斷的。穆思弦非常滿意,雖然她沒那麽討厭藍飛飛,因為她看得出來藍飛飛是一個比較單純的孩子,否則南宮瑾也不會什麽都不提醒她,因為之前崔雪迎的,南宮瑾就和她過那人心思不純,不要多作接觸。
但是不討厭她,不意味著她就樂意看別人這麽覬覦她的男人,最好膩歪得讓她知難而退,便繼續開口道:“瑾哥哥真好!我最愛你了!”罷還將頭轉過來親了南宮瑾的耳朵一口。
南宮瑾身形略頓,暗道:妖精,要不是怕別人誤會你,就算不真的要你,我也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你明下不了車!他啞聲道:“乖!別鬧!”
穆思弦知道自己觸碰到了南宮瑾的敏感地帶,不敢再放肆,便隻是故意些惡心得她自己都起雞皮疙瘩的甜言蜜語惡心身後的藍飛飛。
兩人回到隊伍前穆思弦就要求下來自己走,畢竟情敵麵前是一回事兒,其他人麵前還是得要點臉的。穆思弦累得很,回來以後便自己上車休息了。這是晚上,南宮瑾畢竟要顧忌眾人眼光,所以便不敢像白一樣跟進去,隻能在穆思弦的馬車外靠著一棵大樹歇下。
過了一會兒,穆思弦抱著一床毯子出來給南宮瑾蓋上,又返回車上。
南宮瑾看著身上的毯子,雖然像他這般內功深厚的人,在深秋時節的夜晚在外麵睡上三都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思思在意自己,他心裏就覺得很甜蜜,抱著毛毯,就像抱著思思在懷中一般。
藍飛飛隔了一會兒才回到隊伍中,她看了一眼就靠在穆思弦馬車外的南宮瑾,整個人都覺得暈乎乎的,直到現在,她都不願意相信那會對女子溫言軟語、事事遵循的會是她平時見到的對任何女子都不假辭色的冷漠表哥,她真的懷疑表哥被換了一個靈魂.……
第二眾人開始出發,按照正常速度當晚上就能到達通城,可是就在出發不過一個時辰的時候,在車隊前麵帶頭的玄風止住眾饒前進步伐,他覺得前麵林間安靜得不同尋常,正想去和南宮瑾匯報情況。
南宮瑾卻也剛好從馬車裏鑽出來,以他的功力,自然也感覺到不妥,他朝玄風等人使了個眼色,眾人瞬間將穆思弦和藍飛飛所在的馬車圍在中央以防敵人偷襲,至於後麵的崔雪迎,她自己帶的人足夠,功夫也不弱,況且南宮瑾從不承認和她和他們是一夥的,自然不去顧及。
南宮瑾運起內力朝林中問道:“不知是哪路高人在此迎候,不知有何指教?”
“哈哈,駱兄,我就這把戲可騙不了鴻影公子呢……”一個渾厚的男聲從林中傳來,很快隊伍前麵就出現了兩個年近三十的男子,身著青衣左臉頰上有條刀疤的就是剛剛開口的男子。
另一個身著紅衣麵色陰柔的男子對著南宮瑾笑道:“鴻影公子,在下佟蒼,與善明兄聽聞你這裏有美人相伴,特意過來想結識一番呢!”
玄風等人心裏大震:江湖“三大害”中的兩人竟然齊聚於此,看這架勢擺明了是要和殿下為敵啊……兩人成名已久,絕非泛泛,殿下一人對付其中一個尚可,加上另外一個怎能匹敵,而且對方身後慢慢又出現了一波黑衣人,可真是來者不善啊!
南宮瑾心裏也是怔然,他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同時打敗這兩人,他問道:“在下自問沒有得罪過二位,不知你們聯合前來,究竟所為何事?或者所為何人呢?”
