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故事
言歸正傳，端木領著赤麵鬼去了自己常去的酒樓後，在二樓挑了一個雅間，點了一桌子的好菜後，還找店老板要了一壺珍藏的美酒。佳肴上齊後，二人才算是正式入座。至於東野平，則是在要了一疊小菜，就坐在屋外的長廊上，獨自享用。
??“不知道鬼兄今天找我來是？”端木一邊斟酒，一邊詢問著赤麵鬼今日的來意。他可不認為赤麵鬼是像他說的那樣，單純是讓他來結那一盤雞腿的賬。
??“其實我是奉了山下治的命令，來殺你的。”赤麵鬼說話的同時，端木的麵前的就被也被他倒滿了，他沒有說話，默默地將酒壺放回了原位後，望向了對麵的赤麵鬼。
??隨著二人的對視，屋內一瞬間變得十分安靜，而端木則是聽見了刀出鞘的聲音，那聲音是從屋外傳來的，是東野平，毫無疑問，剛剛二人的對話他都聽見了，而且還當真了。
??對視了一會後，二人不約而同的大笑了出來，隨後二人同時舉杯，兩杯相撞的同時，屋外的東野平也收起了拔出了一半的刀，繼續吃起麵前的小菜來。
??“從我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過獎。”端木謙虛的笑了笑，同時抬手示意赤麵鬼吃菜，不要客氣。
??“你剛才就一點也不怕？”赤麵鬼一邊大口的吃著麵前的飯菜一邊問著端木。狼吞虎咽大概是他的用食習慣，端木記得上一次吃雞腿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
??“有什麽好怕的，你要真想殺我，外麵坐著的那個會在你殺我之前，就先把你殺了。”端木雖然是在誇東野平，臉上卻也是藏不住的得意，他對東野平的身手還是很自信的。
??“這麽邪乎？”赤麵鬼的語氣裏透露著一些懷疑，似乎對自己的身手也十分自信。
??“這我不是跟你吹，整個東都城，能打贏他的，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這我倒是知道。”赤麵鬼的話讓端木小小的詫異了一下，他沒想到他手中的情報會齊全到這種程度。
??“言歸正傳吧，鬼兄今天來找我到底是？”這是端木現在最關心的問題，他總覺得赤麵鬼今日來，不像是有惡意。
??“端木兄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什麽嗎？”聽了他的話，端木開始在腦海裏瘋狂的回憶起與赤麵鬼見麵時他說過的話。不少，但應該都不是他今日來的理由。除了一句。
??“莫非，鬼兄今天是來，談合作的？”端木思考了半天，還是覺得隻有這個理由值得赤麵鬼親自來一趟。
??“我就知道你記得。”赤麵鬼笑著舉起了酒杯，和端木碰了一杯。端木還記得，就代表他並不隻是隨口說說，而是誠心想拉自己入夥。
??“這麽說，鬼兄是想入夥？”端木詢問著還不忘夾起口菜來吃，這頓飯目測要花不少錢，他可不能浪費。
??“我是做情報生意的，並且恰巧在這方麵有些天賦，不是我自誇，想拉我入夥的，並不少。”端木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他完全相信他說的話，對於赤麵鬼這種人才，那些大人物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他要是說沒人找過他，那才是真在撒謊。
??“但是他們都被我拒絕了，所以。我為什麽要答應你呢？”這下子赤麵鬼確實給端木出了個難題，對呀，想拉他入夥的人那麽多，他為什麽就非要答應端木呢？
??“我跟那些人不一樣。”端木的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
??“哪裏不一樣？”
??“他們隻想利用你。”端木的話讓赤麵鬼輕蔑的笑了出來。
??“難道你不是嗎？”
??“我也是，但我更想跟你交朋友。”
??“朋友，一樣是相互利用。”
??“但如果我拿你當朋友，那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因為你我都知道這種利用是相互的。”端木的話讓赤麵鬼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有意思，行，這個回答我第一次聽，那下一個問題。”
??“請問。”端木的神情又逐漸變回了輕鬆，甚至還不忘喝口酒，來掩飾自己的緊張。
??“你為什麽要幫那個人報仇？”赤麵鬼的話，讓端木的神情再度嚴肅了起來。其實這些天裏他也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他為什麽要幫那個人報仇，為了出氣嗎？這隻是原因之一，更深層的原因，他想通了，卻沒告訴任何人，包括東野平。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赤麵鬼往嘴裏夾了最後一口菜後，立刻端正了身形，他有預感，端木要講一個很長而且很嚴肅的故事。
??“我的父親是一位國師，地位僅次於我們國家的國主。有一天早上，一個姑娘來到了我家，也就是國師府。她來這想見我爹，可我爹那天恰好進宮了，並不在，守門的便沒讓他進。”
??“看來在你們那，想見當官的也不容易。”麵對赤麵鬼的挖苦，端木隻是輕輕笑了笑，並沒放在心上。
??“那姑娘也沒硬闖，就在國師府門前站著，等著我爹回來。就這樣一直站到下午，我爹才從宮裏回來。也正好在門前看見了那姑娘。那姑娘一見到我爹，就跪下來了，我爹讓她起來說話，她不肯，哭泣著讓我爹給她主持公道。”
??“看來又是一戶苦命的人家啊。”赤麵鬼感歎著，似乎大概猜到了那姑娘經曆了什麽。而端木聽了他的感歎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確實。聽那姑娘訴說之後，我爹才知道發生了什麽。原來那姑娘是城裏一戶糧商的女兒，陪父親去給城裏一戶有名望的家族送糧時，因為長相貌美，被那家主的混賬兒子看上，強搶了去。那姑娘一開始不肯，那畜生就用她家人的命相要挾，無奈之下，那姑娘隻能從了。”端木的語氣漸漸變得冷漠起來，他十分的厭惡這種事情。
??“這種事在東洋也不少。”赤麵鬼的語氣很輕鬆，似乎是見多了這種事。
??“是啊，所以我有時候會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很惡心。”端木說著無奈的笑了笑，他很厭惡這種行為，但是他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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