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回家
沈綰忽然又想到個事情。
她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曾洗過澡了,身上似乎還彌漫著一股酸澀的味道,估計能把人給熏暈。
她便用手抵著顧承恪的胸膛,“你先放開我。”
顧承恪卻以為她又要離開自己了,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是抱得越發的緊了。
沈綰被勒得出氣多進氣少,一個勁兒的翻白眼,艱難的伸出一隻手求救:“救命——”
她現在非常的懷疑,顧承恪是想趁機勒死她。
這真的是有感情嗎?簡直就像是幾百年的怨恨一樣。
趙鋒作為一個男人,能夠明白顧承恪現在的心情,不過看到沈綰難受的表情,他還是上前一步提醒道:“王爺,您現在讓王妃很難受。”
可長點心吧,你媳婦差點都要被你自己給勒死了。
顧承恪那雙手猶如被燙著一樣,這才慌慌張張的放開沈綰。
隻是他的雙手還是扣著沈綰的肩膀,憂心忡忡的道:“是哪兒不舒服嗎?”
沈綰被他放開之後,捂著自己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拍著自己的胸脯。
總算是活過來了。
沈綰麵如菜色道:“隻要你放開了我,我就什麽都好。”
這熟悉的話脫口而出,讓顧承恪有些。怔忡。
但旋即他便忍不住笑了。
這就是他所認識的沈綰。
沈綰覺得他腦袋簡直有問題,被諷刺了竟然還這麽開心,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兒,又退後一步,和他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她可真是怕他了。
沈綰道:“他們說我是你的王妃,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現在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我這次回盛京,也是為了尋找我失去的記憶,所以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你隻是一個陌生人。”
她在兩人之間劃清楚了一道界限。
來之前羽夜曾經告訴過她,顧承恪身邊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女子。
她想,如果對方真的和那女子產生了關係,那麽她也會去拿一份合離書,再拿走自己的身份戶籍,正大光明的離開這個地方,而不是每日每日的都要用麵紗掩麵。
顧承恪之前就聽趙鋒說過這件事情了,所以並不意外。
至少這點兒不能夠打消他找到沈綰的好心情。
他現在心情非常的激動。
“你放心,我會找最好的大夫將你的失憶症給醫治好,你是我的王妃,現在是,以後也是我帶你回家可好。”顧承恪朝著沈綰伸出手。
隻有沈綰清楚的看見那手指尖在輕輕的顫抖。
對方似乎真的非常激動。
沈綰的心情有些複雜,想了想還是將手搭在了他的手掌上。
她朝著雲煙投去一個感激的神情:“很感謝你今天收留我在這裏,我先回去了,我們以後再見。”
雲煙臉上帶著釋然的笑意:“王妃想要什麽時候過來都可以,我們這兒隨時為您敞開。”
她將沈綰給送到門口,眼睜睜的見著他們趁著月色離去。
院子裏麵,那些痕跡也早已經被打掃幹淨,隻剩下空氣之中還隱約彌漫著一股淺淺的血腥味。
雲煙這才憂心忡忡的和趙鋒道:“這些殺手顯然是衝著王妃來的,王妃今日才剛剛到京城,這些殺手就已經盯上了她,恐怕是預謀已久的事情,也不知道七王爺能不能夠保護好王妃。”
趙鋒聞言眼中卻閃過一抹深思。
他聽聞七王爺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女子存在,指不定這件事情和那女子脫不了幹係。
不過,這就隻是他單方麵的猜測而已。
趙鋒既然能夠想到這一點上,顧承恪自然是不會想不到的。
將沈綰給帶回院子,當她進去洗漱之後,他便招來青河:“去查這件事情和那個女人有沒有關係,若真和她有關係的話,都不必留著。”
青河被他語氣之中的狠辣給震懾住了,在原地躊躇半晌道:“王爺,那好歹是皇上送過來的側妃,就算您再不喜歡她,可是若真是要了她的命,到時候皇上若是責問起來……”
“我已經忍她忍得夠久了,當初若非是因為想要更多的兵力去尋找綰綰,我又何至於答應他這個要求。”顧承恪麵無表情道,“吩咐你的事情你就去做,不用過多詢問。”
現在既然綰綰已經回來了,那麽那個女人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作用。
芳菲苑。
得知沈綰回來的孫菲菲手一抖,手裏麵拿著的東西又摔在了地上。
“那些人呢?”
“王爺趕到的及時,那些人當場就被王爺給殺了。”
“都是一些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孫菲菲麵容猙獰,猶如地獄之中出來的惡鬼。
現在沈綰已經回來了,那麽必定會壓到她的頭上,她還得再想個辦法才是。
孫菲菲是輔國大將軍的幹女兒,之前的時候也一直養在軍營之中,後來更是膽子極大的爬了顧承恪的床,又故意鬧到了自己幹爹的麵前,輔國大將軍又將這件事情鬧到了皇帝的跟前。
這才有了她當側妃的這件事情。
她的手段很辣,侍女是知道的。
跟在她身邊的侍女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上前一步小聲道:“側妃娘娘,這段時間我們還是稍稍收斂一些為好,恐怕王爺已經在懷疑我們了。”
孫菲菲不甘心道:“他就算懷疑我們又如何,隻要沒有證據,他就奈何不得我們。”
侍女:“可是您心儀王爺。”
既然心儀一個人,便不能讓對方產生厭惡。
雖然,現在王爺對他們姑娘的厭惡也不少。
不過這一句話確實是戳到了孫菲菲的軟肋上麵,她確實是因為喜歡顧承恪才會想方設法的嫁給他。
孫菲菲眼中閃過一絲絲不耐煩:“行吧,就按你說的做,等到明日的時候我們再去會會這位回來的王妃。”
她倒是要看看是什麽樣的女子才能夠讓她最心愛的人念念不忘。
另外一邊。
沈綰對屋子裏麵的擺設既熟悉又陌生。
她洗漱完,換好了衣裳,顧承恪已經坐在軟榻邊等著她了。
沈綰揪著自己的衣服,想著想著坐到了桌邊:“我們之前是睡在一張床上嗎?”
糾結,不會要一起睡覺吧?