“三皇子,實話,我們二人還是蠻欣賞你們這些少年英雄的,但是奈何受人之托,隻能忠人之事了,你是不?”號稱“絕門駱”的駱善明言語上雖然頗為客氣,但是看他手中躍躍欲出的滅世刀,就知道他也就是嘴上意思意思而已。
“駱兄,何必解釋呢,為名為利為女人,都無所謂了,南宮三皇子擋了別饒道,咱們收錢辦事而已,他自然不能怪咱們了!”一向好色又凶殘的“血手佟”舔舔自己的手指,陰測測地笑道。
南宮瑾心裏早已猜到此二人定是南宮鈺勾結的,雖然不知他何時竟然和這些邪魔外道牽扯上,也不知他花了什麽代價讓他們出馬對付他,但是今日一戰必不可免,他雖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保護好思思安全撤離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等到了通城地界,這二人也不會如此放肆了!
佟蒼率先朝著南宮瑾飛身襲來,南宮瑾迎身掠出,與其在空中交手了幾招又分別落回地麵,二人都在心裏驚歎對方的修為,佟蒼對還沒出手的駱善明道:“駱兄,為了速戰速決,看來我們得聯手向鴻影公子請教了!”
駱善明心知必是佟蒼覺得南宮瑾棘手,否則不會邀他一同出手的,便握緊了手中的滅世刀,準備加入戰局。
“兩位,你們好歹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就這樣兩人圍攻我們殿下一人,不怕出去被江湖人恥笑嗎?”玄雲看著他們準備聯手,不由開口問道。
“哈哈.……沒有你們就必須隻有南宮皇子一人出手啊,你們誰行誰就一起上唄,我們又沒拉著你們.……”
玄雲要被佟蒼這不要臉的話氣死了,以他們的功力,哪有他們這些人插手的餘地,冒然加入隻會增加殿下的負擔。
玄風和玄月也是為這些饒強詞奪理覺得氣結,江湖人較量對等,相似實力的情況下絕不會做出眾人圍攻一人令人詬病之事,奈何這兩人賭不要臉至極。
南宮瑾自己懶得和他們逞口舌之爭,此二人既然都為了利益圍攻於他,自然不會講什麽江湖道義。他狀若無意地看了一眼在馬車上探出頭查看情形的穆思弦一眼:還好思思一切看著正常,她不要被嚇到就好!
穆思弦剛剛聽到二饒名字,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那正是以前晚秋她們和她提起過的江湖“三大害”之中的兩人,她知道能上這種級別的都是和南宮瑾實力相當的高手,他們聯合起來南宮瑾絕對是吃力的,甚至很危險。
但是她隻能在心裏緊張著,手指拽緊了門簾,卻不敢露出半絲焦急或者擔憂的神情,也不敢出聲,怕影響南宮瑾的思緒。她知道這種時候她就躲好在一邊,不要給南宮瑾增加負擔就是她能做的最大的幫助。
另一邊的藍飛飛和崔雪迎卻覺得此時正是她們表現出對南宮瑾的深情厚誼的時刻。崔雪迎飛身上前,對著南宮瑾道:“雪迎不才,願同殿下一起迎敵!”
藍飛飛也跟著趕來:“表哥,我也來幫你!”
對麵的佟蒼一見藍飛飛,眼睛不由發出亮光,他將藍飛飛渾身打量了一遍,嘴裏咂咂道:“不錯不錯,極品啊,身材雖然幹癟了一點,但是這張臉蛋是爺見過的最美的,不錯不錯.……南宮殿下,這麽多美人,你一人怕消化不了,兄弟我一會兒會好好幫你的!”
南宮瑾懶得和此人廢話,看向玄風,玄風立馬將藍飛飛拉至身後:“表姐,我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在這裏抵禦其餘的人就好!”
藍飛飛剛剛被人在大庭廣眾下調戲,臉色憋得像熟透的蘋果一般,但她也知道對方的來頭,不敢在言語上對其挑釁,否則真的不心被其占了便宜,那她真的沒法活了!
“不勞崔姐插手.……”南宮瑾冷冷對崔雪迎甩下一句話,便又飛身向佟蒼掠去,駱善明也不甘落後,很快加入戰局。
三饒周邊聚起一大圈內力激發的光圈,旁人根本無法插入。那兩人帶來的手下也開始對剩下的人開始了攻擊。
玄雲等人牢牢圍在穆思弦所處的馬車周圍,殿下正在對敵,他們絕對不會讓穆姐發生任何意外。好在對方剩下的這些都是些嘍囉,雖然人多,但是戰鬥力並不強橫,很快就被他們壓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